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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给我下药了第8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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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日上三竿,苏云清才悠悠地醒转,看到仍在知念堂的床上,才松了口气。昨日,她累得睡着之前,狠狠地咬了下梅令臣,那一口都咬出了血腥味,好叫他知道自己的决心。现下,她扶着腰,下意识地叫了声采绿,才想起采绿护送苏聪出城,只怕这个时辰还未回来。

  她自己艰难地下床,穿好衣裳。纵欲的后果很严重,她是□□凡胎,跟梅令臣那种铜墙铁壁自然是无法比的。她此刻散了架一样,那人却似一整宿都没回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大概是操心潘将军的事情吧。

  采蓝听到动静,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才进来,“小姐,我来帮您。”

  苏云清虚弱地说:“不用了,你也做不管这些事。我好饿,你让厨房烧些饭菜来。”

  采蓝回答:“饭菜早已经备好了,还有您每日要喝的汤药,外加曹院使开的治伤的药。”

  说起汤药,苏云清就有点反胃。近来,她的寒症已经缓解了不少,头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我能不能不喝?”她试探地问,“我觉得自己好多了。”

  采蓝摇头。

  “那只喝一种就好了?”苏云清伸出一根手指,目光中带着恳求。

  采蓝还是摇头。

  苏云清认命了。采蓝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比采绿还难打发。她随手给自己挽了个髻,走到明间,不一会儿饭菜和汤药都端上来了。她喝了一碗药,苦得浑身发抖,第二碗如何都喝不下去了。

  她将药碗推开,采蓝还想再劝,恰好梅令臣回来了,采蓝就自觉地从屋里退了出去。

  梅令臣一夜未合眼,但精神尚可,看到被苏云清推开的药,又推了回去。

  “把药喝了,不要任性。”

  苏云清一边吃蜜饯一边说:“六哥,我头上的伤已经没事了。你昨夜未归,去哪里了?”

  “处理潘家的事。你若无事,昨日为何跟我说头晕?”

  苏云清脸微红,“那是装的!”

  梅令臣当然知道,那只是她为了求饶而想得托词。只要想到她咬的那一口,销魂蚀骨,咬完之后,还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过去,留他一个人心痒难耐,就打算报仇。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代劳?”

  苏云清哪里敢劳动他,自己乖乖把药给喝下去了。

  采蓝进来给梅令臣添了一副碗筷,两个人沉默地用着早点。苏云清是被药的苦味弄得不想说话,而梅令臣则是有心事。

  “六哥,你怎么了?”苏云清敏锐地发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七七,你相信六哥什么都能做到么?”梅令臣忽然问道。

  苏云清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你在我心中,是最厉害的人。”

  梅令臣自嘲地笑了笑,“这世间,也有我想办而办不到的事。有时,我会觉得自己行走在一团迷雾中,可能会永远找不到出路,也许下一刻,就会被对手打倒。”

  苏云清定定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用异常平静的口气说:“不会的。这世间,能困住你的,只有你自己。不管你被困多久,身后都有我,我会拉着你的。”

  梅令臣将她拉入怀中。

  他觉得自己从前其实并不了解她,她的内心远比想象得要强大。

  那么,他便可以放手一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我也不知道这篇文为什么总写得磕磕碰碰的,老是卡住。

  这篇文完结之后,我得休息一阵子了。

  这章继续给大佬们发红包。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uheryija宜家 1个;

  第九十四章

  昨日下了雨, 空气有种久违的清新。皇城的御花园里,百花争奇斗艳,到了一年之中最好的观赏时节。天一亮, 就有不少宫人在御花园里赏花斗草,热闹无比。

  国丧即将结束, 素了百日的众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甘泉宫中, 上官芷兰也一夜未眠, 不停地让红丹去打探消息。直到天明时分,红丹来报,事情已经办妥, 她才松了口气, 和衣躺在凤床上。

  从先帝驾崩以后, 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常常枕戈待旦般, 随时要准备起身应对突发的政务。前些年被冷落在偏僻的宫宇中,虽然百无聊奈, 但也不像如此殚精竭虑, 早生华发。可见人走到多高的位置, 就注定要承受跟这个位置相同的压力。她再也不是冷宫中那个静妃, 也不是当初无忧无虑的少女了。

  没多久, 她听到窗外几声啁啾的鸟鸣, 春光明媚。

  红丹在帐外禀报,梅令臣求见。

  上官芷兰只得又起身, 稍加整理仪容,走到大殿之中。

  梅令臣见她面容憔悴,行礼道:“臣是否打扰到太后休息了?”

  上官芷兰走到宝座坐下,摆了摆手, “无妨,我也没睡着。你这么早来见我,是有要事?坐下再说。”

  梅令臣依言坐下,然后道:“潘毅一事,可否请太后从轻发落?他镇守边关多年,劳苦功高,只是一念之差。臣也见过那个孩子,他并无反心,且跟潘毅父子情深。臣以为他并不会威胁到皇上。”

  “我一直是想重用潘将军的。”上官芷兰叹了口气,“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文圣皇太后那边,满朝的文武百官,都需要我们给一个交代。此事是无法轻轻揭过的。”

  “那只判潘毅一人流放塞外如何?就不要再牵连无辜了。届时,臣会向土默特部的阿勒坦修书一封,大昌还需要用到潘毅,他便有还朝的一日。如今,只不过是堵住悠悠众口罢了。军旅之人,想必也能吃下这苦。”

  上官芷兰喝了口清茶,润润嗓子,“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委屈潘将军。至于那个孩子的身份,你是打算隐瞒还是公开?我猜不透文圣皇太后那边的想法。究竟是想拿这个孩子的身份做文章,或者只是障眼法,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