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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2 / 2)


  婆子只得压低了声响,道:“我不过是奇怪,那个官……呃……到底在汤里加了什么东西,竟然把这母狗吃得,生下的东西竟然跟杙大奶奶生的哥儿姐儿一样的病症?”

  宋婆子知道自己听到不得了的事儿,愈发屏住了呼吸,支起了耳朵。

  “天知道。不过幸好二奶奶警醒,没吃她的东西,这个人面兽心的官姨娘,迟早有报应的。”

  “明知是官姨娘做的,二奶奶为何忍气吞声了?”

  “那你说该如何?去告老太太、太太去?你有什么凭证,就空口白牙去说就是官姨娘,老太太能生吃了你。”

  这两婆子边说便把小狗崽子给埋了,后走了,借着那点子月光,宋婆子瞧清楚了,这两人正是漱墨阁的苏嬷嬷和卢大娘。

  宋婆子听完了,也不走,等苏嬷嬷和卢大娘走远后,赶紧过去扒土把狗崽子都挖了出来,幸好都还活着,就顾不上其他的,捧着就往东院去了。

  正文14428日的更新在这里

  宋凤兰将刚收回的利子钱一一瞧过成色,称重,封好,这才按例给下头人算月钱的,广袖打得一手好算盘,自然在一旁帮衬着的,就在快完事时,宋婆子张皇失措的就进来了,把两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满身是泥的,就往小炕桌上撩。

  起先宋凤兰和广袖还不在意,就见那两个东西竟然还会动,一时吓得都花容失色的,惊叫连连地两个抱成一处,”啊……作死的老货,什么东西,还不快拿走。”

  宋婆子却不去收拾炕桌上的东西,反而再把屋里侍立的人都遣退了,又过来对广袖道:“去守着门,谁都不许进来。”

  宋凤兰见宋婆子颜色沉重,虽还怕着桌上的东西,可到底还是撑起了做主子的做派,道:“你个老货,真当以为是有了不得了的体面,连主子都不放眼里了。”

  见屋里没多余耳目了,宋婆子这才过来对宋凤兰道:“奶奶,还记着上回让老奴去和榷二奶奶身边的人打听汤羹的事儿吗?”

  宋凤兰怒气依旧未消,指着桌上的东西,道:“那一桩和这些个东西有什么干系?”

  宋婆子接着道:“上回听榷二奶奶身边的苏婆子说,榷二奶奶把官姨娘送来的吃食都拿来喂了畜生的。”说着宋婆子一拍手,“没想那畜生怀了狗儿的,如今狗儿生了出来。”

  宋凤兰看看桌上的东西,“这是狗崽?”

  宋婆子点点头,忽然泪水滂沱道:“这是漱墨阁发现这些个狗崽不妥要埋了,正好让老奴撞见。”

  宋凤兰怔了好一会儿,倏然抓住宋婆子,“有什么不妥?”

  宋婆子抹抹眼泪,哽咽道:“老奴试过了,竟……竟然和二少爷、大姐儿的症候……是一样的。”

  “什么……”宋凤兰只觉眼前一阵昏眩,一时没撑住厥了过去。

  “奶奶,奶奶。”宋婆子边唤,边掐宋凤兰的人中。

  宋凤兰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也是傻了半日才猛地大哭了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外冲去,“官陶阳,我要撕了你。”

  宋婆子那里敢让宋凤兰出去的,死死拦住的,“奶奶不能去啊,去了只有奶奶吃亏的分。”

  宋凤兰对拦着她的宋婆子就是一通撕扯挠掐,“我要和她拼了,放手,放手……”

  宋婆子被抓挠得满头满面,可仍不肯松开,苦苦劝道:“奶奶不能啊,你道官姨娘她的陷害二房,榷二奶奶是二爷的心头肉,二爷就不恨,可为何他们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还不正是没有确凿的凭证,这般去指证,只会官姨娘反咬一口,如今老太太和大爷是巴不得寻着奶奶的错。”

  宋凤兰是听见了,可想到自己的两孩子,她心就滴血,所以她在宋婆子身上发泄了好一会子,才认命地打住了。

  “奶奶,只要你还是主母,还怕拿捏不了那官陶阳的?”宋婆子不顾脸上头上的伤痛,劝道:“就似旧时里的,整治了她也不敢说的。”

  宋凤兰冷冷道:“官陶阳,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时,外头传来哭求声,“求姐姐了,求姐姐了……”

  宋凤兰正无处宣泄心头恨的时候,向着外头就道:“广袖你死了不成,这等敢在这闹腾的,拖出打了板子再说。”

  “大奶奶饶命,大奶奶呜呜……”听着就是被人捂住了口嘴,拖远了的动静。

  “到底因的什么事儿?”宋凤兰又喝道。

  广袖从外头进来,怯怯道:“是官姨奶奶的丫头,说官姨奶奶旧病又犯了,让来取对牌请太医的。”

  “呸。”宋凤兰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厉声道:“让她去死。”

  宋婆子却默然心上来一计,拉住宋凤兰道:“奶奶,老奴觉着这是官陶阳那贱人在自寻死路,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奶奶何必跟她手软的。”

  宋凤兰回头道:“怎么讲?”

  宋婆子在宋凤兰耳边就是一阵耳语。

  宋凤兰的冷然的面上又现了阴森,且开始冷笑了起来,“哈哈……好,好,好。”后,对广袖道:“取我对牌来,去太医院请郑太医来,若是不见,就到他府上请来,这可是往日里给我们官姨奶奶瞧开的,换了别人可不好了,哈哈……”

  广袖虽不解,可不敢多问,急急到里屋取了对牌,交给一个婆子就赶紧去请太医了。

  再说侯府的家庙里。

  官陶阳在庙里也有些时日了,当初不明不白的就被霍老太君禁闭在庙中的诧异,早已过去,如今她一心记挂着俍哥儿,宋凤兰的性子她太清楚了,虽说如今宋凤兰不敢对俍哥儿做什么手脚的,可难说她不会哄着骗着教俍哥儿做些什么自毁前程的事儿来,官陶阳心急如焚的,千方百计地想出去。

  是霍老太君关的她,自然只有霍老太君才能放的她,官陶阳自然知道,且这些她也摸准了霍老太君的脉,只要勾起霍老太君的怜悯之心,没有什么事儿是不成的。

  所以官陶阳决心使一回苦肉计,这气候让自己病了再简单不过了的,一回两回地让人去请大夫。

  按官陶阳的盘算,最后重病一回,霍老太君定会放了她出去,于是今夜她又故技重施,打发了人去请太医,宋凤兰恨她自然是不会请来太医,只会拖着,到了明日她只要装着已经命悬一线了,霍老太君心疼她病,又心疼她在庙中受了不公,以后是绝不会再禁闭她在庙中了。

  官陶阳的打算是极好了,可人算不如天算,宋凤兰把郑太医给请来了,身边还跟来了霍老太君身边的婆子。

  郑太医扶了脉,只道是郁气凝结在心,让放宽心,开了方子便走了。

  霍老太君的婆子听了就回寿春堂回话去了。

  而看守官陶阳的婆子就拿了方子给宋凤兰处取对牌到库房去取药,煎了。

  这婆子也是霍老太君的人,如今官陶阳虽紧闭了,可霍老太君总不时传她过去回话的,婆子自然是不敢怠慢官陶阳。

  药煎好了,婆子小心端给官陶阳,“姨奶奶,药好了,趁热吃了身子才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