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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荼白色的荷包上绣着桃花。

  余月巧拿了她的荷包。

  裴苒肃了脸,几步上前,却被丫鬟拦住。

  “裴姑娘,大姑娘是您妹妹,您怎么忍心伤害她?”

  丫鬟说得情真意切,佩儿立时就想反驳。

  裴苒根本不在意丫鬟说了什么,她伸出手,直直地看着余月巧,“还给我。”

  “姐姐为何这么着急,莫不是这荷包中藏着什么不堪之物?”

  余月巧得意地看着手中的荷包,她极快地打开荷包,掏出里面的东西。

  温润的白玉在日光下泛着光泽,腾龙栩栩如生。

  余月巧怔愣地看着那块白玉,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太子的玉佩?”

  裴苒上前的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别装傻。京都谁人不知这是太子随身携带的腾龙玉佩,世间仅此一枚。该不会是姐姐让人仿做的吧。”

  裴苒呆愣地站在原地,余月巧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

  她怔怔地看着那枚白玉玉佩。

  从枕头下发现这块玉佩,她便知晓这玉佩贵重。

  但如今余月巧说,这是……太子的玉佩。

  一个猜想渐渐成型,裴苒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远处有人熟悉的声音。

  “苒苒。”

  第25章 25

  雪后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裴苒随着那一声“苒苒”回头, 只见远处一个一身蓝底黑袍人正快步往这边走来。

  他一身风尘,长剑跨腰。

  裴苒眨了眨眼,不自觉就湿了眼眶。她努力睁大眼睛, 不让自己哭出来。

  金冶越走越快,大跨步地走到裴苒面前。

  小姑娘眼眶已经红了,见他过来, 又轻又软地道∶“义父。”

  “嗯,我来了。”金冶应了一声,看见小姑娘脸上的眼泪, 就想帮她擦一擦。但看到衣衫上的灰尘,手又停在空中。

  他匆匆赶过来, 不曾梳洗, 一身尘土。如今衣衫上都是泥点尘土, 脏得很。

  裴苒注意到他的停顿,吸了吸鼻子, 拽住金冶的衣袖,“义父, 你是不是很累?”

  走近了,她就能看到义父有多狼狈。

  哪怕是以前外出办案,义父也都是干干净净地回来, 一点灰尘也不染。

  可现在,单说身上的这件外袍,就已经很脏。

  “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裴苒自知金冶是为了她才这般赶来京都。

  小姑娘愧疚地低下头,手还拽着金冶的袖子。

  金冶摇了摇头,“是我不对,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才叫他们趁着空子来欺负你。别怕,现在义父在。我倒想看看,今天谁敢欺负盛国公的义女。”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其他人说的。

  余正德没金冶走得快,刚走到前面,就听见这句明显威慑的话。

  他压下自己不快的情绪,努力笑道∶“盛国公说什么呢,苒苒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余月巧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见余正德过来,赶紧告状∶“爹,是她把我推倒。要不是丫鬟拦着,她就要冲上来打我了。野丫头就是野……”

  话未说完,余月巧只觉得有道冷冷的目光落下来。

  抬眼看去,就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仿佛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一个……死人。

  余月巧打了寒颤,顿时不敢说话了。

  金冶嫌恶地收回目光,凉凉地看着余正德,“原来青阳侯还知我是盛国公。我以为我这些年不回京,青阳侯已经不知我是谁,更忘了地位尊卑,都敢叫那些下人拦着我。”

  金冶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身上的威势足以压低余正德的脊背。

  余正德弯着腰,拱手赔笑∶“盛国公说笑了。您就算不在京中,爵位也摆在那里。定是下人们见识短,才敢拦了您的路。”

  “是吗?”金冶慢悠悠地反问。

  他抽出长剑,寒光一闪,剑尖直抵余正德喉咙。

  余月巧吓得尖叫一声,起身的动作落了回去,重重跌回地上,砸出无数泥点。

  剑尖在喉咙上刺出血珠,余正德吓得丝毫不敢动,僵着身子抖着嗓子问道∶“国公爷,这,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