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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2 / 2)


  沈致很笃定:“来吧。”

  谢钱浅退后几步,把手串在掌心绕了一圈固定住一端,然后又甩了几下适应了片刻,再次对沈致问道:“我万一甩到你怎么办?”

  沈致脸上却露出玩味的神情:“赔偿精神损失。”

  “……”

  谢钱浅踌躇了一下,轻轻朝他甩了下珠子,沈致让都没让,直接抬起左手打开了,不满地说:“你赶蚊子?力道和速度呢?”

  谢钱浅又重新收回珠子,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眼神一边不时朝右瞥,可就在这时她手中的珠子突然就朝左打去,然而她预料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沈致身子轻轻一侧就轻易躲过了她的攻击,眼神这招并没有把他误导住。

  这下谢钱浅来了劲,开始正儿八经起来。

  于是房间里不时响起沈致纠正她的声音。

  “角度不对。”

  “手腕不能这样,容易扭伤,重来。”

  “收放还不够自如,继续。”

  “收的速度还要练,你这样会被对手扯住手串,这么贵的东西你舍得给别人夺去?再来。”

  于是谢钱浅就这样反复练习这一个动作,而从头到尾沈致只是坐在床尾,甚至连身子都没有起来一下,可他却能清晰地捕捉到手串蜿蜒的角度,轻易躲过谢钱浅的攻击,让她甚至感觉手中这串珠子是活物,能听沈致使唤一样。

  而他教得比顾磊细致太多,谢钱浅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用鞭可以演化出这么多好玩的技巧,让她热血沸腾。

  可沈致看了下时间不早了,他将谢钱浅叫到面前,一边将长长的手串一圈又一圈绕到她的手腕上,一边对她柔声交代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接着练,以后随身戴着,要是有人让你处于危险脱不开身,就拿这个对付,不管是谁。”

  沈致垂下眸补了一句:“哪怕是我。”

  谢钱浅皱眉道:“你才不会让我危险的。”

  沈致抬眸看着她笑,只是这样淡淡地笑着,顺势攥住她的手对她说:“我想抱着你睡。”

  本来这六个字沈致说得挺平常的,况且他们之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谢钱浅普及过那方面知识后,沈致的这句话让她脑中立马就浮现出那不可描述的画面,然后她低头红了脸,问了句:“那…你晚上还需要去厕所吗?”

  “……”

  作者有话要说:  那截当年被盗去的天山雪蚕丝,看过我老书的集美们能不能回忆出到了谁手上?第一个答对的发红包了,哈哈哈~

  下午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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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chapter 47(第二更)

  屋里的灯灭了, 谢钱浅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一只温凉的手从被窝里伸了过来, 将她拉进怀里,谢钱浅抬起头望着他, 黑暗中他闭着眼,呼吸清浅沉稳。

  谢钱浅虽然从来没见沈致出过手, 但他几次用手串击打的招式,还有他躲闪她攻击的反应,不像是完全不会的人。

  于是她问道:“你也学过武?你小时候有被送去梁武馆吗?”

  “嗯, 跟你那时候差不多大的年纪被爷爷送去的。”

  “那你会用鞭是师父教你的吗?”

  “很多技巧是自己悟出来的。”

  “你后来去了国外还继续练吗?”

  “没有了, 刚去的几年因为服用药物,副作用比较大,体力跟不上。”

  他闭着眼, 说话时喉结微微上下滚动着, 声音低磁地落在枕边, 谢钱浅忽然想到刚才背他上楼时,他的确要比她预料得要轻一些,不禁攀上他的侧腰,轻抚着他, 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别怕, 以后有我。”

  沈致将谢钱浅拥入怀里, 但仅此而已,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心跳,她手腕上沉香融合着她微甜的气息,这样就够了, 他很怕如果自己再朝她进一步,他会彻底把她捆绑在身边,不给她逃离他的视线。

  事实上近段时间这种想法经常占据着他的大脑,特别早晨看见她背着包去学校时,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情绪好几次驱使着他差点把她拽回身边,不给她离开,他知道这种想法的滋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但他无法抑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谢钱浅白天上课,沈致如果忙完工作后,他会让顾淼跟他下会棋,或者自己找些其他什么事忙碌起来,这样会无形中缓解那种焦躁的情绪,虽然有时候效果并不明显。

  晚上谢钱浅回来后,他会带着她练习用鞭,她在这方面很灵,很多时候沈致都不用亲自示范,几句话她便能领悟通透,甩得很漂亮,连顾磊都自叹不如,他练了好几年,都比不上钱多几个月上手快,有些东西还真要讲究天赋。

  而院子里的池子也打造好了,虽然内部还是空的,没有池水,可走远看还挺雅韵的,和一间堂的风格倒并不相冲,反而重新布局过后,多了些人间烟火的气息,有种江南庭院的婉约和惬意,虽然没有全部弄好,但已经可以想象出完工后的样子。

  谢钱浅还跟顾磊他们分享了她的种植规划,按照她的布局,等到来年,一间堂就可以四季如画了,春天的风信子和栀子花满园飘香,夏日睡莲开满池,秋意浓时桂花十里飘香,她可以泡桂花茶,让沈致做好吃的桂花糕,她想想就馋了。

  顾淼好奇地问道:“那冬天呢?”

  谢钱浅指着远处一排篱笆后:“那地方会种满红色的山茶花,冬雪覆盖的时候,红色山茶就缀在白雪里,到时候再在窗台放上一排水仙,整个家里都会很好闻的,木子以前每年冬天都会在家里种上一盆水仙花。”

  虽然此时院中除了那颗老槐树什么植物都没有,可经过钱多的描述,他们脑中仿佛已经有了画面感,还开始期待起来。

  十二月结束后,新春的脚步越来越近,谢钱浅很自信地告诉他们春节前一定能完工。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元旦过后的第三天,谢钱浅在回一间堂的路上突然接到了二师弟的电话,告诉她师父进医院了。

  她当即就调转去医院,刚下电梯,走廊上站满了武馆的弟子,大家都靠在墙两边,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看见谢钱浅来了,只是稀稀拉拉地喊着。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