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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30节(2 / 2)


  万幸刚才没伤着她,大不了过后再好好同她说,还能怎么办,骂是不舍得再骂了。

  贯珠见状,差点笑了出来,这小世子还真好哄,之前夫人养的老白都比他有脾气些。

  离去之时赵观南瞥了一眼地上留有的鞋印,果然如齐昭所说的鞋印后脚跟的地方,在一片菱镜纹的印子中有个小小的元宝印子。

  所有这便是杀手要遮住脸是缘由,想起刚才对于交手时虽未能除去他的斗笠,但却在交手时看见了那双已经垂老的眼,和他耳后斑白的鬓发,当时他立即就连想到了唐清和说的那个在祝家看到过的莫老。

  云收雨歇,但天还是阴沉沉的。

  杀手失手了,祝天立很有可能会派别的追兵来,三人匆匆离开了。

  由于赵观南的伤口还未处理,走了不到两刻种时见到一间废弃的茶棚,齐昭提议在茶棚歇下脚,处理赵观南的伤口,顺便商议下接下来该往哪走。

  虽然平越城暂时是回不去了,但总要有个目的地。

  茶棚虽然破旧,但由于经常会有过路人歇脚,地上堆了不少稻草,房顶有处窟窿,地上的稻草也大部分都是湿的。

  好不容易找了处干的地方,齐昭让赵观南坐下,就让他解开衣服,想查看他的伤口。

  贯珠担心再有人追上来,出去清理她们来时的痕迹去了。

  赵观南一解开衣服,齐昭就倒吸了一口气,只见他肩膀上的被剑划伤的口子虽然不大,但是伤口极深。

  之前被衣物遮挡了,齐昭见赵观南也没怎么吭声,以为伤的不大,可现在映入眼帘劲瘦的背脊上,肩膀连着背部的那条口子不仅皮开肉绽,竟还见到了白骨。

  “伤这么重,你怎么不早说,还走了这么远的路。”

  这回齐昭气冲冲的骂他了,她眼睛都不敢伤口处,这人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重吗?”赵观南扭头回看了一眼,还好啊,起码没伤着骨头自己还能动,但见齐昭生气的样子,他也不敢说没事,只得安慰她:“其实就是伤口看着吓人了些,流了点血罢了,你可别忘了本世子好歹也在漠北军中摸爬滚打四年多了,战场上只要人活着,其他的都是小伤。”

  齐昭很想在他伤口处按一下,看他还说不说得出来是小伤,但又下去不那个狠手。

  毕竟要不是因为救自己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你身上有带金创药什么之类的止血药吗?”

  “没有。”赵观南摇了摇头,随即从自己衣袍出连撕了几条布条递给齐昭,“劳烦姐姐用这个忙我包一下就好了。”

  其实自己完全也可以包扎的,只是他就是想让齐昭给他包,最好她能再心疼心疼自己就更好了。

  齐昭接过布条,见上面沾了不少乌漆嘛黑的灰还有泥土,最主要的还有些潮湿,皱眉从袖中拿出自己的帕子覆在布条上,走至他身前没好气的看着他,“抬胳膊。”

  赵观南听话的立刻照办,看着凑近自己的人他昂首一直偷笑着。

  她给自己包扎时二人靠得非常近,而且他这个角度看向下去像是她在主动抱着自己的样子。

  “小世子,我说你一个经常受伤的人,就不能自己身上随身备点金创药吗?”

  齐昭忍不住开口说他,这才见他几次,他在自己面前就伤了两次了,看他的样子还习以为常,真的是之前还好意思说她。

  要是长青在这儿,听了齐昭的话铁定能当场笑出来。

  什么经常受伤?上回那是有人故意用的苦肉计,虽然赵观南从军多年,但真正能伤到他的人少之又少。

  赵观南看着那帕子的兰花又变了色,心疼道:“抱歉,又浪费姐姐一条帕子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说的是帕子的事吗?”布条在他肩膀上缠绕了三圈,齐昭的手蓦地一紧,成功见那人可算的疼得咧了一下嘴,还是不忍又系松了些,“好了。”

  赵观南把衣服从腰上拉起来,伸着手慢吞吞的穿着,齐昭见他的样子有些可怜,又接过从他的手上给他套进去,想了想又朝他交代:“以后就算有危险,你也不能再这样不顾自己的来救我,你是穆北候府的世子,你的命比我值钱。”

  “是吗?”赵观南倏地朝她凑近,直勾勾的看着她,接着朝她郑重道:“可在我看来,姐姐的安全才是最最重要的,别的什么都比不上,包括我自己。”

  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又听着他带着浓浓暗示的话语,齐昭心头蓦地一跳,她避开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你别瞎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你还贵为侯府世子,怎能如此轻贱自己呢。”

  他靠得太近,齐昭之前又是跪在地上给他包扎的,现在一下就是想避开也没地去。

  “姐姐这话为何不敢对着我的眼睛说。”

  见她躲避,只给自己留了个侧颜,他倾身过去凑到她耳边问:“姐姐,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了,对吗?”

  心再也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齐昭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将脸侧得更偏了,“小世子,你在说什···”

  她本想装傻回他,但却被他打断了,赵观南歪头看着她,突然挑眉一笑,“世子就世子,加什么小字,我早已弱冠,如今不小了。”

  他把自己的心意明晃晃的告诉了她,把自己藏了八年不敢为人所知的心思此刻彻底的暴露在她眼前。

  齐昭眸光闪动,鸦睫不停的颤动,是啊,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自己可以随意调侃的少年了。

  时过境迁,如今倒是反着来了。

  看着这张在自己面前笑得肆意飞扬的脸,齐昭正不知道该如何劝导他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是贯珠回来了。

  “姐姐,放心,我只是告诉你而已,不会逼你做任何决定的。”

  赵观南在贯珠进来前,低声在她耳边说完就坐直了身体。

  “夫人,你们商议好了没,咱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贯珠走了进来,手中还捧好些黄澄澄的李子,她献宝似的走到齐昭面前蹲下,把手中的李子送到她面前,笑嘻嘻:“夫人快吃,我洗干净了的,刚才在林中看见一颗野李子树,可甜了,一点都不酸。”

  齐昭怕她看出自己的异样,忙从贯珠手中拿了一个果子,放进嘴角也尝不出酸甜,囫囵就吃了。

  贯珠看着手中黄澄澄的李子,又瞅了瞅赵观南虽然不舍得,但还是问了一句,“世子,你要不要尝尝?”

  “不用,多谢。”

  赵观南向来不怎么爱这些吃甜的东西,他从稻草上起身,朝二人道:“我们去靖水吧,如今平越的事也基本已查明了,和俞秉文汇合后,差不多就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