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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1 / 2)





  这里小儿子糊弄过去了,后院里醒过来过的韩夫人便没那么好糊弄了。

  一听儿媳妇说明白宴上的前因后果,韩夫人当下便闹了起来,把韩家两位儿媳妇给闹得焦头烂额的,无法只得请来韩尚书。

  可就是韩尚书来了,也先得了韩夫人一个兜头的茶盏摔来。

  所幸韩尚书闪得快,这才只是被溅了几点茶水在脸上。

  知道老妻心里的气,韩尚书擦擦脸上的茶水,无奈道:“你这是又做什么?”

  韩夫人泣道:“皇上他就是给贵妃宠下天来,我也不管,却不能生生逼着咱们家认下那个段家余孽。什东西,她的也配当咱们家的女儿,还想踩着咱们家当皇后。呸,没门儿。也不想想,她那下贱的娘当年是怎么把原该是三妹妹的夫婿……”

  韩夫人是越骂越来放肆,说出当年的娄家不光鲜的旧事,就罢了,竟还大胆包天地怨怪起薛云上不知她女儿的好,反还猪肉蒙了心地宠幸娄二娘留下的贱种。

  韩尚书自知理亏,从中几番好生劝解,可韩夫人气头那里会听得进去,末了还让韩尚书摔那个屁股蹲。

  韩尚书所有的耐心早用完了,从地上爬起来沉声道:“既如此,夫人只管朝外嚷嚷,正好咱们家少个欺君罔上,以下犯上,抄家灭门的罪。”

  说罢,韩尚书当真将韩夫人从床上拉下来,拽着就往外头拉,“来呀,接着骂。方才怎么骂,现下也怎么骂。还是觉着这里够不着外头认人听见的,行,那就再外门口去。”

  韩夫人被韩尚书拉扯出来,起先还还有些懵,等回过神来了觉察自己不但衣冠不整,脚上除了袜子还没鞋,自然就不肯了。

  但一听韩尚书的激将,韩夫人又顾不得那些了,倔强道:“你们老韩家都不怕丢脸了,我又怕什么?”

  韩尚书一面拉着韩夫人外外头去,一面道:“都抄家灭族了,还要那脸面作甚。”

  “你……”韩夫人气得又哭了。

  韩尚书却不再似往常般呵护劝解她,反还道:“既然你不敢,为夫便代劳。”

  说着,韩尚书当真便朝前头拔高声音嚷道:“外头的人都听着,其实贵妃娘娘当真不是我们韩家……”

  韩夫人没想到韩尚书这般不管不顾了,一时间手忙脚乱地就上前去捂住韩尚书的嘴,“你浑说什么。”

  韩尚书这才不嚷了,只低头看着老妻。

  多年的夫妻,韩夫人如何不懂丈夫的苦心,末了直捶打着丈夫的胸口,哭着好半天缓不过气来。

  韩尚书轻拍着老妻的,语重心长道:“他这一生虽不了是咱们家的女婿,可他也已经是君了,你不能再将他看做是小辈了。那怕菲儿还在,咱们见了她也是要行三跪九拜之礼的。这就是君,这就是臣。君君臣臣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韩夫人那里会不懂,她只是不想让旁人得原该是女儿的东西罢了。

  韩尚书又叹了一气,道:“过两日你就递牌子进宫吧。做个样子罢了,皇上和贵妃娘娘都是知道底细的,不会勉强你故作亲热的。”

  韩夫人迟疑了好一会子,才点头答应了。

  末了,这对老夫老妻相互搀扶着,在一干儿子媳妇偷偷张望的目光中回房去了。

  而当韩家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宫里薛云上和叶胜男也正在说话。

  “我发鬓里的红痣,是皇上告诉的韩大人?”叶胜男道。

  薛云上坐叶胜男身边,笑着点头。

  叶胜男又道:“只是皇上和韩大人又如何知道,太妃他们会拿出个襁褓来,上头还绣了我的闺名和生辰八字?”

  薛云上又笑道:“这些我那里知道的,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临场发挥罢了。”

  叶胜男顿时觉着又惊讶,又可笑的,“也就是说那什么‘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都是骗人的。”

  薛云上道:“倒不全是。但拿你生辰八字来说事儿,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你闺名有个‘芳’,正好同韩氏闺名‘菲’能合成芳菲一词了。韩爱卿这才随手拈来了这首《晚春》。”

  叶胜男叹道:“当真是为难韩大人了。”

  闻言,薛云上掂掇了须臾道:“韩卿家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他此生的败笔就在韩氏了。韩氏,我是不能再给她多大的哀荣了,只是能让韩家兴盛了。”

  叶胜男道:“理应如此。只是……”叶胜男沉吟着看向薛云上,“只是今日保泰殿上还有一人,皇上也不该忘了。”

  薛云上知道叶胜男说的是谁。

  可对于襄郡王,薛云上十分复杂,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他。

  叶胜男知道薛云上的心事,便道:“到底度儿也是他的孙儿,今日只怕他都没瞧见清楚,不若皇上办个家宴,将王爷和王妃都请来,好生见见。”

  这由头的确不错,只是心头的复杂还是薛云上不能一下便应了。

  叶胜男也不管,道:“就这么定了,我看明日就极好。”

  薛云上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道:“也罢,胜男安排便是了。”

  得谭有信亲来传的口谕,襄郡王有些意外,心头的惭愧和尴尬让襄郡王很是无地自容。

  但次日一早起,襄郡王还是小心挑选了最崭新的吉服,几番梳洗齐整了才进了宫。

  襄郡王前往御花园之时,正好同牵着大皇子康哥儿和小七爷过来的襄郡王妃遇上了。

  王妃怔了怔,但还是福身,道:“王爷。”

  襄郡王也是很生硬略揖了揖,道:“王妃。”

  二人如此生分,形同陌路般,不说王妃就是襄郡王心头也不由得异样了。

  大皇子快三岁了,虽说他在襄王府也住过,可那是他还小自然不记得襄郡王这位祖父了,所以怯生生地拉着王妃的手,“婶祖母?”

  看着如今虽看着弱不禁风,但到底好好的大孙子,原来心中很是欣慰的襄郡王,就被大皇子口中的那个“婶”字撞了撞了正着,面上也只剩下牵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