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g6 幻想绘本与盗贼新娘(2 / 2)
「……总而言之,人家当初根本不想扮,是受人之托,才不得已扮的。」
眼看话题完全脱离正题,惠大口叹气,把脸埋进捧花里……但立刻抬起脸说:
「啊!这、这当然并不代表人家不喜欢飒太同学唷?」
识相的女国中生——胡桃子向茜等人说明,间接肯定惠这些话。
「我去找姊姊们,就是为了请某个姊姊代替小惠姊姊,虽然最后没赶上……」
「有这回事!」茜大吃一惊。
「……本、本来打算找谁代替的?」凛问道。
「咦!」
几乎全体女生都眼睛发亮,就像下图这种感觉:☆△☆
「是是是是是、是谁呢?旗立飒太!虽、虽然我是无所谓啦!」
无所谓的人是不会像这样抖动耳朵的。
「猜……」
「「「「「「『猜』?」」」」」」
「猜拳决定……」
相对于菜波反应普通,其他女生大失所望的同时,头上的恋爱旗标也应声折断了。
换掉新郎新娘装扮的飒太等人总算归队,冒险寮成员&白亚再度置身于庆典的喧嚣之中。
基本上情绪不高昂的人,很容易被情绪高昂的茜等人抛下,结果一回过神来,飒太已经和低着头的白亚单独并肩走在一起了。
这几天,白亚与原来的无忧无虑模样大不相同。那当然是因为她父亲的死造成的。
而不愿跟人扯上关系的飒太,当然不会主动攀谈化解尴尬气氛,因此势必得由白亚开口才行。
「请、请问!可以陪我聊聊天吗?可以吗?」
「不了……与其跟我聊天,跟茜或菜波聊天比较能排遣心情喔。」
飒太瞥眼确认白亚头上竖起友情旗标,立刻动手折旗。
「这件事只能告诉飒太先生……应该说我希望飒太先生听我说……不行吗?不行吗?」
看到旗标弹开飒太的话语,『唔……!』飒太不禁在内心呻吟。
『这是什么……?白亚是无敌的吗!』
茜的立刻复活旗标也好、菊乃的绝对回避旗标也好、菜波的隐形旗标也好,为什么拥有奇怪旗标的人都聚集在他身边呢?为此伤透脑筋的飒太,却没意识到他自己的能力最为异常,到现在都还缺乏自觉。
「不行……应该说……我想我帮不上忙。」
「怎么会!飒太先生感觉好像已经习惯烦忧了,很适合当商量对象。很适合。」
「…………」
飒太总觉得被拐弯抹角地骂阴沉,于是变得更加阴沉。
「飒、飒太先生,千万别沮丧。千万不要。肚子饿了就容易沮丧。来来来,来点狗食好吗?好吗?」
「热狗不是狗食……」
「难怪看板没有狗标志。难怪。」
得知热狗不是狗食而放心的白亚,有样学样地模仿茜等人买热狗,但因为她没带钱的关系,在远处护卫的女仆赶紧过来代为付钱。
白亚带着满面笑容回来,朝飒太递出热狗,说:
「请用!我买到了!真厉害!我是第一次买东西耶!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狗吧!对吧!」
公主从资本主义贩卖的热狗得到启发。
「请用,飒太先生!」
「不了,我肚子不饿……」
『啊呜!』白亚虽然多少受到打击,但她头上的旗标果然还是将飒太的话弹开了。
只不过,白亚似乎还是多少从飒太过于冷漠的态度察觉到端倪,先前的亢奋宛如一场梦般消失了。
「我很碍事对吧。对吧。」
「是不碍事……」
面对飒太支吾其诃,白亚用眼神暗示飒太:『我能依靠的人就只有飒太先生……』
「……不然,我就姑且听听好了。」
「你愿意听吗!是吗!」
终究还是屈服的飒太,这时发觉白亚的友情旗标隐藏的真正力量。
