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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纪宁钧点头:“当然出发点就是想让你高兴,与其办个中规中矩却让你连主题都不想知道的生日,不如全部按照你心愿来个看起来有点浮夸的。”

  柏溪的餍足都写在脸上,说:“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就童杉那副样子,小孩儿都知道她是来挑拨的。我那会儿就是有点钻牛角尖了,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也会觉得气得不行。”

  纪宁钧忽然道:“不过……”

  柏溪汗毛全竖起来,哎哎,还有不过?

  “她说的也不是全错,我是想到用你生日宴来释放信号。”纪宁钧说:“结果确实不错,这一桩买卖做得很值。”

  商人就是这样,无论他做什么,永远都是奔着利益这个终极目的而去。无论他看起来有多沉溺美色,其实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柏溪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失落到底是纯粹为他这句话,还是因为早已知晓后对自己成熟敏感的惋叹:“你把我当一桩买卖啊?”

  “嗯。”纪宁钧倒是大方承认了:“绝对是我生命里地位最重要、态度最谨慎、价值最昂贵的一桩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纪·送命题依旧能答满分·宁钧:好的,下一题。

  第23章 chapter 23

  纪宁钧此刻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他在大型会议上发言时的架势:“绝对是我生命里地位最重要、态度最谨慎、价值最昂贵的一桩生意。”

  女人耳根子永远都是这么软,前一秒还在因为他的坦白而觉得失落的柏溪,此刻又忽然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讨好了。

  柏溪勉强矜持着抱怨了句:“油嘴滑舌。”其实整张脸上都是甜滋滋的笑意:“你怎么最近说话这么好听起来了?”

  纪宁钧说:“实话实说。”

  柏溪更乐了,胃口大开,餐桌上各样早餐都吃了很多,昨天一天闷闷不乐欠下的那些债今天一次性补得满满。

  期间还忍不住跟郑慈宜分享快乐,像个藏不住事儿的小孩儿一样,把纪宁钧特地回来认错,以及给她做饭帮她教训人的事一一都说了。

  郑慈宜那边早就等着了,柏溪这边一发信号,她立马开始彩虹屁:“我们家柏妞这么美丽动人,当然是人人都喜欢了。”

  “谁能抵抗得住这么一个人美心善声音甜的女孩子的魅力呢?”

  “我就知道纪宁钧绝对不可能丢下你的,他都不知道他昨天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有多着急,我手机都快被他打爆了!”

  “幸好我家柏妞没有事,万一谁胆大包天敢动了你一根手指头,纪宁钧一定会把那个人大卸八块的,我保证。”

  柏溪噗嗤笑出来,啪嗒打着字:“你今天该不是吃错药了吧,有毒!”紧跟着顿了顿,觉得似乎有诈。

  纪宁钧端了杯水坐一边,原本静静欣赏太太吃东西,也不知道她正在跟谁说话,笑容灿烂得像是夏日斜射的一道艳阳。

  他有几分吃味的想,她上一次这么向他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柏溪这时忽然眉眼一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盯到他身上。

  柏溪将手机送过去,问:“你是不是买通慈宜了,不然她一张嘴怎么像抹了蜜一样,尽说些我爱听的话。”

  手机传递同时,柏溪的手无意划了屏幕。页面不停翻转,纪宁钧接过来的时候,屏幕上出现的是如下内容。

  “我可能真的要和纪宁钧离婚了。”

  “为什么?你外面有人了?”

  “不是那晚的奥特曼吧!”

  柏溪看着纪宁钧脸色猛地黑掉,眉心也微微蹙起,连忙凑过来看向自己手机:“喂!你怎么随便乱翻我手机啊!”

  柏溪看清手机页面上的字,吓得脑后头发都要竖起来,不由分说将手机立刻抢过来,说:“你这个人真是的。”

  全然忘了刚刚是她把手机递过去的。

  纪宁钧还沉浸在方才的巨大震动中,一时间眼前画面都夹着无数雪花片:“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奥特曼是谁?”

  柏溪:“……”

  如果现在能凭空落下来一把锤子,柏溪估计能直接抓着哐哐砸向自己脑袋,大声喊着要自己好好清醒过来了。

  她为什么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跟郑慈宜交流一下呢,既然要说也要好好保管自己手机,最起码别让当事人瞧见吧?

  柏溪揪着自己头发,苦恼道:“我没想跟你离婚,我就是跟慈宜胡说八道的。”

  “我不觉得离婚是可以拿来随便讨论的一件事。”纪宁钧严肃到一点笑意都没有。

  柏溪的心莫名被蜇了一下,也收起方才的嬉皮笑脸,过去紧紧搂着纪宁钧胳膊:“对不起,老公,这次是我错了。”

  纪宁钧表情仍旧没有一点松动:“那奥特曼是谁?”

  柏溪更加头大,眼睛落到一边地上看了会,嘴巴张阖几下,最后艰难挤了几个字:“我不知道那是谁,是慈宜胡说的吧。”

  纪宁钧将她细微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不爱看人。”

  “……”柏溪叹气着整个坐到他身上,黏人的小动物般将他抱好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老公,我真的没骗人,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奥特曼!”

  “我们就只见过几次面,他可能是童杉前男友吧,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她又坐直了,双手捧着他脸:“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从那个焦躁的夏天开始,一直到今天,这种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纪宁钧微眯着眼睛,仍旧深深看她。这次她的眼睛里没有闪躲,没有迟疑,他一直也都清楚,柏溪对他的感情是真挚到有一点固执的。

  可是真的能有什么感情是可以永久的吗,真的能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一成不变的吗?

  纪宁钧再想到这段时间柏溪的种种变化,越来越肯定了自己之前的设想,柏溪远远没有以前那样在乎他了,已经可以把离婚这种话题挂在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