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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易佳夕穿得不多,背影十分单薄,地下通道里凉风阵阵,吹起她的衣角,她总是站得很直,风灌进脖子里,把长发都吹起,也不见瑟缩。

  梁霁辰走近一些,易佳夕就察觉到,转过身来。

  “走过来的?”她问。

  “开车,”梁霁辰说,“我停在路边了。”

  易佳夕点点头,一点也不见外地对他说,“带我去吃东西吧,好饿。”

  她表现得如此自然,好像已经不介意蛋糕的事,梁霁辰有些意外。

  “想吃什么?”他对这里并不熟。

  易佳夕很随意地说,“什么近就吃什么,我问过了,这附近只有便利店,走吧。”

  她从梁霁辰身边擦过,掀起一阵风。

  空旷的地下通道只剩寥寥数人,背着吉他的歌者一曲结束,他随意的拨了几组和弦,仿佛自娱自乐。

  “等会儿。”梁霁辰喊着易佳夕,他掏出钱夹,从中取出一百元,放进歌者面前的纸箱里。

  易佳夕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举动。

  他放钱进去的动作透着股认真,和对人的尊重。

  易佳夕感觉自己大概是麻木了,这年头还有人随身携带钱夹,可这人是梁霁辰,她就觉得再正常不过。

  梁霁辰把钱夹收回去,对易佳夕说,“走吧。”

  “等会儿,”这回是那歌手说的,“两位有想听的歌吗?”

  这是个年轻男孩,看着像是大学生,眼神却很是锐利。

  他的外形颇为亮眼,并不像是会在寒冷冬夜出现在地下通道唱歌的那类人。

  易佳夕冷得不行,说,“算了。”

  那人随即把钱拾起来,递过来,“那这钱我不要,我又不是要饭的。”

  易佳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小孩儿脾气挺大啊,她看一眼钱,再看一眼梁霁辰,努努嘴说,“你给的,你来点。”

  谁制造的麻烦,谁就负责解决。

  他最好别点个歌剧之类,否则这小孩儿有得哭了。

  梁霁辰大概也不是真想听歌,他微微皱眉,问,“能弹古典吗?”

  少年说:“可以是可以……”

  梁霁辰不假思索地说:“《恰空》。”

  “我还真会,但我今天没带古典吉他,”那少年摸摸耳朵,倒也不见窘迫,反而从善如流地说,“你们存着,下次来听吧。”

  易佳夕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还提供vip服务啊。”

  “当然,我每周三周六晚上都在这里,半年以内有效,之后就不保证了,”少年扬扬下巴,“我叫许嘉宴。”

  说完,他又开始随意地弹奏,旁若无人一般。

  直到易佳夕和梁霁辰走出地下通道,吉他声才渐渐消失。

  “刚才为什么给他钱?”易佳夕问。

  毕竟,梁霁辰并不像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

  梁霁辰和易佳夕调换位置,走在路的外侧,然后说,“习惯而已。”

  “习惯?”

  “学音乐都不容易,”梁霁辰看了易佳夕一眼,“而且你听了很久。”

  易佳夕挑眉,“懂了,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两人间始终隔着一人左右的距离。

  梁霁辰步子迈得大,难免走得快些,有时候把易佳夕甩下一段。

  她也不急着赶上,依旧不紧不慢地维持自身的速度,直到梁霁辰自己发觉,降下速度等她。

  易佳夕听见他说:“听他弹吉他,应该是系统学过很久的,技巧和感情都很流畅,可能有其他乐器的学习基础。”

  “吉他你也懂?”易佳夕歪着脑袋看他。

  她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更亮,这么看着他,分不清她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在嘲讽。

  梁霁辰“嗯”了一声,说,“古典吉他学过一点。”

  易佳夕听说过,学乐器都是一通百通的,但以梁霁辰严谨的程度,他所谓的一点,至少是以年为单位计数的。

  而且,他也不是因为谦虚才这么说。

  可能对梁霁辰来说,没学到能登台办演奏会的程度,就真的只是学过一点而已。

  同时易佳夕也意识到,梁霁辰之所以跟她说这些,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不想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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