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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节阅读139


  我幻想着,正在与她“搓揉”的人是我。内心一阵颤抖,脸庞顿觉红热,望着她那起伏的胸前使我不禁吞下一口唾液,以温润一下干燥的喉咙。
  倏地,她睁开了眼,发现我双眼盯着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推开她那男的手,与他聊起天来。我也尴尬地转过身来,避开了她的视线,将右手反扳于门轴面向外闭起双眼站立着。内心仍回忆着刚才一段令我难忘的际遇,幻想着她那千幻万化令我心悸的表情。蠕动的列车继续往前爬行着。
  “吱……吱……吱……”
  也不知过了多久,列车又缓缓停止了蠕动。我张开昏睡的双眼,伸头往外望了望,有人下车了,大约有十二、三人吧!
  “志良!跟你妹妹说把东西寄过来……”
  随着耳边的莺声燕语之同时,顿感后扳于门轴上之右手一阵暖热。回头一看。天啊!正是那位与我在梦幻里调情的少女!她把身子靠于门轴,伸出头向已下车的男友喊叫,而身着黑长裤的她,竟巧偶地把她的三角地带压覆在我后扳于门轴之右手背上。她瞬地移了开来,羞涩地又对我笑了笑回座去。
  我刚平复的心波又荡漾了起来。感觉着右手背的余温、再想想那花开羞苒的笑靥,我的下身不禁微微颤抖着。“不知她是有意呢?还是无意呢?”
  我内心揣测不定地自忖着。
  “倥隆……”
  列车再度往南蠕动,在这令人悸动的夜。
  她身旁那男的已下车了,正独自坐着。我深吸一口冰凉的夜风,平息一下波动的心情,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她似乎有点意外我会过来。不过仍大方地并不避讳我的眼神。
  我站立于她座位前,注视着她。由上领口可看见她配带于胸前乳白色乳罩的上沿。微皱的衬衫钮扣缝间,可看见乳白胸罩前镶着一朵粉红色蕾丝小花。宽松的衬衫掩盖不住她高隆胸部的线条。细白的颈上戴着一串红丝缎的项链。长长秀发斜披于左肩,右耳吊挂着一副小巧的朱红珠链,映着迷人的鬓角晃动着。
  近看下,更觉她肌肤的美好,无一丝的瑕疵,雪白平滑。纤纤十指涂着粉红蔻丹,细长而优雅。右手食指在她右膝上轻敲着。我可想像着她正思考着如何回应我眼神无声的攻击。
  似下了决心似地,她停止敲击的动作,伸出右手端起座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放下身子斜躺在座椅上,一双明亮的黑眸自然地望向我。
  “来了!反击了!”
  我忖思道。
  我不后退地凝望着她。而她的波光竟亦持续承受我的攻击而不退缩。
  不知持续了多久,我感觉到她的眼波由防御、好奇、奇妙到与我融会交流。
  那是一种奇妙且从未有过的感觉。一时间,似有一股情愫瀰漫在交会的波光中。
  此时,我俩已无视于他人的存在,凝眸交错于春波荡漾的时空。
  “也该站累了吧!你从那儿来的?”
  她出奇地首先笑问道。
  我顺势挨到她身旁坐了下去。一股茉莉花的幽香随着蠕动的列车向我袭来。
  “台北,乘学校长假独自来这儿旅行……”
  我不自然地望着她的雪白贝齿答道。我想她多少由我身上的穿着上猜出了我的身份。
  “你去哪啊?”
  我回问道。
  “……徐林县,娘家有点事!”
  她想了一下答道。
  (回娘家?她竟是个已婚的小妇人,看她最多不过是二十岁。
  “你结婚蛮早的!”
  我试探性地问着。
  “亲戚作的媒!家里弟妹太多,由不得我啊!”
  她顿时有点惘然地微露无奈的心思。
  “对了,我叫阿庆。你贵姓?先生没跟你下来?”
  我明知故问道。
  她说她叫张素眉,并明知我故问而明示道:“他先早下车了!到前一站的福利县购货,明早还要顾店,没法陪我来。这可是我婚后第一次单独出门。少女时代无牵挂的生活还真让人怀念!”
  她怅惘地说道。
  “你何不趁这次回娘家,好好地到处玩玩?下一站就有一个风光明媚的“情人潭”你去过没?听说风景很不错,我就是特意到那儿看看的!”
  我建议性地说道。
  “不了!我地方又不熟,而且我们……”
  她露出一付筹躇的样子,顾虑性的答道。
  “哎哟,还顾虑那幺多干嘛?来,把车票给我,我们一起去那儿游玩游玩。”
  我进一步追击着。在她犹豫间,我一把将她捏在手中的车票抓了过来。
  “……这……不好吧……”
  素眉试图从我手中抢回她的车票。
  “好啦!不要犹豫!就快到了!”
  我急速将情况推向悬崖边。
  她红着脸,闷不吭声。
  “吱……吱……吱……”
  列车缓缓停止了蠕动。
  “来,到了……走吧!”
  我站起身,背起背包,拿起眉君的皮箱,拉着她的小手往下走。
  不知是因为车票在我手中,还是欲拒还迎地思索这一生中未曾遭逢的奇遇,她亦拿起身旁的轻便行李,低着头跟在我下了车。
  出了车站,回头望望跟在后头的她。那一种无依与羞赧彷徨的神情与她车上那种大胆、柔情、自信的眼神有着天壤之别。我顿时感到一股受人依赖的骄傲与伟大。我返身牵着她的柔夷,低下头向她说:“我们先找家旅店歇一歇脚,等天亮再到处游一游!”
  清凉的夜风,使彷徨的她不知觉地紧缩进着我身旁。
  不到五分钟,就找了一间离车站不远,还算不太烂的旅店。从惺忪睡眼的柜台小弟手中接过门房钥匙,我领着她上了楼。打开门房,走了进去。她在门外筹躇了一分钟,才低着头跟了进来。
  那是一间舒雅的套房,雪白的双人床铺着雪白的床单与被单。茶几上放着温水瓶与两个白纸包裹的玻璃杯。两张沙发椅并排靠在拉紧窗帘的墙边。由梳妆台的大镜可看到她那略似不安的神情。
  我将皮箱置于茶几上,锁上房门、打开了浴室灯,反身对她说:“素眉,你也累了,先洗个热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