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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那边二人的战争愈发白热化,这里二人默默地擀着饺子皮,一块一块堆在一起,看起来渐渐有了模样。

  等绢翕端着切好的馅出来时,白遂和叶长安也玩累了,彼此顶着一身的白色面粉过来,头伸出来看着盆里切碎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啊?”

  “这是饺子的馅,待会儿要包进去。”绢翕解释道,又问青徽:“你弄好了吗?”

  “嗯,快要结束了。”青徽回答手下的动作又加快了点,把仅剩的三四个剂子擀好,放在一边,拍拍手道,:结束了,可以包了。”

  “好,我们开始吧。”绢翕笑道,伸手拿过面皮,动作娴熟地开始包。

  “娘,你怎么会包这个啊?”叶长安一脸疑惑看着绢翕问道。

  绢翕道:“我怎么不会了呢?你看,这个这么简单,一放一折不就好了?”边说,边完成了一个饺子,摆在案板上,看起来像是耀武扬威的将军一样。

  叶长安被刚刚擀面给打击到了,再也不敢相信大人所说的“这其实很简单”的话,扁着嘴道:“我不信。”

  “我和你说,我刚学也是这么觉得,但是真试了,就发现其实不难。”青徽也跟着说,手指翻飞间也包好了一个,放在绢翕的那个旁边丝毫不逊色,忽悠叶长安也是丝毫不见外,“要不你问你娘,是不是也是这样。”

  绢翕在一边忍笑,突然就想到了历劫时候自己的记忆,也有一个说包饺子太难了,所以自己就努力去学,可是怎么样呢?就是学会了,他又没有再看一眼。

  当时还是满心的痛苦,现在回想起来反而释然了。

  她跟着青徽的节奏忽悠儿子:“对,这个就是看着不太容易,其实上手起来特别容易,长安,要不你试试?”

  叶长安被她们两个一劝,打击的自信心又爆棚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便要试试。

  额,第一个就失手了,里面放着的馅太多了,饺子皮被撑爆了。

  他哭丧着脸,手里拿着馅从四处往外跑的“饺子”,一脸控诉。

  其他四个人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三个崽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包毁了的饺子堆在一边,青徽恶意地笑:“你们待会儿就吃这些。”

  那排四不像一个一个耷拉着脑袋,像是残兵败将,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无能,连它们的边角都写满了嘲讽。

  青徽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翻出储物空间,找出了一小盒灵石,这里没有硬币,这些灵石可以代替一下。

  指甲大小的灵石,泛着五颜色的光,看起来流光溢彩。

  青徽和几个孩子解释道:“放灵石在饺子里,有谁吃到了就代表谁有好运。”

  说完就往自己正在包的饺子里塞了一颗,眨眼笑:“你们看,我放进去了,待会儿就看你们谁吃到了啊!”

  三个孩子不约而同瞪着那枚饺子,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接着三人眼神相汇,露出厮杀的火光。

  只是最后被青徽放进去的几颗灵石,到底落入谁的肚子里面了呢?

  被下进锅里的饺子在开水里翻滚着浮上来,又被青徽眼捷手快地捞起来,放进调好料的碗里,一碗一碗放到了桌子上。

  三只瞪着一模一样的碗,争抢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的那一碗,然后端着自己的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虎视眈眈地看着旁边的人,又努力护着被手臂围起来的碗,把吃饺子吃出了一种谍战片的感觉,惹得青徽不由得失笑。

  几个人碗里的饺子都吃完了一半,灵石还不见踪迹。

  叶长安急了起来,一口一个很快就把碗里剩下的囫囵了个干净,还是什么都没有。

  白遂也是,嘴里包得鼓鼓囊囊,也是不见灵石踪迹。

  渊止看着他们使劲吞咽,自己倒是不急不慢,只是刚夹起来一个放到嘴里,就很明显地咀嚼出了不对劲——咯得他牙疼。

  他捂着嘴,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果然是一颗灵石,看起来格外漂亮,好像发着五颜色的光芒。

  “渊止吃到了。”青徽道,白遂和叶长安也发现了,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羡慕。

  渊止也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

  青徽揉了揉他的头,道:“这是祝愿你以后都有好运呢。”

  渊止羞涩地点点头。

  等这顿饭结束后,渊止偷偷牵着青徽的手走到一边,道:“老师,你能帮我在这块灵石上面打一个洞吗?我想把它串成项链带着。”

  从此之后,渊止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红色绳子的灵石项链,每次摸到的时候,就能想起,自己也是有好运的人了。

  可真好啊。

  第27章 恩怨

  朱雀一族的族长府坐落在紫天灵境, 依山傍水, 五步一楼, 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1], 精妙绝伦。

  叶呈昭一身红衣, 斜靠在湖心亭的护栏上, 腿斜翘着,脚尖在半空虚点,手里抓着一把鱼饵料漫不经心地洒着, 引得湖里的鱼一条又一条傻兮兮地跳上来, 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湖对面是一片青砖黑瓦的院子, 最前面是练武场, 平时这个时候, 他就可以看见长安在耍刀弄枪, 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只不过现在,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又打了个旋儿,端得是寂寞。

  他自然地想起了那日和绢翕的争执。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因为长安调皮打伤了他的哥哥,自己又被苏离秋哭起来的样子弄得心烦意乱,又一股脑把这火发到了叶长安身上,绢翕最看重的便是她这个儿子, 平时怎么挖苦她她都一笑置之, 谁知道这次直接发火, 带着叶长安说走就走。

  他们的离去就像是扔下一小块石头进了这湖里,激不起一点水花来。

  但是涟漪总会往外去,一圈一圈扩散开来,这种延迟也代表着,有些伤痛直到你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才会突然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