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着手指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夏之瑶的眼睛很大，平日里一激动时，眼尾就会泛红。

  而然此刻，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又肿又红。

  很显然哭过了，而且很伤心。

  沈砚辞沉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字，“哭了？”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哭了？

  夏之瑶偏过头想躲闪，却没想到微微勾着她下颚的手转而捏着她的脸颊，不让她动。

  一时间，酒精上头，她觉得委屈的厉害。

  刚才在酒吧，明明已经哭够了，可是一看见沈砚辞这张脸，眼底又开始发烫。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开始颤抖，最后紧紧攥着衣摆。

  她睁着发酸的眼睛，倔强道，“我不开心，为什么不能哭。”

  眨眼间，豆大的泪珠砸在了男人手指间。

  沈砚辞身子一顿，松开了卡着夏之瑶脸颊的手，盯着她看了几秒后。

  转而拉起她的手，走到沙发前，拿起扔到茶几上的手机出了门。

  “沈砚辞！”

  夏之瑶被他拽的踉踉跄跄，这跟她印象中温柔体贴的沈砚辞完全不一样。

  甚至被他塞上了车，她脑子都是浆糊。

  夏之瑶靠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男人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什么，又将后备箱关上。

  她回过头，无力的陷在椅背上。

  不到片刻，沈砚辞再次回到了副驾驶。

  一会儿要开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他怕身上的香烟味会让她不舒服，索性从后备箱拿了一件新的外套给她盖。

  沈砚辞替她系好安全带，看着她紧闭双眸，问她。

  “难受吗？”

  夏之瑶眼皮都懒得掀，嘴里嘟嘟囔囔，“不难受。”

  “好。”

  沈砚辞将手中的糖盒打开，声音很轻，带着哄意，“吃糖吗？”

  夏之瑶张了张嘴，带着水果味的糖果喂了进去。

  酒水的苦涩和糖果的香甜混合在一起，味道并不好。

  深夜，路上的车辆并不是很多。

  沈砚辞刻意将车速压慢，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一眼小姑娘的状况。

  夏之瑶的头微微偏着，发丝凌乱，水果糖被她含到了一侧，脸颊鼓了起来。

  沈砚辞收回视线，认真开车。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响起夏之瑶小声的呢喃声。

  “沈砚辞。”

  沈砚辞听见后，侧头看她，同时回应，“嗯。”

  “你没戴眼镜。”

  沈砚辞见她不是难受，紧蹙的眉头松了，勾了勾唇角。

  “放心小酒鬼，度数没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