只见旗杆顶端的友情旗标下方,还飘扬着另一面不显眼的小小旗标。
那个旗标正是……
『沉重女人旗标……!』
白亚的友情旗标完全不受飒太的话动摇,似乎就是因为这面旗标的重量使然。
递出热狗的白亚笑咪咪地说:
「该怎么说呢,我在飒太先生身上感觉到命运呢。是命运呢。」
『好沉重!』
飒太隔着热狗对白亚苦笑。
「你这样无条件地相信我,我承受不起……」
「不。刚刚我取得热狗时,主厨也对我说了钱之类听不懂的话,但就算女仆不在附近,飒太先生也一定会来帮我。一定。」
『信赖好沉重!』
飒太实在承担不起,于是啃起热狗。
「我亲爱的朋友飒太先生,吃着我拿来的热狗,总觉得很可爱。很可爱。」
『每句话都好沉重!』
这时,回顾自己说过的话的白亚,发出『啊』的短促低语。
「……我们是朋、朋友……对吧?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对吧。对吧。」
『依赖的感觉好沉重!』
白亚已经不知道是因为旗标的关系变得沉重,还是因为沉重所以竖起旗标了。
然后,如果不回应,气氛就会愈来愈沉重,被沉重气氛逼急,就会说出更沉重的话。察觉到这个恶性循环的飒太,叹着气苦笑说:
「算是朋友吧。」
「就是说呢!就是说呢!」
不过白亚宛如花朵盛开般展露笑容的模样,给人的印象倒是不差。
这时,白亚越过飒太,看到一对情侣同时啃同一块松饼,当场受到强烈的异文化冲击。白亚拍着飒太的背,指着那对情侣要飒太看。
「飒太先生,那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喔……情侣都是像那样一起吃东西,卿卿我我的。」
「……!」
居然在自己国家接触到异文化的白亚,惊讶得瞠圆眼睛、张大嘴巴,出现公主不该有的糗态。假使是犰态(犰狳状态),就会全身卷成球状。
吃惊得僵住的白亚,用生硬的动作,将自己手上的热狗连同自己的脸一起靠到飒太嘴边。
看来自亚可能因为脑袋麻痹以致无法正常判断,但总而言之,她似乎也想试试看。
「…………」
但飒太不肯张开嘴巴,因此无法一起吃。要人闭着嘴一起吃东西,根本就是脑筋急转弯了。
遭到拒绝的白亚,虽然和飒太互瞪缠斗了十几秒,但是飒太拒绝的意志相当强烈,最后白亚泫然欲泣地低头沮丧。
「对不起……造成你的困扰了对吧。对吧。」
『好沉重!』
飒太屈服于再过两秒就要哭出来的白亚,勉为其难地张开嘴。
不知道要说『一、二、三』的白亚,一边说『喵——』一边把热狗塞到飒太嘴边,凑近脸一起咬。
这是恰如其分的恋爱冒险。(惠说)
「总觉得非常脸红心跳呢!对吧!」
「嗯……」
「今后我和飒太先生就一直这么做吧!」
「为什么?」
「咦……我刚刚灵光一闪了!这该不会就是能够生小孩的行为吧!既然不是『啊~~我喂你』,那么就是这个了吧!毕竟这行为是这么地令人脸红心跳……没错吧!就是这样吧!怎么办……如果要飒太先生负起责任,就太对不起茜小姐她们了……!」
『责任……好沉重……!』
白亚的一字一句透露出她究竟是多么沉重的女孩子,让飒太的心情愈来愈沉重。
飒太一心想逃避沉重,于是催促白亚进入正题。
「……那么,你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事?」
「啊,是。是关于驾崩的父王……」
