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殇若是处于上古时期的乱世，必当是一方枭雄。

  “你倒是聪明。”

  符殇直言不讳，点头承认了楚歌之言。

  “符殇！你好狠的算计！”帝熙怒喝道。

  符殇撇头冷眼看了帝熙一眼，摇了摇头，那神情中充满了失望与嘲弄，不发一言，却犹如一柄刀子，刺入帝熙的心脏，使之身体颤抖，怒火冲上心海，但帝熙终究不是寻常之辈，强行地按捺住了内心的怒焰。

  他很气愤符殇的做法，但更希望看到楚歌死在符殇手中。

  楚歌，才是他的大敌！

  “符师兄先杀我，再斩姜诗音，继而杀了帝熙与百里纵灭口，将帝熙等人之死栽赃嫁祸于我，宣称为帝熙等人报仇，杀了我俩，完美的策略！”说着，楚歌拍了拍脑袋，“对了！百里横晕过去了，倒是能留一个活口利用一下，让百里横作证，证明帝熙是我杀的，而你，在这场战斗中，扮演的是一个正义之士。”

  “这是符师兄的全部谋算吧？”楚歌盯着符殇。

  “啪啪啪！”

  符殇欣赏地望着楚歌，感叹道：“聪明，跟我的想法丝毫不差，这上古战场十分神秘，能隔断外界大帝、圣人的感知，即便是姜族大帝在姜诗音身上施有秘法，也是无用的，大帝们探察不到谁是凶手！”

  换言之，在上古战场里可随意地杀人。

  只要没人看到，就不会有人发现是谁杀的。

  知道这件事的极少，东域的强者们故意隐瞒了此事，否则，恐会引起上古战场内的血战，一些仇敌会肆无忌惮展开生死战斗，这是东域强者们不愿看到的。

  此事不泄露，可让众修士们投鼠忌器，不敢妄为。

  楚歌看向姜诗音，从姜诗音的神情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顿时心中一沉，有着一块巨石轰然落下。

  符殇是真的想杀了他们。

  并非如帝熙等人，只想杀了楚歌，不杀姜诗音。

  李淳风之言果然不错，符殇是楚歌见过的，最符合伪君子特征的人，转眼间就把帝熙等人卖了。

  帝熙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符殇：“符殇......你，你要杀我？”

  符殇安慰他道：“你活，百里横死，也是可以的。”

  “当真？”帝熙道。

  “以我人格担保。”符殇沉声道。

  人格？

  楚歌暗笑，存在么？

  闻言，帝熙却是信以为真，不再言语，将眼神转向姜诗音，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

  “其实，在这整件事情里，你算错了一点。”楚歌突然说道。

  符殇哦了一声。

  楚歌笑道：“你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我。”

  符殇也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对手？”

  “至少......”

  楚歌紧握着长剑，剑锋隐露，“你杀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