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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男人可是不知她心里念念难忘的是谓何事,也只当她又是显出了女儿家的羞怯姿态,脸皮儿薄的很,不大好意思言说出来。

  “你说嘛,你唤我一声,咱们这就吃饭了可好?”

  ……

  林烟腹诽了句泼皮无赖,实实在在的坏蛋。二人本就饿得眼冒金星,这会子竟还用这样的话头去引她说那羞羞脸的话儿。

  她也是耐不住那饭香,蹙了细眉,软下声儿来问道:“那你,可有乳名?”

  林烟心知他想听的是什么,奈何自己是个摆的清位置的,实在不愿再去强求什么。这个妾室的名头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求”来的,说是不要脸面的去倒贴也是不为过的。

  那样的事情,一辈子有一次就很是足够了。人总是要给自己留够自尊才是。

  詹瑎顿了话头,细细去想了片刻,“我也没有什么乳名,家中排行老二,前头有父亲母亲长兄长嫂。”

  林烟脑子转的飞快,其后便道:“那我往后唤你二哥罢,这样便不生分了。”

  詹瑎:“嗯…嗯???”

  总觉着有哪一处地方不对劲儿,同他想要的结果不大一样。究竟是那一处地方呢,这还没来得及细想,听着小瞎子下一瞬又是气声儿委屈的几句嘤嘤轻语。

  “二哥…我饿了,饿得肚子疼……”

  詹瑎摆了手,紧着跨了大步子去扶人儿。

  罢了,先吃饭罢!

  ……

  山源道境内受屈子国侵占一事,自起始之日算起,已然近四个月过去了。前方战事毫无进展不说,带出来的右军损失了八股其一,失了十三个周镇。这算什么,是个屈子国的军士骇住了手上的刀剑枪戟?亦或是右军中人全是些贪生怕死的散兵游勇?

  夜半,詹瑎自客店楼下取了两壶烧酒来,一人坐在廊上喝着想着。

  真不是他愚笨。谁也不过就是□□凡胎的平常人而已,能自山涧遇袭中埋伏的时间与部署上瞧出不对,已是他观察细致,几经推敲之后方才有的结果。

  至于再以他的角度考量着去分析前方战事,只堪有两种可能,皆是围绕着百里琢与陈家。非是他故意将百里琢与陈家想得这样卑劣。实在是这样的境况,同他自己经历的诸多事情,都已将陈家极其党羽的内心摆在案头,呼之欲出了。

  酒温不高,喝着很是顺口。

  阳城的酒,大坊小肆,他哪里的没有喝过。冬日里在岑州这样的边陲州城,喝得上这处的烧酒,他竟是觉得满足的。

  月头正是高高挂着的好时候,月华似水,撒下的光华也是冰冰冷冷清清凉凉的。可惜…小瞎子暂时是瞧不见月上枝头月华满地的样子,不然定是也会叹上一句美哉罢。

  明日始,他自有自己该去做的事儿,该去查证的东西。此番一路,有了心尖惦念的人,不免有些不安,惧这惧那的,不够洒脱了。

  百里琢与曲子国军中必有联系,只是不知那人,他得想法子知晓那人是谁,他们之间如何传信交流。且之后的事情,屈子国占了黎国疆土一十三镇,使得百里琢面上蒙羞,其中也不知是二人行事时哪里有了嫌隙,这便愈演愈烈。

  百里琢带右军背靠岑州州城扎营,前头便是杏钺河,真的遇事岑州想来不会不派兵来救。左右前头的山涧中了埋伏一事,有他这个“已死之人”担下全部罪名。

  “那么,再到旁处的失利的地方,百里老儿该是也会故技重施的去寻一匹上好的替罪羊……”詹瑎又是一口酒强灌进了口中,吞下肚子。

  酒喝得猛了,人便也容易轻狂。

  都说酒入愁肠,人就慢慢变得混沌神志难清,才有那酒后吐真言、酒后胡言那样的老话。詹瑎自身始终不觉着昏沉混沌,相反,更是清醒了。酒可暖身,在外头廊下便也没有多冷。

  只是,他还没想通,百里琢选的替罪羔羊究竟是谁……

  ……

  他想事情出了神儿,口中时不时喃喃说上几句。林烟在门后没多少动作,只是站着也听到了不少他的乱话。

  她不大懂得旁的事情,出去镇子上的人,都没有见过外人。与詹瑎相识,定下终身,也是一半的缘分使然一半的机缘巧合。

  詹瑎显然的有烦心难解之事,她在后头想了一圈儿,憋了半晌的劲儿,“二,二哥……外头风大,可先进来么?”

  男人身子明显的一颤。后头忽然出言的小娇声,惊了他一道儿,随后酒意微醺踉跄了几步,“嗯”了声儿进了屋子。

  他走近一些便是一股子浓重的扑面而来,林烟难忍的蹙眉,心头忽得有些气,忍了下来还是摸索这着去扶了詹瑎的身子。

  当真是半点儿自觉也没有的,伤寒还未好透,拖着还是要每天服药的身子去外间喝酒?也不知是怎样做的想,莫不是烧坏了脑子。

  詹瑎此时脑子不甚清楚,一门心思全在思虑“替罪羊”是何人,百里琢之后会如何布兵等等事上,诚然忘却了林烟除去日后会是他的内子之外,还是个“颇为凶残”的医者。进了屋门,烧酒才算真正的上了头,醉意趁着这时爬上了双颊,成一坨红色挂着。

  有林烟搀着他走得稳当许多……下一刻他便难以安分了。

  林烟身上是香的,皂角的香气混着她的淡香,混着倒像是一杯……鸡蛋羹。他忽得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侧目垂眸瞧着林烟,可口的紧。

  “唔……”詹瑎发出这一声儿,囫囵打了个醉嗝。

  视线下望,顺着女儿家衣服里间锁骨的形状再行向下……

  鼻尖不可遏止的贴近林烟长直的黑发,倒像是野径寻香,幽幽引着他做些男人该做的事儿。

  詹瑎自诩是个正人君子,却也还是不想放过欺负人的机会,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贴耳道:“烟儿,烟儿…我想亲亲你……”

  好香。

  作者有话要说:  要去重新做封面了,满脸写着不开心。哭。

  给萌新小可爱推个文。

  《我不当压寨夫人好多年》by北溯老祖

  苏挽昔一朝负气出门,结果“有幸”被徐子墨“捡”上了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宁愿打杂也不愿当压寨夫人,整日一边幻想着父亲来救自己一边在寨内四处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