先前的兴奋似乎是虚有其表,宛如气球瘪掉般消沉的白亚,就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虽然父王和我年纪相差很远,但非常疼爱我。虽然我并不是怀疑大家不为父王的死难过,但是看到大家表现得就像是已经忘了父王一样,感觉就有点……」
「是啊。感觉是有点寡情,但是……」
飒太的思考出发点,不管跟白亚还是跟大家都不一样。
「……我觉得,即使有人过世也不会停下脚步,这样就已经是充分告慰死者了。就算我现在丧命,与其永远为我怀念悲伤,我更希望大家能够常保笑容……我是指那些会为我的离开而伤心的人。」
因为飒太的观点接近死者,因此那番话伴随着直逼胸口的悲伤,沁入白亚的心房。
「是这样……没错。我决定这么想。这么想。」
虽然白亚没有完全认同,但光是找人倾诉,似乎就多少放下了心里的重荷,只见白亚就像是要努力走出悲伤而踏出一步那样往前一跳,转身面向飒太。
「请飒太先生听我说果然是对的。是对的。可是……」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白亚的眼眸再度出现阴霾。
「飒太先生,就算你只是假设,也请不要随便把死挂在嘴边。真要说起来,那段假设就像
是真的会成真一样。因为,要是飒太先生死了……我也一定会追随飒太先生而去的。一定。」
『爱很沉重……!』
白亚毫无自觉地兀自惆怅,益发沉重。
在有些静谧的气氛中,茜和鸣等人从摊贩带着可丽饼、薯条等收获回来了。
「怎么了?明明现在是庆典,你们却很灰暗喔,飒太同学!白亚!」
「旗立飒太总是很灰暗。」
「是没错!」
被茜和鸣指出灰暗倾向的飒太,蒙上灰暗到极点的阴影。
这时,菊乃迅速靠近。
「阿飒、阿飒,你从刚刚就和菜波、白亚相处得很融洽,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呢?偷偷告诉姊姊一个人好吗?嗯?嗯?」
菊乃把手放在耳边凑近耳朵,逼飒太讲悄悄话。然后,姊姊往往会炫耀自己和弟弟讲了悄悄话,进而到处散播这件事,因此并不算悄悄话。
「你问我,我也说不上来……」
「姊姊觉得阿飒适合爱情稍微沉重一点的女孩子。」
「真是讨厌的资讯!」
溺爱姊姊的爱基本上是过于沉重的。
黄昏将至时,飒太等人暂时离开通宵举行的盛大庆典热潮,回到城堡里。
那是因为城堡派出使者叫菜波和白亚回去之故。只有她们不能参加庆典也太可怜了,于是飒太等人也一起打道回府。毕竟,有放不下可怜人的茜在,不可能放着可怜人不管。
只不过,奉命前来的新公王副官与卫兵,直到菜波和白亚回到房间都跟得很紧,就连现存卫兵都还在房间前守卫,警备森严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
就这样,飒太一行人从菜波房间窗外的街道灯火,感受着庆典达到最高潮的热烈气氛;有些埋怨地看着窗外的茜轻声代替大家表达心声:
「真想再多参观一下庆典。都还没有看到打赤膊的飒太同学在神轿上吆喝跳舞的样子。」
「那是什么庆典!」
「飒太同学祭。」
「在这种遥远的异国吗!」
凛和菊乃想像起半裸的飒太,差点流鼻血。鸣已经流鼻血了。话说,现在不在场的学生会长——圣帝小路美森小时候流鼻血时,因为吸鼻子没把鼻血吞下去,反而呛到从嘴里吐出来,吓得周围的人以为美森吐血,赶紧叫救护车引发轩然大波。这件事非现在说不可吗?
