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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然后时间翻到夏苒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杜希声哑着声音告诉他,夏苒今天把她给我了。

  ……怎么给啊?

  ……你说呢?

  ……

  ……林哈哈,你还在不在听?

  他们很顺利地落户在同一座城市,各自有光明的好前程,他们在同学们毫不惊讶的祝福声里结了婚。

  杜希声的生意驶入了快车道,他们买了新房买了车,夏苒已经换上了杜嘉班纳的春款连衣裙。

  隔了很久,再通话的时候,杜希声说林哈哈,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婚姻真的是它的坟墓吗,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只会爱苒苒一个人,可为什么我总觉得离她越来越远了呢。

  林晗开始自同学口中越来越频繁地听到杜希声出轨的消息,调侃的,无聊的,找乐子的语气:林哈哈,你知不知道,杜希声又换了妞,口味倒不变,还是又纯又靓的。

  男人的道德感在遇到这种事上就特别的稀薄,他也只是附和着笑一笑,说他倒是越来越会享受人生了,下次等我回去的时候瞧一瞧,看有多纯多靓。

  所有人的一声叹息只给了想起夏苒的时候,那么深爱杜希声的她,现在是怎么样。共患难,不能同享福,原以为她和杜希声会不一样呢。

  最后一次联系是不久之前,半夜三更,杜希声给他打的那一通,他喝过酒,口齿模糊,大着舌头没说几句话,就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林晗心即刻一坠。

  旁边躺着的那一个被这夜半哭声所惊扰,踢着他腿撒娇着要他挂电话。他赤着身子下了床,在墙上狠狠捶了拳,对着杜希声破口大骂:哭你妈,你特么又怎么对夏苒了。

  杜希声那一副腔调,林哈哈至今难忘,男人哭着哭着停下来,继而苦涩地笑出来:林哈哈,夏苒和我离婚了,她要我给她自由,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我老婆,死了之后也不进我们杜家的祖坟。

  林晗想着就更加重了一分力,手在她腿根狠狠揉了揉。

  夏苒撑桌一下子跳起来,大家都是一惊,视线齐刷刷转到她红通通的脸上。她说:“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林晗跟着站起来,拽着她胳膊,打定主意一点要让她下不来台,似笑非笑道:“怎么了,连陪你青梅竹马长大的好哥哥喝一杯都不行?”

  夏苒狠狠瞪他,他一脸无辜的笑。

  桌上的人纷纷来打圆场,讥笑林晗道:“林哈哈,你就拉倒吧,你要当夏苒的哥哥,人夏苒可不搭理你。别热脸贴人冷屁股了,把你从国外买的铂金包拿出来,兴许夏美人就赏你这个面子了。”

  林晗冷哼一声:“她这种土妞,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还铂金包,拎个菜篮子才符合她气质。”

  唇枪舌剑,此刻是说者有意,听者无心,大家都当是玩笑。杜希声起身分开两人时,大家起哄更甚,纷纷拍手:“林哈哈你可小心了,人家老公来找你麻烦了。”

  杜希声也很配合地环住夏苒,怀里的人立时一僵,他当没发现,对林晗说:“林哈哈,你倒时差倒得脑子坏了吧,欺负我老婆干嘛。”

  林晗咬文嚼字:“嗯,你老婆。”

  三人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夏苒不想做这出戏的女主角,从杜希声怀里出来往外走,杜希声牵住她手,问用不用我陪你,她一扭腕的挣脱了,说给大家听:“我去去就来。”

  林晗接过擦手的热毛巾,揩了下嘴,说:“我也去一趟,酒喝多了,尿急。”

  大家又起哄:“希声你快跟着她们俩,看看是不是私会去了。”

  杜希声看了会两人的背影,坐下来:“说什么呢,他们俩可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刚走出十米,林晗就追上了夏苒,手心痒兮兮的,忍不住捞了捞她的披肩外长长的流苏。

  他压着声音:“我有话对你说。”

  夏苒狠狠剜过去一眼,声音也压得极低:“你能跟我这土妞有话说?”

  “说真的,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聊聊,就现在!”

  “你发什么疯,这儿是苏珊婚礼,这么多人在!”

  “夏苒,我警告你,我现在没发疯,但你要再不听我的,我可就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疯了。”

  夏苒后悔得直想咬舌头,早知道不该图一时之快和这么亲近的男人上`床的,否则一走了之一了百了,上哪儿还能遇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他是不是还想用这件事来威胁她?

  可她夏苒也不是吓大的,实在不行撕破脸皮,大闹一场,反正她也不想在这隋兴久待,大不了搞臭了名声重回禾水,她又是好汉一条。

  想着就加快了步子,不管他在后头怎样发狠,她只当自己聋了,置若罔闻,往女卫前一拐,推门走进去。

  没想到林晗跟着闯进来,抓着她胳膊将她禁锢在怀里,开了一扇门,将她狠推进去,自己拿脚后跟踹上了门,再利落上锁。

  夏苒扑着打上来,这个人可真是疯了,疯了,幸好方才里头没有人,否则教人看见了,怎么看,怎么说,说得清?

  林晗也不躲也不闪,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任她打,等她打累了,打懵了,自己也不知道这股邪气从何而来——

  他等来时机,一把掐住她腰推到墙上,用力地吻她。

  高手对招,这一场关乎尊严的吻里,两人都用尽了浑身解数。一个是避让迂回,试图四两拨千斤的化解纷争,一个是横冲直撞,连啃带咬,信奉简单即有效。

  封闭的空间,随时可能打破的宁静,以及和空气里檀香的催化,激发人心底最邪恶的那点因子,初时打成平手的一场恶斗终于开始倾斜。

  林晗用硬邦邦的身体狠狠顶她,用炽热的唇舌纠缠她,将他残留在她体内尚未磨灭的那种感觉一点点勾出。

  夏苒终于抵抗不住软下的四肢和腹部的暖流,身体比大脑先投降,这份感觉完全是肉`欲的,肮脏的,不道德的……可她居然也没有办法逃脱。

  忽然门被人推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都不得不重回地表,神经警觉,低喘之中,恢复过神智的夏苒试图狠狠给他一巴掌,男人一把握住她手腕,恶趣味地放到身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打那儿,你打这儿。”

  碰到的同一刻,夏苒抽开手,说:“不要脸!”拱开他的西装外套,在他左肩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