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抓住那罗的胳膊稳住她，另外一只手还拿着牛奶盒，张嘴含了过去，退回来咂咂嘴，“有点涩……不对，不是这个味道！”

  和香气根本不一样！

  他不满足于尝到的涩味，这分明是米酒的味道，不是香气的味道！

  他看见那罗的嘴蠕动了下，他想，会不会是藏在里面呢？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咽下了口水。

  “刚刚没尝到，再来一次好不好？”

  那罗的头趴在箱子上，和无骨动物差不多，没有路飞的支撑，她可能会从箱子上滑下来。

  路飞将她放倒在地板上，接着俯下身去。

  亲密的接触让酒香都钻入他的鼻腔里，钻入他的脑子，麻醉他的神经。

  那罗可能梦到吃的了，她想吃掉他的舌头。

  他抬起眼睛，仓库里很昏暗，只有门口跑进来的一点月光。他不应该能看见那罗的脸，可是他就是看见了。

  他躲了几下，退了出去，喘了几口气。

  他看见那罗睁眼了，他不敢说话，俯视着那罗，心里有些害怕。

  “路飞……”

  “嗯。”

  灼热的手掌抚摸他的脸颊，他愣了下，不明白那罗为什么这样做，却老老实实让她抚摸，他还对着手掌蹭了下。

  心里安定了许多。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找牛奶给那罗啊！”

  “牛奶呢？”

  “在这里！”

  “拿走，我不想喝！”

  “哦。”

  那罗摸摸自己的头，“我的头好痛啊。”

  “砸到了吗？”

  路飞伸手过来查看，那罗揪住了他的手。

  “我抓到你了！”

  “？”

  她手指摩挲着黑色的护腕布料，又摸到动脉，痴痴的笑起来，“好看！”

  然后啃了一口下去。

  “痛痛痛……很痛耶那罗！”

  手腕留下了一个红红的牙印，路飞摸着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是牙坑。

  “我的手又不是鸡腿！干嘛咬我！”

  “好看……喜欢……”

  “什么？”

  声音太小，路飞低下头将耳朵贴近，努力去听。

  他好像听到了喜欢两个字，一时间心花怒放，刚刚沾染的酒精开始起作用，他只觉得昏天黑地的什么也辨别不了了。

  脑子里糊成一团东西，黏腻腻的，晕乎乎的，他干脆趴在那罗的肩上休息一会。

  “那罗我想亲你。”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有了刚才的经验，他已经会亲吻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