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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2 / 2)


  姚家驹点头,道,“大哥!还需好好说话,一比写不出两个姚子!”

  姚家远道,“知道!你也回去劝劝弟妹,弟妹没错,孙家不值当咱们去!”

  邱氏晚饭没吃,坐在罗汉床上生闷气,姚淑芳也没想到魏氏是如此想法。

  见姚家驹进来,低头不语,姚淑芳站起身给姚家驹让了坐,姚家驹道,“去吃饭吧!你娘这里有我呢!”

  姚淑芳回到西跨院,姚子轩也紧跟着进来,道,“娘怎么了,我看着眼睛有些红,莫不是爹的缘故?”

  姚淑芳就将魏氏要去孙家应酬的事说与姚子轩,姚子轩抿嘴,想了想道,“大伯母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姚淑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魏氏这一出当真出乎所有人意料,姚家远一进屋子,与魏氏问起今日之事,魏氏心底实属冤枉,道,“这芳姐儿当初被孙家逼亲,原是她身边丫鬟做的事,要说孙家若果没有迎春当初写信给孙家,孙家能那么做吗,再者,孙家好赖是一等侯爵,薛家更是皇亲国戚,先前咱们不跟孙家一般见识,但如今孙家大姑娘和薛家七少爷还是皇上赐的婚事,不给薛孙两家面子,也的看皇上的脸不是,我就是这么想的,不也是为我们姚府好吗?,谁知道邱氏不让,还气我不护着家中儿女,我是那样的人吗?”

  魏氏真是冤枉啊!

  姚家远简单洗洗手,坐到魏氏面前,道,“你说,薛家可是给你哥哥给了什么好处,要你这样做?”

  魏氏一愣,继而避开姚家远的眼光道,“老爷,你说什么呢?这跟我哥哥有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人在朝堂的好处了,姚家虽说还没有到顶峰时期,但如姚家远这样在朝堂中间力量也是不容小觑,所以,但凡朝中有啥变动,也还是能探听一二,魏氏的哥哥魏松江将要升任礼部员外郎,这可跟自己平齐了,这么大的事,姚家远能不知道?姚家远道,“什么时候你也和我捉迷藏玩了?之前你不是对薛家一门还愤愤不平吗?现如今薛家能帮着你哥哥往前再走一步,你这心气儿就变了,云哥儿媳妇那档子事忘得真快!要是她知道了,怎么看你这个婆婆!”

  魏氏被姚家远看的心里发虚,道,“老爷,这和我哥哥真没什么事,我哥哥都是凭本事,可孙家嫁女请我们府上的人,和薛家没一点关系!我这不是也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吗?”

  姚家远笑笑道,“咱们家和薛家没有宜解的事,是薛家对不起姚家,不是姚家对不起薛家,也不是姚家对不起孙家,芳姐儿不是大房的人,你能这么心安理得去赴宴,你让弟妹四弟怎么想,你是想着让四弟和四弟妹疏远咱们,心里恨上咱们?”

  魏氏就想不通,“我没这个意思,老爷你想多了,再说我哥哥能进一步,往前进一步不好吗?”

  姚家远收起脸上笑意,肃容以对魏氏,“你哥哥怎么进一步,我没说不好,可拿着姚家人当垫脚石,我不会答应,孙家你不用去了,礼金更没必要送!”

  魏氏眼里眼泪打圈,不就是去参加个喜宴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姚家远看魏氏还是听不进去,也不说了,从屋里出来直接去了姨娘的屋子。

  魏氏一屁股坐在绣凳上,看着姚家远离开屋子这才醒悟,原是自己想来做的过了。

  身边丫鬟低声道,“太太喝口水吧!”

  魏氏道,“本想着舅老爷升官,能在这府里给自己加持身份,没想到成了这个结果。你家舅老爷眼看就是五品员外郎一跳两级,阖府每一个人看在眼里,薛家之前是不对,可后来侄女不也给云哥儿做媳妇了,薛家那个七少爷如今不是娶了孙家大姑娘?”也就是说这事就这么算了。

  丫鬟不敢吭声,魏氏对孙家忽然也没了兴趣,喝茶定神,望着姚家远去的姨娘屋子,眼神一阵黯然。

  梧桐院里,姚家驹听完邱氏的话,才道,“云哥儿岳父要升任礼部员外郎,走的是四皇子的路,听说是薛家二老爷薛稔引荐的。”姚家驹本来不愿意将朝堂只是说一邱氏,免得有些事让秋氏担心。当今皇上子嗣艰难,目前只有四皇子和七皇子这两个儿子,自是十二万分的看重。魏松江能搭上四皇子,真的不能说人家没本事。

  邱氏一怔道,“薛家?”

  姚家驹道,“官场风云变幻,昨日还是对手敌人,今日就是盟友。魏松江要是同意薛家提亲,现在正经就是和薛稔成姻亲了。薛稔这人单看没什么本事,谁知什么时候就成了四皇子的人,这就不能轻视。当初魏松江没有答应他庶子的亲事,先下这样帮着魏松江,估计是四皇子的意思。可是魏松江在礼部就一主事,薛家这么不计前嫌结交魏松江,并不是一件好事。”

  邱氏道,“难不成魏松江不知道这是羊入虎口,等着薛稔宰他!”

  姚家驹轻轻握着邱氏的手道,“富贵险中求,魏松江还有一个儿子,不过七八岁,他想的长远!”

  邱氏还要再说,姚家驹摇摇头道,“自己选的路结果如何怪不得别人!”

