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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2)

  宁风灵还是不怀愿,他被逼得焦躁,“那也不能害人啊。”

  宁南乔拉着他的手:“风灵哥哥以为我是那恶毒的人吗?我早打听好了,宋真珠跟越国公府的世子越晋阳有情谊,两人是表兄妹,越晋阳鳏居八年未娶,便是在等宋真珠,我们这一计正好推波助澜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

  宁风灵听了深信不疑,他也希望宋真珠能过的好。

  宁瑜是独女,殷钰厚待宁国公府,特意准闻淑长留在朝凰宫照顾两个小外孙,毕竟是血亲,旁人是比不了的。

  三月初二早上,闻淑正在房中逗哄小外孙们,李嬷嬷匆匆进屋来,她脸色极其慌乱,闻淑将孩子交给乳母,喊李嬷嬷到偏殿说话。

  “怎么了?”

  “夫人!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

  宁国公府出事了。

  宁风灵昨晚拉越国公府世子越晋阳进府喝酒,结果越晋阳喝醉了,宁风灵便留他在府里歇着。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越晋阳便歇在了少夫人宋真珠的床上,两人赤身露体的抱在了一处,可巧的是!一早,宁风灵来了许多朋友,宁风灵领人进了屋,这一下便全让人瞧见了!

  闻淑匆匆赶回了宁国公府,宁平早就在等她,闻淑一面往里走一面问:“真珠可还好?”

  “少夫人醒来就一言不发,也瞧不出好不好,我瞧着那样子像是要杀人一般。”宁平讲,“夫人,我看这事不一般啊,怕是少爷糊涂犯的错!”

  “大门关上谁都不准出去,这事任何人不得声张出去,免得坏了真珠名声!!”

  闻淑去了倚眉园,夏竹站在门口守着眼睛都哭肿了,宋家来的嬷嬷们也都一脸气愤,闻涉走进屋里,宁风灵急忙迎上来:“娘,你可回来了。”

  闻淑抄手就是一巴掌,宁风灵被打得半边脸发麻,差一点摔了,闻淑咬牙怒骂:“你个蠢货!”

  宁风灵的朋友都是人精,碰上了这种事深知惹了麻烦全都找借口走了,越晋阳倒是还在。

  闻淑不理会他们,先进屋看了宋真珠——

  宋真珠坐在床边,一头青丝散落,秀致的一张脸煞白,闻淑坐下来,宋真珠的眼一下就红了,“母亲,我没有。”她压着泪说。

  闻淑心如明镜,她搂着宋真珠,很心疼,“孩子,母亲知道。”

  宋真珠一下哭了!

  她原是坚韧的一个人,被丈夫不喜,被人闲话她都一笑而过,此刻却崩溃哭成了一个孩子。赤身露体的与一个陌生男子肌肤相亲,被一大群男人瞧见自己的不堪模样,她受了这样大的羞辱!

  “好孩子,别哭,天塌不下来。”

  闻淑轻声安慰她,宁风灵走进屋来,他垂着头不敢看宋真珠的眼睛:“真珠,既然都这样了,我便成人之美成全了你跟晋阳,我们和离吧,你可以和晋阳再成亲。”

  “你闭嘴!”闻淑怒喝一声!

  “夏竹。”

  宋真珠擦了眼泪喊,夏竹冲了过来,宋真珠挺直腰,谁也不能折了她的骄傲:“你回沛国公府回话,让母亲安排人来接我。”

  宋真珠又对嬷嬷讲:“刘妈妈,给我清点嫁妆,我们回家。”

  闻淑走过来握着宋真珠的手,她没有阻拦,只讲:“孩子,天塌不来,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你不当一回事,那便没有事给压倒你,好好的。”

  宋真珠点头,忍着泪道:“夫人,真珠永远记着您的好。”

  宋真珠与越晋阳私通的事,忽然传得满盛京都是!连青楼南馆都知道了这桩丑事,沛国公夫人接到宋真珠的传信,立刻明白了女儿的决定,她与沛国公领着三个儿子,立刻便赶到了宁国公府。

  宁国公府乱的很,嬷嬷正在开库房拈单子清点嫁妆,倒也好清点,除了节气日常赏人,宋真珠的嫁妆基本未动。

  宁风灵站在一旁,也没有人理会他,便是闻淑也是不同他讲话,沛国公夫妇对闻淑依旧客客气气,先不提闻淑人品贵重,便凭她是皇后母亲,沛国公府也断不敢指责她。

  宋真珠的三个哥哥,个个生得高壮,三人全是武将,先是宋真珠的三哥冲过去把宁风灵按在地上,然后是宋真珠二哥大哥去拉架,结果也拳打脚踢用上了,最后几个扭打作一团。

  宁风灵被打得满脸污血,心虚又恼怒,底气不足地叫:“是你宋真珠做错事,你们打我,我不与你们计较。”

  “王八蛋!凭你也配姓宁!”宋三哥又要冲过去,被宋二哥拦腰抱住,宋真珠站在一旁,冷着脸喊道:“哥哥们不必与他这种人动手,脏了手脚。”

  宋三哥气不过:“真珠你别拦着,三哥非替你打死这烂人,只会欺负女人的孬种!孬种!”

  “三哥不必动怒,是非曲直,我们到皇上面前理论清楚便是。”

  宁风灵吃了一惊,急得叫:“你还要闹到陛下跟前?我们和离便了事了!”

  宋真珠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竖着眉狠狠地道:“和离便了事?你做梦!怎么着,我是受害者却还要我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天下没有这个理!你这贱人,是不是还期盼着我想不开自尽一了白了!我告诉你,你做梦!你就算把我宋真珠下药弄到青楼让人羞辱,我也不不会去寻死,我偏要堂堂正正地活着!”

  宋真珠说着,委屈涌上心头,痛哭叫道:“我不仅要活着!我还要活得比从前好,我绝不让你这贱人称心如意!”

  沛国夫人早已经心痛到滴血,瞧见女儿落泪,自己也抑不住哭了,上前搂着女儿,母女两个一起哭。

  “贱人!”

  “孬种!”

  “孬种!!”

  宋家三兄弟一个接一个骂,宋大哥呸一声叫道:“你以为我妹妹是塞到你家的!你以为我宋家稀得把妹妹嫁给你!你算个屁!原看你也是从军的人,想着也是一身正气,有血性的,结果是个脓包孬种!你不满意婚事,你有种跪到皇上面前求旨,自己没种却想些下作法子害我妹妹,猪狗不如的烂东西,你这种人我们宋家还瞧不上呢!妹妹,不要与他多废话,以后瞧见喜欢的,该嫁就嫁,还要风风光光的嫁,我看哪个人敢嘲你一句!”

  沛国公府的人点清了嫁妆,也不避讳,几十辆车,便把人接走了,把嫁妆给拉了回去,沛国公行前与闻淑说了,自会向皇上请旨准许两家和离,但是宁家想休妻,沛国公府万万不答应!

  晚上,不少人都睡不安稳,先不说宁国公府,大盛京的殷钰,便是沛国公府也是愁云惨淡。

  沛国公府与宋家几个宗亲正在书房商量要如何行事,沛国公的弟弟宋显辉叹气,问道:“大哥明早当真要向皇上请旨让真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