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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软废物在末世封神 第257节(2 / 2)


  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那风风火火的少女一把上前,在她刚想出声提醒前抓住了她的手臂,不仅神色如常还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没……”元幼杉茫然地眨了眨眼,在通告声中跟着女孩儿前往了升顶之门。

  作为‘冠蓝鸟’小队的主指挥,在元幼杉的记忆中,她已经在地下城生活快二十五年,从一个连路都跑不准的黄毛丫头,成为了如今‘开荒者’中的前辈。

  然而就在两个月前,她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也就在那之后,无论是她的记忆还是意识,似乎都被影响到了。

  当唯一连接着地上和地下的升顶之门缓缓展开,穿戴着防护服和供氧仪器的‘冠蓝鸟’队员们,从深至上百米的地下,重新踏上了灰绿弥漫的毒雾世界。

  一同被送上来的,还有他们的机械车驾和工具箱。

  佩戴着半透明头盔的小姑娘跨坐在机车上,肩上扛着一把重型机枪,正在做最后的车载能量检查。

  她两腮还在嚼动,隔着头盔忍不住多瞧了两眼不远处的主指挥。

  “圆姐,你这段时间还睡不好么?要不再找医生给你查一查吧,总这样也不是事儿啊。”

  元幼杉整理了一下头盔,声音有些闷,“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

  两个月前,‘冠蓝鸟’小队上到地面开荒时,遇到了一只大型雾中怪物,他们的主指挥元幼杉为了拖住怪物、给其他队友们争取生机,选择殿后,而后失联。

  就在地下城已经几乎盖章她殉职时,她忽然出现在升顶之门外,处于昏迷之中。

  待她清醒后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脱险的,只记得似乎是一位生活在毒雾中的年轻前辈,救下了她。

  从那之后,她便每晚每晚地做怪梦,还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地下城的医疗所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怀疑是她的大脑受到撞击后,有了一定的损伤。

  但元幼杉却莫名觉得,不是这样的。

  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并且每时每刻都处于焦虑之中,大部分时间她会听到一些其他人都听不到的电流音,语调莫名欠揍,却又让她觉得很重要;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记忆也有些混乱,脑海中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比如她并不是莫名出现在升顶之门外,而是被某个前辈救下,并且她也不是因为遭受到怪物攻击,时间似乎也对不上;

  再比如队伍中的某个队友,似乎很早的时候便不在了,地下城的主路似乎也应该重新翻修过才对。

  她的记忆像是被颠倒拼接,这一片卡在了那一片的里面,可细细思索时,周围的一切又是那么正常。

  “那就好。”女孩儿伸了个懒腰,很快一行人便启动了机车,朝着浓雾深处驶去。

  因为今日的检测数据很安全,队伍里的人很快便分散开来,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开荒搜索。

  末时代这么多年了,附近地区的东西早就被搜空了,‘开荒者’们的足迹往往越来越深,有时来回需要三四天。

  当机车开过一片荒芜废墟时,一座破旧老庙的影子在浓雾中浮现,这样一座保存相对完好的建筑,在浓雾中是非常少见的。

  元幼杉驱车过去,莫名觉得此处无比眼熟,仿佛她曾经来过成百上千次。

  当那朱红的大门逐渐清晰时,她陡然睁大了眼眸,隔着头盔失声惊呼:“前辈?!”

  只见一片暗红的庙门前,有一个不算清晰的人影。

  在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世界中,他月白的衣衫透着银辉,一双眼眸平静而明亮,哪怕隔着如山如海般的灰绿雾气,但依然像一对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

  只要看上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

  这一刻所有的梦魇、记忆都不重要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因为过于震惊,元幼杉一把跨下机车,快步朝着朱红大门前的人影跑了过去。

  一股狂风扬起了雾气,她感觉自己和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之间的距离——或者说和那位前辈之间的距离,无论如何都无法缩小。

  她喘息着停住脚步,忽然感觉自己掌中有什么东西。

  一低头,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在手中拿了一朵钢铁削成的花簇,栩栩如生。

  “前辈……”元幼杉似有所感,抬起眼隔着毒雾,去看那双平静的、仿佛能堪破一切的真实之眼。

  这一瞬间,她觉得四周凝固的世界都在扭曲。

  周身游荡的灰绿色雾气无风卷起漩涡,不远处朱红色的大门影影绰绰,她脑域中像是蒙着一层幕布,随着幕布的松动,这个世界都开始变得虚无。

  唯有手中绽放的花卉,以及那仍在扭曲的空间中静静注视着她的身影,格外清晰。

  元幼杉神情惊骇,眼神中更多的则是迷茫。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一切呼之欲出,她仍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明明活在真实的世界中,却又像是做了一个沉沉的、冗长的梦境,真和假的交织让她心境不再平静。

  “小元!你一定要挺住……”

  【检测到玩家45969的生命体征过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接下来播报本场扫描结果……】

  在远处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世界裂开了一道缝隙,那些只存在于梦中的、被她遗忘在最深处的声音,都再一次响起。

  声音愈来愈大,就像是在她的耳畔落下一道惊雷,惊得她心惊肉跳。

  她只觉得那些声音格外耳熟,却不能明白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