「既然两位公主也在,我想要举办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举办了还得了……」
飒太看白亚有些兴致勃勃地要站起来,立刻抓住白亚的肩膀要她坐下,不住叹气。
菜波侧眼看着这幕,抬抬下巴自言自语。
「不过,为什么这么早就被叫回来了哪……」
如今把白亚当成温室花朵疼爱的公王已经不在,不太可能是因为门禁关系被叫回来。
「这样不是正好吗?据说新公王陛下即将召开记者会,发表今天早上王位继承典礼后的首次演说与宣誓。据说。」
白亚看向菜波房间(空间不大的菜波房间显然已经成为聚集场所)的电视时,记者会正要开始。
电视画面中的埃里亚新公王,带着人称上相的泰然自若微笑,朗读事先准备的讲稿。副声道提供各国语言同步翻译,于是设定为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懂的日语。
埃里亚完成演说与制式宣誓以后,若无其事地淡淡宣布废除前代公王的第2王子、第4王子和第1公主的继承权。
也就是从公王家排除埃里亚的弟弟妹妹。
采访记者当然议论纷纷。
布列德费尔德公王家以嫡长继承制为正规,但王弟王妹拥有仅次于嫡长子的权利。王位继承权也一样。也就是说,如今没有子嗣的埃里亚成为公王,而第一、第三、第四顺位王位继承人将一口气消失。
在骚动中,专跑王室新闻的记者依照记者会的规定事项举手发问。
「『这表示被废除继承权的几位王子公主发生了丑闻吗?』」
「『他们联手筹划谋杀,雇用杀手欲抹杀第十三公主与第十四公主。』」
埃里亚事前准备好的问答内容,使得记者会会场笼罩在异样的气氛之中。先前的记者看动摇大致平静时,再度发言:
「『请等一下,公王陛下。王位继承顺位较高的王子,没有理由排除继承顺位较低的公主们吧?』」
埃里亚仿佛就在等这个问题般严肃地点头,但是她的动作极其自然,没有任何人怀疑这一连串质疑应答与这个动作是在演戏。
「『因为第十三公主菜波,与第十四公主白亚……她们拥有「身世秘密」。』」
这句话掀起的波澜,化作不同于先前的噪动支配会场。
另一方面,同一时刻,在菜波房间——
「…………」
「…………」
菜波与白亚愣怔地张大嘴巴看着电视。假使嘴巴一开一阖地看着电视,很可能是模仿金鱼,至于为什么要模仿金鱼是个谜。
就在众人反覆犹豫该不该跟两人说话时,居然是兴致勃勃的惠难得地战战兢兢问道:
「菜波……身世秘密是什么……?」
「本宫也不知道……」
「什么!你是现在才从电视得知的吗!」
菜波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点头同意凛的惊讶疑问。
至于比菜波更目不转睛盯着画面的白亚,则是由飒太出面关心。
「你还好吧,白亚?」
「我是第一次看电视。好厉害喔。好厉害。」
「原来是电视很稀奇吗!」
似乎是连电视也不准看的隔绝式栽培。
菜波凑近了莫名镇定的白亚。
「白亚早就知道了吗?知道我们的身世秘密?」
「呵呵呵,原来菜波姊姊不懂吗?电视都是演虚构故事喔。是虚构喔。」
「汝这家伙才不懂哪!」
一脸得意的白亚,让菜波感到冲击。
话题回到记者会现场。
举手平息动摇余波的埃里亚继续发言。
接下来要说的话没有事先拟稿。虽然该说的事项早就确定了。
「菜波公主是前公王第十七夫人的女儿,白亚公主则是前公王第十八夫人的女儿……两人的父亲当然是前公王……表面上虽然是这样……」
一瞬间欲言又止的埃里亚,露出了认真的眼神,凝视着想必正在电视镜头另一端看着这一幕的菜波和白亚。
「她们真正的父亲……是朕。」
埃里亚的炸弹发言,引爆了这天最大的噪动,噪动宛如地鸣般支配会场。
镜头再度回到菜波房间。
菜波和白亚说不出话来。
两人与其说是不由得哑口无言,比较像是陷入话语在脑袋外面盘旋的状态。
但,似乎是脑袋外面盘旋的话语终于从耳朵进入脑袋了,只见菜波浑身颤抖。假使当初是从鼻子进去的,现在或许就是浑身痉挛了。这种情况,可能不是话语,而是灵之类的东西进去
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哪!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哪啊啊啊啊啊!」
菜波因为过于惊愕,发出两次鬼叫。
『吓到两次。』『吓到两次呢。』飒太&菊乃姊弟这次真的无话可说,仰望着无谓地从床上站起来的菜波。
「喂,白亚!汝早就知道了吗?汝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菜波姊姊,就说了,电视都是演虚构故事喔。是虚构喔。」
「汝这家伙还不懂哪!」
一脸得意的白亚,让菜波持续感到冲击。
在两人争吵时,埃里亚在电视上淡淡叙迤着当然不是虚构的现实。
《这份文件,是朕和菜波公主、白亚公主的DNA鉴定结果。就如各位所见,证明朕和她们的亲子关系。也就是说,她们自动晋升为现任公王的第一、第二公主——拥有现任公王的第一、第二王位继承权,挤下以前排名第二以下的……朕的王弟王妹。》
这时所有人都理解了。
如此推测的埃里亚重新仔细说明。
《日前,菜波公主与白亚公主遭受袭击的事件,目前已经掌握证据,证实那是不知从哪察觉这项事实的不肖王弟们所为,目的是为了撼动埃里亚公王新体制。》
记者之所以互相点头同意这番话言之有理,是因为这番话言之有理,所以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不然就不叫言之有理。不惜这样一直重复,是真的这么喜欢言之有理吗?
