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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2)





  她一方面觉得自己真的没办法再忍下去,一方面又在试探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来回碰撞徘徊的情绪起码纠缠了她快两年。

  这期间她还要不断被提醒他是个多棒的男人,有多少女人对他虎视眈眈,他的花边新闻,他的小道消息……

  可她知道,真正能击败她的其实从来不是这样的外部干扰,危机往往都是先从内部产生裂纹,再一点点扩大漫延直至无法挽回的地步。

  柏溪觉得与婚姻相比,她更想要的其实是陪伴。

  是如果我需要你,你就可以随时出现在我身边,如果我撒撒娇说今天就躺一天吧,你也能抽出时间陪着一起的任性的男人。

  但纪宁钧显然不是这样的男人,那为什么不重新换一个生活,换一个男人?

  彻底想通这件事的晚上,柏溪一个人毫无骨气地哭了大半夜,早上起来眼睛当然是肿成核桃,整个人却放松了下来。

  她原本就是乐观的个性,既然已经要这么做,就不会再因为之前的事困扰自己。

  这么一来,心情转好,情绪放松,病情居然很快就好起来。不到一周她就出了院,再在家里静养两天,满血复活。

  想通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她再也不用去等纪宁钧电话了。

  随他之后联不联系,反正她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正所谓,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快乐一天也是一天,悲伤一天也是一天。

  基金会的人们也开始说柏溪整个人精神起来了,腰不酸,背不痛,一口气爬五层楼都不喘!

  “肯定是跟老公和好了吧。”童杉这个八卦精过来卖弄自己的核桃大的小脑子:“是不是夜夜笙歌啊,你看你整个人哟——啧啧,容光焕发哎!”

  说话的时候还特地用了港台腔,配合她的眉飞色舞傻叉得刚刚好。

  柏溪只是朝她做了个鬼脸,腹诽夜夜笙歌个鬼啦,她已经决定要彻底斩断这段婚姻了,离婚协议她都找律师又修正了一份。

  和上一份差不多,她的核心诉求不在于财产,一心只想要速离。

  至于摊牌的时间,她都已经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纪宁钧能为她布置那么大的生日礼,她也要学会感恩别把事情搞得太僵。

  就挑在最辉煌的那天提出吧,巨大的快乐下,应该能冲淡婚姻破裂带来的小小失望感。

  这么等啊等啊,柏溪一直等到纪宁钧公司的年报出炉,上一年集团的各项业务都很亮眼,净利润更是同比增长了六成。

  他这个新任掌门人在自己的第一个任期就交上了漂亮的成绩。

  年会自然要多盛大就多盛大,她这位ceo太太,理所当然要来露一把脸。柏溪完全是盛装出席,专门请了一个人来抱她的曳地长裙。

  装饰精致奢华的宴会厅里,柏溪喝过两杯香槟才等到自己姗姗来迟的先生。

  纪宁钧刚刚从直升机下来,头发倒一点没乱。身上保守的藏青色西服,让他看起来有超出年龄的深沉感。

  厅内顿时掌声响起,气氛热烈,他依旧从容,双手合十向着大家打了声招呼,又压着西服前襟,向着两边各鞠了一躬。

  柏溪有片刻出神,无论何时,无论他们何种关系,她都必须承认。

  这个男人始终是她见到过的最优秀、最英俊、最无与伦比的男人。只是这个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并没有那么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情绪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前一段时间我也是因为婚姻里一些事情想不开吧,这种情况只差不多维持了一个多月,我立刻全身爆发湿疹,真是要了老命了……

  所以大家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不然不良情绪的长时间堆积,一定会在你的身体上爆发出来。还是那句话,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哈。

  第35章 chapter 35

  纪宁钧一个起身,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柏溪。

  她是真的很难被忽视,紧身长裙将她的好身材修饰得淋漓尽致,又是十分显眼的红色,哪怕千万人中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印象里,柏溪是真的极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纪宁钧纵然已经看过她千万种美丽,还是被这一份明艳俏丽所倾倒。

  纪宁钧眼尾噙上笑意,他径直走过去,给了柏溪一个大大的拥抱。

  柏溪正目不转睛盯着杯子里一块樱桃,踟蹰着到底该怎么把它弄出来吃掉,就被这男人紧紧抱进怀里。

  她笑着举起两手,重点保护她手里的杯子,手肘架在他肩上蹭了蹭,笑着抱怨道:“哎哎,注意点影响,这边好多人呢!”

  以前她总是三分责怪,七分幽默,现如今七分诘难,三分给了面子。

  周围响起一阵热烈掌声、口哨声,再加上原本就有的歌声,早就是嘈杂不堪。纪宁钧又沉浸在这个拥抱里,压根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同。

  “想我吗?”纪宁钧厚着脸皮硬是将太太在怀里揉扁搓圆了好一会儿,才姗姗把她放开,牵着她一边往旁边走一边问。

  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可笑,柏溪没再给他台阶:“你觉得呢?元旦都是我自己过的。”

  纪宁钧回头来盯着她看了一眼,姿态放得很低,说:“好了,都怪我,我保证过了这个年,我一定多抽一点时间陪陪你。”

  “三年又三年。”纪宁钧投来纳闷一眼,柏溪朝着他笑笑:“你有时间陪我,我还不一定有时间应付你呢。”

  原本温柔体贴的太太一下子变得咄咄逼人起来,纪宁钧多少有几分不太适应。他兀自揣摩着是不是又哪里得罪到了她,脑子里疯狂回忆起哄女孩子的那些招数。

  柏溪倒是在深呼吸后变了张脸,甜甜笑着对他说:“好了,今天晚上是你的主场,咱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年会其实没什么花样,无非就是一大群人穿着平时不敢穿的衣服,相互聚在一起玩一些平时不能玩的游戏,借着闹腾和酒劲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

  柏溪因此过去几年都不肯跟着纪宁钧过来,今天破天荒地来了一次,事实立刻证明这确实是个很烂的注意。

  她已经见过了一场最无聊最烂的红毯秀,又接连听了好几位领导冗长拖沓的发言,好不容易熬到节目表演,好几个人的破碎歌喉听得她整个人冷汗直冒。

  柏溪大半个晚上都在不停捣鼓手机,万分嫌弃的样子连纪宁钧这种直男都看了出来,不停在她耳朵边上嘀咕着:“不想呆着,我就陪你出去走走?”

  柏溪朝他翻了个白眼,说:“懒得出去,我穿着高跟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