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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2 / 2)


  当初康王和陆从月的婚事一开始是德仁帝一气之下操作出来的,可眼瞧着这一对夫妻婚后恩爱,怎能不碍着德仁帝的眼。如今康王进京却不带康王妃,似是而非的反而不知康王妃去了哪里。但这也更能说明康王对陆从月的重视。

  若是德仁帝再多想一分,加上他派出去的眼线,恐怕不难猜到陆从月在他们这里的事。

  覃幼君也想到这些,不由得微微蹙眉,“那从月在咱们这里就真的危险了。”

  “那不一定。”殷序笑了笑,“京城是他的地盘但是虎狼多,四川是康王的地界儿,哪怕他不在,他能不留下后手防备?我松安县又岂是他能轻易进来的?”

  覃幼君想到如今的局势不由的笑了起来,狗皇帝突然放弃京城失踪不见本就败了一筹,再千里迢迢往他们这边来还真不一定就能得到半分的好处。

  殷序倒是安稳,“幼君妹妹只管在家和康王妃还有两位嫂嫂照料好孩子便可,其他的我和二哥他们来处理。”

  对他的决定覃幼君并不准备插手,甚至乐见其成。

  因为相比较任何事她亲力亲为,她更希望看到殷序能够成长,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哪怕他们都不在意,可瞧着他为了这个家努力,她就觉得高兴。

  殷序出去安排了,覃幼君担心这事儿会引起陆从月和苗氏等人恐慌便没把这猜测说出来,每日与她们一起在后院照料孩子说话避暑,倒也乐得自在。

  大周形势因为德仁帝的失踪变得更加风声鹤唳,京城尚存的几位王爷瞧着齐王惨死,康王兄弟占领皇宫,一时间竟慌了神。

  康王什么脾性他们瞧的清楚,断不想一着不慎全都折在京城里,便又开始奔走谋划起来。

  第八十五章 幼君妹妹,朕什么都不要,……

  京城那边如何闹腾, 松安这边的人不清楚也没去管,左右大人物都在京城,康王亲自坐镇, 他们这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陆从月。

  所以自打陆从月住进殷府,直接被覃幼君安排住进她的院子里厢房的, 左右殷序也就晚间过来,倒也不打紧,不用担心旁人说什么。

  殷序日日忙碌与覃幼惊务必将龙安乃至松安布置的滴水不漏, 为的就是防着德仁帝突然出现在四川的地界。

  他来,他们不怕, 怕的是来个措手不及。

  殷序忙着这些的时候松安的发展也没有停下,第一批出笼的牲畜进了加工厂迅速的加工,而后松安的商队将大批量加工过的肉类带往江南各地。

  至于果树, 开春的时候也都种上了,只是要想结果还得过上两年,当然, 葡萄居多,而且品种多是县衙要求的品种。

  夏日炎炎, 陆从月害喜厉害,覃幼惊要照料俩孩子还得照看陆从月每日繁忙, 竟一时忘了日子, 等陆从月终于过去这一阵子, 天也凉爽起来的时候才惊觉已经到了八月初了。

  过去这么久, 京城的消息也照常传来,都没有德仁帝的消息。

  康王兄弟联合朝臣对曹太后施压,想借机上位,可曹太后并不认可儿子出事之事, 根本不松口答应这事。所以哪怕德仁帝真的不能生育,哪怕德仁帝如今找不到,康王如今也只能慢慢筹划其他方法。

  一个绕过曹太后直接登基的方法。

  终于在七月下旬的时候,京城永和帝来人说曹太后去世,康王登基为帝,新上位的永和帝让陆从月耐心等待,等京城安定便接她进京去。

  这消息传来无疑是最好的消息了,覃幼惊看着陆从月消瘦的脸不由笑了,“这下你可安心了,圣上既然登基,想来其他影响不大了。”

  这指的就是德仁帝失踪之事了。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管德仁帝是何原因消失不见,几个月未能出现足以让朝臣和百姓忘记他重新选一位帝王出来。至于一向身体康健的曹太后为何去世,宫里给出的说法是思念德仁帝郁郁寡欢得了病药石无医才没的,真相如何,也没人去追究了。

  对百姓来说哪个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影响不大,朝臣来说能够活到现在的显然都是永和帝一系,自然站在永和帝这边。其他几位王爷早前还想暗中使力拼上一把,可渐渐的发现有康王在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再闹下去恐怕一家老小不保,于是也消停了。

  登基诏书到了四川,四川封地内的官员倒是没有多惊讶,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意味。

  于是又有人猜测,这康王妃是否还在四川境内,是否在松安殷府,他们又是否该去拜会?

  然而这事儿哪怕问到殷序眼前去,殷序也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康王妃?康王妃不是在康王府吗?”

  这态度多明白,就是装傻的意思了。

  可德仁帝一日不出现,殷序这心就不能安定,与覃幼惊便一日不敢大意。

  覃幼君日日呆在后院,这日傍晚时分她听闻有客人来访而殷序又不在府上,这才撇下两个孩子去了前院。

  隔着老远的距离,覃幼君便瞧见一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坐于堂上,眉眼低垂头歪着似乎在瞧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哪怕花厅内点了蜡烛也瞧不清楚神色。

  这人是谁?

  覃幼君微微凝眉,瞧着这身形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堂上坐着的人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落在覃幼君的身上,眼神火辣毫不避讳,肆无忌惮的样子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覃幼君呼吸一滞,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进来的?

  她面露惊讶的时候德仁帝轻轻勾唇,一张脸比以前消瘦不少,眼窝深陷,想来离京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

  德仁帝眼睛落在覃幼君身上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幼君妹妹生了孩子更加有韵味了。”

  那目光肆无忌惮,如同一条毒舌一般让人难受。

  覃幼君站在院子里瞧着他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德仁帝摊手,“从大门进来的。”

  覃幼君说的不是这意思。

  松安县乃至龙安府如今被殷序和覃幼惊布置的水泄不通,德仁帝千里迢迢必定带的不少,如何能安然无恙的到了松安的地界甚至到了她这府中。

  难不成是出了细作?

  覃幼君不做他想,心里已经琢磨该让殷序如何抓出这叛变之人。

  德仁帝瞧着她目光不善似乎有些难过,他从花厅里出来缓步到了院中,笑道,“幼君妹妹似乎并不欢迎朕过来,实在让人难过。”

  覃幼君蹙眉,“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