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这话，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次，是真心的、

  笑得眼角都开始湿润起来。

  从口袋里面掏出录音笔和手机，统统扔到桌上，不小心撞到了我那杯鲜奶，里面的纯白色液体就晃悠着，荡出了杯子，撒在了我的手机上。

  苏向阳还是十分温柔的，扯了一张餐巾纸，帮我擦干净上面的鲜奶。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苏向阳问我。

  我有点记不清，大致的猜，“是在律师事务所？”

  “不对，是在公墓里面，我在那里遇到的你，其实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霍停归的前女友，随即我去查了资料，发现你有个孩子。”

  听着苏向阳说这话，我的后背瞬间开始冒起冷汗。

  原来，最开始的帮助也是计划好的。

  我还以为，是缘分让我和苏向阳遇见，所以他才那么尽心尽力的帮我打官司，帮我找回小星。

  “你完全可以不帮我的，这样我失去了小星，也不可能回到霍停归的身边，不是吗？”我说道。

  苏向阳朝着我摇头，“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当时的想法，那时候我还很幼稚，我想，如果撮合你和霍停归在一起，他是不是会感谢我，会稍稍接纳我一点，可后来，一切的事情就失控了。”

  霍停归没有感谢他，而他也不再需要霍停归的接纳了。

  现在的苏向阳，不是原来的苏向阳了。

  “你有一天，一定会后悔这么做的。”我说道。

  苏向阳无所谓的看向我，那双曾经载满温柔和阳光的眼睛里面，什么都不剩下了。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才是真的会后悔。”

  说到这儿，他好像也失去了耐心，直接问我，“好了，你说吧，是不是愿意到我身边来。”

  “那你能保证放过霍停归吗？”我问道。

  苏向阳点头，“当然，没了你，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我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会收手，否则他在监狱里万一韬光养晦，出来恨我，对付我怎么办？”

  可如果霍停归没事，只是我跟了苏向阳，那么霍停归恨的，就是我。

  苏向阳目的达到了，霍停归也被毁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向我保证？”我沉默一会儿，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苏向阳反问我，“我需要给你什么东西来保证吗？”

  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尊严被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

  如今在苏向阳面前，我别说讨价还价了，我连争取最基本的保障都做不到。

  或许是见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了，苏向阳又开口，“沈安，我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的顾虑，赶尽杀绝，不是我的做法。”

  “我除了相信你，还能怎么样？”我仰起头，勉强的笑。

  又问苏向阳，“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就算是要离开霍停归，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

  我没有拒绝的份，只能乖乖的听话，当个被操控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