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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2)


  而这只看门狗的可怕,他早就领教过了。

  大主教阿列克谢,曾经贵为教皇所信赖的枢机团成员,身披代表了信仰的红色法衣,也曾获得总枢机主教的尊荣,在教中地位崇高,仅仅次于教皇和任职枢机主教领袖的巴勒特主教,也是一手抚养列维长大的亲叔叔,就被这条疯狗拖下了神坛,直接打上了异端的烙印,如果不是列维当时在外地求学,只怕也早就进了这里。

  “哈哈哈哈哈,”他低声笑了起来,伤口因扯动而刺痛,“真是荣幸啊,区区一个我,竟然惊动了裁决长大人。”

  “哪里哪里,”瓦伦丁漫不经心的摆摆手,“您怎么说也是阿列克谢大主教的亲侄子,以我跟他老人家的交情,不来拜会一下实在是太失礼了。”

  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列维抬起了头。

  “你的两个属下也跟你说过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听上去像是有小颗粒在摩擦,“叔叔已经死了,我不明白你为何还要追着我不放。”

  瓦伦丁的回复是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只要圣光照样之所,便容不下污秽的存在,更何况是锡安会这样大逆不道的组织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青年硬邦邦的回答,“如果你是想把当初栽赃叔叔的罪名拿来对付我,就轻便吧。”

  “栽赃?”修士歪了歪头,“有意思。你大概不知道,阿列克谢的罪名是通过枢机团讨论后全票通过的……”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列维激动地打断了:“你们当我不知道那些私下勾结的把戏吗!”

  “哇,精彩的论断,”像是青年的反应给逗笑了,瓦伦丁拍了拍手,“恕我失礼,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读过书吗?”

  “什、什么?”青年吃了一惊。

  “那就换一个问法,您识字吗?”

  列维脸上露出了被冒犯的恼怒:“你是在羞辱我吗?”

  “不不不不,”摇了摇手指,温柔微笑的瓦伦丁看上去真挚又诚恳,“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要知道枢机院可是足足有三个枢机团,除了主教团还有神父团和执事团,加起来有将近200个人。”

  “这里面的很多人甚至是您叔叔的追随者,他们每一个人都恨我入骨,”瓦伦丁继续补充道,“可他们每一个人都投了赞成票。”

  列维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也就是说,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嘴硬呢?”

  有着天使般圣洁美貌的裁决长站起身来,只是映照在列维的眼中,一步步走近的他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恶魔。

  “锡安会、隐修会、圣山教团、玫瑰十字宗……这个大肆吹鼓纯血至上论的组织换了无数个名字,潜伏在臭水沟中蠢蠢欲动,而你的叔叔,就是他们的领头羊之一。”

  “看看这里吧,爵士,”他捏住青年惨白的脸,强迫她转头看向四周,“看看这些刑具,看看这些血迹,这里是连老鼠都不愿来的腐烂之所,而你,一个高贵的贵族,沦落至此全部是拜你那位好叔叔所赐。”

  “可只要你供出你叔叔的同伙,你就可以得到拯救。”低沉的男声诱惑道,“无论是告诉你消息的人,还是这些年窝藏你的人,甚至是经常见到的人,只要说出一个,你就能得救。”

  “……要动手就快点,不要多说废话。”这句话是列维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

  “好吧,事先说明,我对于用刑并没有什么偏好,实际上,施加于肉体的无用痛苦让我感到恶心。”

  这句话一出,打猎为醒来纠一直静立的两个人终于有了动作,他们手持尖锐的铁钉快速上前,一边一个,竟然凭借蛮力硬生生的把钉子打进列维的手掌里,将他的双手钉在了十字架的横柱上,惨叫声充斥着房间,殷红的液体顺着伤口淅淅沥沥的往下淌。

  “现在,”瓦伦丁说道,从腰间抽出枪,顶在了青年的头顶,“让我来看看你脑子里有什么吧。”

  疼痛引起的冷汗模糊了视线,银色枪管上黑色的十字架刺痛了他的眼睛,列维的视线缓缓向下,最终凝聚在瓦伦丁黑色的鞋子上。

  这可真是,切肤之痛啊。

  第24章 征服世界的第二十四步

  “啊,最后还是要首领出马啊,搞得我们很没用似得。 ”看着闭着双眼站在十字架前的金发修士,妲诺丝小声的抱怨道。

  对此安迪倒是很看得开,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没办法啊,让咱们两个来刑讯的话,这只弱鸡估计熬不过一晚上就要完蛋,而罗伯特的真理之眼又太过霸道,他会精神崩溃的,想来想去,只能够让首领来进行精神入侵了啊。”

  “我也好想让首领来入侵一次啊,”女子咬着指甲,“我一定会好好打开精神之海的,一点也不会对他隐瞒,说不定他就愿意跟我上/床了呢,让我完全打开身体也没问题哦。”

  “不要大白天就开始做梦啊喂!”

  安迪看着妲诺丝的痴态,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恶寒,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嘻嘻嘻,吃不到嘴里还不让人做梦过过瘾吗?”妲诺丝嬉笑着把手放到了安迪身上,开始来回抚摸,“你刚刚不是说想要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本事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啊?”

  一把抓着对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安迪冷嗤了一声:“得了吧,我可不敢碰你这个黑寡妇,这么多任务目标还不够你玩的吗?”

  “嘁,给脸不要脸啊,你个娘娘腔,”被制止的妲诺丝说翻脸就翻脸,“是不是那里小的见不得人啊?”

  “呵,我会小?”安迪抓着她的手不断向下,“来啊,摸摸看。”

  就在两个属下动作越来越出格的关键时刻,瓦伦丁睁开了眼睛,隐藏在冰冷色眼睛里的魔法阵清晰的显出了轮廓,黑色的线条上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瞪了身后二人一眼,又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睛已经与平时无异了。

  “他确实知道的不多,阿列克谢把他保护的很好。”

  瓦伦丁退后一步,把枪从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列维头顶放了下来,重新收回了衣服里。

  “啊咧,这不就是浪费了一颗精神子弹吗?”安迪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你这把深渊之火用一次要冷却足足一天啊!”

  “也不是毫无收获,但是他似乎还在隐瞒着什么,”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列维几眼,瓦伦丁转过了身子,“妲诺丝你负责进一步松懈他的心防,注意别让他死了。”

  “好勒!”美艳的女子欢快的应道,跑到十字架前,整个人贴了上去,修长的大腿在列维身上不断磨蹭,“我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极乐的,哈哈哈哈哈。”

  成功给难缠的女审判官找到了新玩具,瓦伦丁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至于安迪,你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