《另外,巧妙的是,事件后,反埃里亚体制派——姑且容朕这样称呼——为了撇清嫌疑,刻意留下证据,布置成谋杀菜波公主的是拥护白亚公主的白亚公主派的阴谋;而谋杀白亚公主的,则是察觉白亚公主派行迹的菜波公主派的报复。朕在此公布,因为他们这等恶质罪状,废除他们的王位继承权。》
看着画面中的埃里亚,菜波似乎终于恢复神智,受不了地叹气。
「真敢说哪……」
菜波有些自嘲地轻轻笑了。
「王兄……不对,父王……是吗?很遗憾的,这个公国并不存在『菜波派阀』这种奇特玩意儿哪。」
看菜波抬头挺胸自信满满地这么说,茜虽然是局外人,却也自信满满地点头。
「的确,毕竟像我也是飒太同学派的。」
「…………」
冒险寮也充斥飒太派,不难想像根本不存在菜波派。
然后白亚天真地说了:
「派阀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真是一对与派阀无缘的姊妹。
这时,至今保持沉默的飒太,眼神锐利地注视着埃里亚。
「……先不谈菜波她们本人的想法,这下就证明新公王不仅会排除威胁自己地盘的人,更兼具了足以排除威胁的能力与实力。这么做还能够宣传自己已经有后继的公主,而且公主也有派阀支持的事。就对国内外宣称新体制坚若磐石这点而言,这场继位记者会也实在太过完美了。至于这番话的真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所有人都愣怔地看着飒太。
「慢着,飒太。那么,汝的意思是新公王陛下为了巩固新体制,于是利用了本宫和白亚吗!」
「或许不全都是谎言。只不过,无法确定究竟有几分是真的。就算只有派阀那部分是谎言,其他几乎都是事实也无妨;重点在于,他确实将自己周围发生的事件有效运用在政治上,创造有利的情势。那个国王不可貌相,相当难缠喔。」
结果证明飒太看穿的部分切中事实。
看飒太意外展现了对谋略策略的敏锐洞察力,对那方面傻呵呵的女孩子们对他的严肃侧脸心动♡不已。
尤其是凛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地竖起攻略完成旗标。
只有白亚悠哉地微笑。
「啊——电视真好看,真好看。我终于明白大家期待电视的理由了。有埃里亚哥哥出现,还提到我和菜波姊姊的名字,这就是所谓的互动式媒体吧。」
笑咪咪的白亚,让所有人毛骨悚然地冷汗直流。
漫长记者会结束时,菜波和白亚被公王叫去,离开房间了。
「……不知道菜波要不要紧?」
茜像是没事做一样,坐在菜波的床缘摆动双腿,有如自言自语般呢喃。
「什么事要不要紧唷?」
「我在想菜波是不是受到打击了……」
揣测菜波心事的众人愁容满面地消沉时,凛站起来,一步一步踩稳地毯,搜索内心的话语。
「可以想见菜波是受到打击了。不过……」
然后,凛在茜面前威武站定。
「这种时候伸出援手,才叫作同伴吧。不管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们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吃同一锅饭的同伴。更何况菜波虽然看似火爆,却意外地是个照顾人的好人。至少这种时候我们要照顾她,这才叫作人情吧。」
听到凛洋溢着体育系社团本色的话语,茜站起来紧紧握住凛的双手。
「小凛学姊真不愧是冒险寮的领导者!一席话非常迷人,洋溢着很复古的热血!」
「唔、唔嗯……」