  翌日,姚淑芳从邱氏口中得知魏松江这档子事,心里只为魏月担心,魏月大概是听说了自己父亲升迁的消息,专门来找姚淑芳,姚淑芳恭喜魏月,魏月却没有高兴的样子,道,“芳妹妹,我是真担心我爹!听你大哥说,我父亲走的是四皇子的路,这路不是不能走,我一个出了嫁的人也说不到娘家父亲什么,可是有薛家参合,这就变了味了,薛二老爷还是那个薛七少爷的父亲,你说这么多弯弯绕,我是真担心,就怕父亲被人利用了!,

  还有这事里面有没有我继母捣鬼,我也说不清楚!芳妹妹,我是心急,就怕这事有我继母在其中参合。”

  魏月的继母之前是一力要求魏月嫁进薛家的,还是魏松将心疼魏月,和魏氏联手,才将魏月娶进姚家大房与姚子云成亲。这其中还有姚淑芳这个小姑娘的推动,现在听魏月这话。姚淑芳还真不好回答魏月,魏月身孕已经六个月,肚子隆起,像一个蹴鞠按在上面,圆滚滚地。要是魏月心情不好影响胎儿,倒是不美。

  姚淑芳让落梅去找姚子云,这个时候,姚子云明年春闱,正在家里读书,姚淑芳见魏月情形实在不好,让落梅去叫姚子云。

  这期间魏月一直心神不定,对姚淑芳道,“我昨儿夜里做了一个恶梦,梦到我父亲犯了事,被抓到刑部大牢,我去看他,全身就没一出是好的,我使劲抓住父亲的袍角,手里都是血……我……我……芳妹妹,我是真怕!”

  朝堂之事姚淑芳不能说个一二三,前世内宅,今世还是内宅,她也没有能力从这内宅走出去,纵然向往自由,想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看魏月着实情绪不稳,姚淑芳还是让落梅去叫姚子轩。

  姚子轩姚参加明年的春闱,昨日正好云山书院回来,姚子云来的到快,见魏月果真如落梅所说,让人抬了软兜过来,将魏月抬回去。

  不过说到魏月的继母,姚淑芳还是很认真地和姚家驹说道,“魏家舅母本来就对嫂子嫁进咱们家有怨言,说不定怀恨在心也是有可能的,我们家和薛家不对付,薛家对咱家也是一样,之前嫂子还说过她和薛家七少爷那幢婚事,起先就是魏家舅母和薛三太太认识后聊的欢快,这才有的。爹,你说这魏家舅母要是先和薛三太太联系,再说服魏家伯父和薛家来往,也不是没有可能。”

  邱氏颔首认同地道,“芳姐说的在理,要不然,魏松江做这事之前,怎么也的想想自己女儿当初可是被薛家七少爷差点毁了名声。”

  姚子轩道,“要不是我和大哥在澡堂子里看到那货,还没怎么想着收拾他,可他实在不像样子,这才坐了一局收拾了一顿!”姚子轩本来还想详细说说澡堂子里是怎么收拾薛七少爷的,但看一样自己妹妹姚淑芳,舌头打了个弯,就说的含糊其词,不过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都是过来人,但然,姚淑芳是属于前世已经成过家的,今世却还是丫头片子一枚。想一想也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邱氏气道,“魏松江是非不分,冯氏野望不小!”

  姚家驹道,“家有贤妻祸事少啊!”由衷地赞美了一下邱氏。

  这一段就算是感叹完了。至于魏月的担忧和魏氏的私心,姚府里彭氏刘氏都和自己的小家畅谈一番,对魏松江的行为还是很有看法。不过这些都是避过大房的魏氏,因此魏氏想要通过自己以侍郎府主持中馈的当家人的姿态,去参加孙家的喜宴,更或者是提携哥哥魏松江的身份已达到不被薛家小看的目的种种,都因为姚家四房的坚决反对,没有达成。

  姚府里都没有过多的议论。姚家总之最后都没有赴约,礼金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大子都没有。

  魏松江升职之事不久,姚家嫁进忠信伯父的大姑娘姚淑远十月怀胎诞下一个男孩,魏氏重新梳理了情绪,高高兴兴去忠信伯家看自己的外孙。

  姚淑芳几个姐妹也是跟着自家的母亲,一起过去,魏月因为也是孕妇,还因为民间有俗礼,怕魏月带着身孕去看姐姐会夺走忠信伯父嫡长孙的奶,因此,魏月就是想,但最后还是留在姚府。

  姚淑媛头上带着抹额,坐在千工拔步床上,看着魏氏和几位婶婶轮流抱着自己儿子,姚淑芳和姚淑琴也是站在一边看着小小的人儿,见两只小手握成两个小拳头,紧紧靠在两只耳朵边上,不管耳边人生嘈杂,只管呼呼大睡。姚淑芳就觉得稀罕的不得了,前世自己与孙良成亲五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仿佛冥冥之中,就与孙良没有长久的夫妻牵绊。

  姚淑芳小心地伸出食指点了点小外甥的小脸蛋,没想到竟然给她突出一串小泡泡,姚淑媛笑到,“这孩子竟然与你颇有缘分!”

  姚淑芳笑道,“总归是我外甥啊!”

  邱氏拿出一块长命百岁的赤金元宝锁放在孩子的襁褓里,姚淑媛远远望着上面还有一块碧玺,可是贵重至极。不由去看邱氏,邱氏道,“这孩子生的眉目如画,跟姑爷一样长的好看!”

  彭氏也拿的是百岁锁,也是赤金打造,不过上面没有别的,刘氏的是一块金镶玉的百岁锁,也是品相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