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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与他再无可能,却仍对他心存爱意。我就在你跟前,却半分不入你眼。子景,你当我是什么?”

“皇上是一国之君……”

“少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慕容永宽陡然伸手将他下颚扣住,面容慢慢贴近,逼着他与自个儿四目相对,唇|瓣几乎与他樱色双|唇相贴。“子景,你好歹也瞧我一眼。瞧多了,你就知道我待你的心。处处好风景,何必只慕春红一支?”

这样凑近了,林玦原该惊恐的。真至眼前,反不惊恐,心底倒生出无穷无尽的孤勇来。他冷眼睨着面前身着玄色冠服的人,分明面容俊朗、衣洁鞋净,却难以令他心生欢喜,只余厌恶。只因知道他表里不一,最是阴狠毒辣。

“皇上字句皆以待我情深义重自诩,然内廷繁盛,昨日天恩浩荡,省亲后妃中亦有林玦表姐一人。前些时日,林玦远在江南,亦听人道,皇上又添后妃,险得皇嗣。皇上原该知道,林玦不求声名显赫,亦不求娇妻美|妾,只愿终此一生只得一人,与他共度余生。皇家情意凉薄,机关算尽亦不能得真心一分。”他言辞间已现讥讽:“既已身登九五至高处,怎还可期至死不渝成佳话?”

慕容永宽阴冷瞧着他,许久道:“我若强要了你……”

“林家男儿可杀不可辱,皇室坐拥天下,总不该少了林玦一柄短刃。”他陡然将慕容永宽挥开,慕容永宽猝不及防,竟被他推搡着踉跄几步。电光火石间,林玦已快速弯腰,从靴中抽|出一柄短刃,拉开刀鞘,那短刃寒芒似冰,令人望之生畏,见了便觉心惊胆战。“还请皇上忘了这话,我也只当没听过。若是不然,君为美玉,我为顽石,玉石俱焚中,不值当的也是皇上。”

这是吹毛断发的利刃,当属神兵。慕容永宽认得。这原是慕容以致贴身兵刃上一寸,乃是先帝临终前赐予太皇太后。道若为皇儿,当赐此刀。若为公主,应收之,来日赏给驸马。后太上皇继位,太皇太后在太上皇登基那日发动,养下了慕容以致。那刀随着慕容以致征战沙场,前年击退犯兵时他受重伤,刀也跟着断了。后他险险地救了回来,便将断刀送到潇雨阁。潇雨阁锻造两载,方得短刃两柄。

一把被慕容以致贴身带着,慕容永宽也问过他,另一柄在哪里。慕容以致当日只回,那柄要留着,来日赠与合睿王妃。昔日化作一笑,如今竟在林玦手中见着这柄短刃!分明他们已然割舍断开,却仍拿着这类定情之物,彰显情深不移!

这一看之下触目惊心,叫慕容永宽如何得忍?!

“你从哪里得来的短刃!”

这短刃原是昔日慕容以致赠他,不过闲言碎语间便得了,林玦自然不晓得其中曲折。他只冷笑道:“不过是市井里买来的,权作防身之用。我林家簪缨世族,现如今国泰民安,原只当着终身没用着它的时候。再没料到,初次用它,竟将它对着国君。我这罪只怕死一万次亦不足,只是士可杀不可辱,皇上要辱我,我自不能忍。”

士族公子顶|紧要的是风骨,寻常事让一让倒也使得,换了这折辱根骨的,却半分不能让。

“不过都是你厌我,才编出来的谎话!”慕容永宽心内怒火灼灼,滔天热意烧上来,连带着他脑中都一片炽|热混乱。“昔日慕容以致逼|迫于你,折辱于你,你又何曾与他以命相搏 !”

“我对他初见钟情却不自知,他步步紧逼,皇上焉知非我所愿?”

初见钟情?慕容永宽瞠目欲裂,上前一步,迅速伸手去制他手中短刃。林玦原便先天不足,身子文弱。虽后头调养得好了些,到底手无缚鸡之力,只将那短刃对着他刺过去,却无准头,只两招便被他制住。

慕容永宽竟也练过武,只平日从不显露。原对着林玦还想仍如从前,温润如玉,现如今却不管不顾,狠狠将他手腕往外一凝——

只听哐当一声,短刃落地,那势不可挡之势,竟将砖面撞出纹路。

“初见钟情?”慕容永宽重又将这四字咀嚼一遍,面色狰狞,几乎咬牙切齿。“便是你与他已生死相许,我亦要你将他忘记!”

“慕容永宽!你做什么!”林玦心神俱碎,几如遭雷劈,目色惊惶,不顾腕间剧痛,挣扎着想将他推开。却哪里能推开,踉跄着被他一路往软榻处拖去。

林玦手脚并用,纵然如此,却仍无用。反被他牢牢桎梏,推倒在软榻之上。林玦心慌意乱,手心发汗,偏肩胛骨处被软榻撞的生疼。身子才撑起来,又被慕容永宽重重压下。

“慕容永宽!”此刻已不能顾尊卑,只想着快快逃离了这一切才好!

“我就在这里,喊什么。”慕容永宽狞笑一声,“你总该是我的,便是屠了你林家九族,将你拘在深宫|内苑,又有谁能奈我何?”他摩挲着林玦的脸庞,好似温柔至极了:“子景,我是皇帝,皇帝想要一个人,那是极简单的事……”

说罢,不顾林玦脚踢手击,慕容永宽面上浮出果决之色,重重欺身而下,将身下那两瓣肖想已久的淡红唇|瓣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盗文太猖獗,不得已,重新用了防盗,见谅。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