凛在脑中一次又一次重播笑容超灿烂的茜的话,却始终无法抹消不可思议的疑虑,想不透这到底算不算称赞自己。最后微妙地偏着头的凛用奇怪的方式点头。
「大家来准备在菜波回来时一起鼓励菜波吧!菜波一定会非常沮丧地回来才对!」茜提议。
「这……会吗……?」
虽然飒太插嘴表示疑问,但茜笑着说:『真是的,飒太同学就是这么悲观!』
「沮丧的时候,首先就要…………………就要什么?」
很少沮丧的乐观化身——茜相当烦恼地问惠。
「吃好吃的东西……看可爱的东西……到KTV唱振奋精神的歌……」
所有人都觉得『惠的女子力也太高了!』,不过当然没有人对惠那么说。
虽然这个办法有点太女孩子气,菜波可能承受不了,但是茜牵起飒太的手,趁机增加自然肢体接触,惹得凛和鸣羡慕地看着茜。
「飒太同学呢?飒太同学沮丧时都怎么做呢?」
「……我会警惕自己,像我这种人连沮丧的价值也没有。」
看飒太自嘲,茜紧紧握住飒太的手。
「没有这种事!飒太同学是值得沮丧的男孩子!可以尽量沮丧没关系!」
「对唷!飒太同学就像是为了沮丧而生的人唷!」
「没错!没有人比旗立飒太更适合沮丧状态!」
茜、惠、鸣接连表达肯定的否定意见,害飒太非常沮丧。
「啊啊!阿飒沮丧了!」
「飒太的确很适合沮丧的表情……」
双手环胸低吟的凛,被飒太的沮丧脸庞挑起母性本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竖起攻略完成旗标。
「沮、沮丧的时候就要吃好吃的东西!」茜提议。
「这、这个色彩鲜艳的东西给你吃,飒太。」
要飒太张开嘴巴,喂飒太吃马卡龙的凛,不费吹灰之力地竖起新的攻略旗标。
「还要看可爱的东西!可爱的东西……可爱的东西……就、就是小惠!要看小惠!」
惠被茜从后面一把抓住肩膀,推到飒太面前;『咦?咦?』惠惊慌失色、手足无措的模样还是很可爱。
「…………」
「…………」
飒太被迫近距离看着小声「啊呜啊呜」害羞到极点的惠;惠的吐息刺激飒太的鼻腔,味道比女孩子还甜。
「跟、跟人家比起来,茜比较可爱唷!」
惠转过身去,一边要茜面向飒太一边大叫。
「…………」
「…………」
飒太被迫近距离看着发出「啊呜!」一声害羞到极点的茜;茜的吐息刺激飒太的鼻腔,味道跟惠又不一样,宛如花香。
「可爱的东西已经看够了!再来是歌!来唱歌!」
因为过于害羞,茜挣脱了惠的束缚,播放手机里的音乐。
「「「「「♪嘎喔——嘎喔——嘎喔嘎喔——嘎喔——」」」」」
「结果是茜你们唱吗!」
所有人(※注·除了没听过这首歌的凛以外)一起唱起『♪怒吼吧!熊猫魂』(作词作曲·爱藤四菜),惹得飒太不自觉吐槽。
「啊,总觉得飒太同学好像打起精神了。」
「…………」
这个状况单就结论而言,这么说不算错,结果飒太无法接话,不得不沉默。
「就像这样鼓励菜波吧!」
茜举手高喊「喔——!」,所有人都唱和了。
一小时多后。
菜波回到房间,样子看起来跟离开时差不多。
「本宫回来……唔噢!」
菜波一回来,大家就疯狂往她嘴里塞马卡龙。
「后户爱或何么啊(这是在做什么哪)!」
「用甜食填满心灵了!接下来是可爱的东西!」
茜一声令下,被迫穿上纯白礼服(这是擅自从菜波房间里找出来借用的)梳妆打扮的惠,哭哭啼啼地从房间角落被拉出来。
「呜呜……人家……人家说过讨厌这样了唷……可是大家却硬是……」
噙着眼泪的惠,现在可说是国内第一可爱的人。
不自觉连同马卡龙一并咽下口水的菜波,震慑于惠多到满出来的女子力。
「因为太可爱了,好像反而变成剧毒!下一个,是歌!」
