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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2 / 2)


  至于襄郡王知道后,会如何暂且按下不说。

  只说薛云上。

  二爷一出上房,薛云上便进去陪太妃说话了。

  先将榴绯轩里的事儿说了,末了薛云上才问道:“今儿若不是我奶娘她无意中说漏嘴了,我们都不知道,依怙竟然不是徐家亲生的。”

  太妃歪在榻上,有气无力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薛云上道:“这不是三奶奶她不喜依怙她们的。我便说依怙和关雎倒还罢了,一副嫁妆就完了的。可采繁和欢喜怎么好的?我乳母嘴一快就把依怙她娘和她姨母的事儿说了,说她们和采繁、欢喜是一样的。这才又不得不说出当年的事儿来。”

  太妃听了长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当年我也是不得已啊!”

  见状,薛云上自然要劝太妃一番的,完了又道:“我听说当年是祖母让徐大出门办差事,才抱回依怙。不知当年祖母让徐大去的哪里办差?这样许还能找回依怙的家人来。”

  太妃张了张嘴,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终究还是说了,“你也知道,你大伯父自打出世身子骨就不好,吃穿用度无一处不精细的,可到底不是长寿之相。到了那几年,身子愈发一年不如一年了,多少人参鹿茸养着吊着都不中用的。唯有一味禁药,才又续了他一年的命。”

  薛云上稍作思索,惊道:“难不成是大麻?”

  太妃悲凉满是地点点头,“正是这东西了,只是这东西只云南才有。”

  “云南?”薛云上诧异道:“徐大是在云南抱回的依怙?”

  太妃却又摇头了,“这我便不知了。那时你大伯父已去,为掩人耳目我让徐大在云南置下的产业,也就无心再打理,便让徐大去收拾了。就是那回他抱回了依怙。至于是不是云南,我也懒怠问的。你若想知道,查查也不妨,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第 112 章

  ?  薛云上似有所思,后点头道:“祖母说得是。就依怙那魂不守舍的样儿,我怎么也放心不下,怎么也得查上一查的。”

  太妃笑了一回才又道:“你对依怙的心思虽好,可到底韩氏才是你的正经妻室,可偏颇不得。”

  薛云上道:“祖母放心,我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么些事情上,我都睁一眼,闭一眼依她了。”

  太妃道:“你自个心里有个成算的,就成了。”

  罢,薛云上便又说起旁的事儿来。

  正说话,常安家的进来回话了,“回太妃,三爷,王爷不知怎么大发火了,正院里都请家法了,说要教训的二爷的。”

  太妃当下便坐了起身,道:“好好的,这是要做什么?不成,我还是要去看看。”说着,就扎挣着要下地去。

  听闻常安家的话,薛云上眼中暗了暗,随后又隐去了,见太妃要下地自然要拦的,“祖母你身子才好些,千万不可劳动。”

  太妃却忽然哭了,道:“他这是见不得我心疼谁的,你也就罢了,怎么连老二他也瞧不惯了。”

  薛云上道:“祖母莫急,还是孙儿去瞧瞧吧,有事儿孙儿再打发人来回您。”

  太妃一面揩拭着眼泪,一面道:“也好,你赶紧去。就说我的话,倘若你爹还要动手,你就只管来回我,那时,我自有话问他。”

  薛云上答应着去了。

  薛云上一去,太妃便没了眼泪,低沉着声音问常安家的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常安家的这才将事情仔仔细细地回了一遍,完了又道:“怎么就那么不赶巧的,就让大爷和四爷给碰上了的?”

  太妃听了冷冷地“嗤”了一声,道:“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么一点子事情也办不好。也罢,正好舆论也有了,没了他这个愣头青,外头还多是这样不知所谓的。”

  常安家的又道:“也是。就是不知三爷会不会真打发人去云南查依怙的身世的。奴婢男人在那边又来信儿了,说小安南王似乎已有所觉察了。”

  太妃道:“这我不担心,旁人我不敢说,只要依怙在一日,安哥儿就没有不上心的。”

  彼时,正院宣瑞堂里。

  襄郡王早已气得满面通红,手中长鞭一指二爷道:“逆子,你说外头那些对皇子的风言风语,可也是你的手笔?”

  二爷从来不觉着他这事儿做错了的,还当他爹和兄长太过于谨小慎微,连为臣之道都忘了,才会落得如今在朝中进退维谷的尴尬处境。

  所以襄郡王一问,二爷便直说了。

  襄郡王和大爷一听是又气又急,就二爷那点子手段,只要有人有心要查没有查不出来的。

  然祸不单行,这时盛有余进来回道:“方才宗人宗人令打发人来说,玉桂儿死在慎刑司了,凶手当场被拿,是黄昭仪宫里的人。说是这黄昭仪先时同杜才人和张选侍都有不小龃龉。”

  二爷先是一惊,后又跳起怒斥,“什么黄昭仪红昭仪,那个犄角旮栏里的人都不知道的,那里来的胆子先谋害了皇嗣,又那么高明地嫁祸了皇子的。摆明了就是有人想祸水东引,金蝉脱壳。且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也是一个小小昭仪手能到的地儿?”

  这些襄郡王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也正因如此,襄郡王却愈发心惊胆战了。

  就像二爷还说的,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倘若没皇上的意思,关里头的人能就这么死了。

  黄昭仪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盛有余回话那会子,薛云上已至门上,所以薛云上也听到了,也震惊,更知道事情要难了。

  大爷更是慌得没了主意,直来回问襄郡王,“父王,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外头的风言风语就是皇上不问,熙皇子也不会轻纵。那时二弟怕是在劫难逃了,这可怎么是好?”

  襄郡王自然也知道,可一时间,他也乱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二爷不知死活的,还在那里义正言辞地痛斥熙皇子。

  襄郡王见二爷还死不悔改,气得让人捆了二爷,还堵了嘴。

  薛云上驻足门外忖度了半晌后,进来揖道:“父王,为今之计,只能尽早进宫请罪了。”

  大爷闻言张嘴就喝道:“你住口。进宫去,岂还有二弟的活路。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薛云上淡漠地抬头看着大爷,道:“那大哥以为该如何包庇二哥,才是他的活路,咱们王府也才不会被人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