「「「「「「「♪嘎喔——嘎喔——嘎喔嘎喔——嘎喔——」」」」」」」
连凛和飒太也被迫学着一起唱。
伴奏不用说也知道,是琉璃内藏的初音未来合成语音。
「本宫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目睹同学们判若两人的行动,菜波潸然泪下。
「嗯——……虽然飒太同学这样就打起精神了,但是对菜波好像没什么效……」
看菜波情况不对,「嗯~~」双手环胸的茜召开脑内茜十人会议,以便厘清问题点,但结论是没有问题与真怀念日本菜(好想吃茶泡饭)。脑内茜有中途抛开会议之虞。
「不要把本宫和飒太那种标准很低的家伙相提并论喵——!」
菜波发出「喵!」的一声,张开五爪抓住飒太的脸。因为被「喵!」的飒太和「喵!」人的菜波看起来感情非常好,在菜波后方,茜也「喵!」过来,惠和菊乃也学茜「喵!」过来。
「还不住手!这样飒太很可怜吧!」
鸣正要发出「喵!」的一声张开五爪抓飒太时,看到飒太在眼前被凛抱着抢走,当场有点泪汪汪。
但鸣立刻惊觉,不高兴地别过脸去。
「我、我才不想抓旗立飒太的脸。」
「呣……」
鸣的态度稍微惹怒了凛。
被眼神本来就很锐利的凛一瞪,同样好胜的鸣也瞪回去,两人之间弥漫着冒险寮成员之间难得一见的火爆气氛。
眼看稀有情境发生,茜和面前的惠十指交扣,提心吊胆地观望情势发展。
然而……
凛从鸣的态度感觉到自己好像坏了别人的好事,在罪恶感驱使下放开飒太,推到鸣面前。
另外,凛放开飒太时,重新意识到自己先前一直抱着飒太;过剩的脸红心跳感觉,让凛头上不费吹灰之力地竖起攻略完成旗标。
「没、没有啦,我所知道的飒太,是乐意让女生抓脸,也不会害女生哭的男人。」
「……不,凛学姊说得对。这样不好,旗立飒太会很可怜。」
「好了,别客气,你抓。」
「既、既然这样,凛学姊先抓比较好。我之后再抓就可以了。」
看着别人擅自互相礼让自己的脸,飒太陷入阴郁。
另一方面,众人和乐融融地望着凛和鸣上演的冒险寮名产——互让逆摊牌。(只有飒太不和乐融融)
顺便一提,最后飒太被凛和鸣同时抓脸,加速阴郁倾向。
总之,那已经是非常无关紧要的事情,回归正题的菜波不悦地问茜等人。
「所以,到底是怎样?为什么对本宫做那种事哪?」
「……我们猜想,菜波搞不好会很沮丧。于是大家一起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让菜波打起精神……」
看情况似乎进行得不顺利,茜颓丧起来。
冒险寮开心果的消沉模样,导致所有人都受到气氛影响。
只有菜波置身圈外,呵呵笑起来,拍拍茜的肩膀。
……于是茜也反过来拍拍菜波的肩膀。
「汝为何反过来拍我哪!」
「没有特别意义。」
「居然没有特别意义吗!……唉,算了。汝等这样挂念本宫,本宫要说……感、感谢大家哪。」
菜波显得很不自在地用食指指尖搔着脸颊道谢以后,这次茜有意义地轻拍菜波的肩膀,脸上堆满了意味着『别在意』的微笑。
「应该说本宫是……没有沮丧到需要别人操心……因为现在有汝等在这里陪伴哪。」
「是友情力量给了菜波力量!」
「算、算是吧……是这样,没错。」
菜波动作生硬地别过脸去,羞得满脸通红。
「关键果然是唱歌!那首歌给了菜波力量!」
『捏造事实哪!』欢欣鼓舞地和大家击掌的茜,让菜波受到打击。顺便一提,当初选曲的是茜,她因此被众人狂嘘。虽然茜反过来狂喵,但这个反应一如往常没有特别意义。这里是动物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