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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朱玲珑眼里含着泪,点点头。

  “你可是我们全东海的希望啊。”芙盼摸摸她的脑袋,“要拼了命地学。”

  ****

  回到青坊镇后,芙盼照例和邻居马大婶一起在小公园里拍手,强身健体。

  “芙盼,你家玲珑现在可不得了,天天上仙界八卦报的头版头条。”马大婶迅速和她拍着手,嘴里闲扯道,“这女孩子就是得富养,你看这富养的孩子,挑东西,选东西,多有品位和看法,真和普通的不一样。连挑选未来夫婿的眼光,都是如此清新脱俗,和外头喜欢攀龙附凤的妖艳x货截然不同。”

  芙盼拍手的动作都慢了一拍,“富养?您先前不是还说,孩子就是因为活在父母的荫蔽下,才始终不独立,得让他们有危机意识感,得经历逆境,才能在困境中生长。”

  “我?”当时被扫把星附身,在天帝的授意下说出那番话的马大婶毫无察觉,拍手的动作都停了,一脸懵逼地看向芙盼,“我说过这种话吗?真是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思想?”

  “????”芙盼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得了老年痴呆症,或是有了幻听的症状,“不是你前些时子同我讲的吗?”

  “不可能,莫非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马大婶连连否认,“我前半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混吃等死,一路躺赢,不需要奋斗的马生。”

  芙盼深深地皱起眉。

  她的记性不可能出错,那么,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第31章 馊主意

  容钦没想到, 他会被自己的外婆陷害到如此田地。

  厄运接踵而至, 他甚至在夜深人静时反复质问自己, 莫不是因为扫把星“不留神”地在倒霉黄历上写了他的名字,才会过得这般不顺心。

  当天晚上, 他被迫离开心爱的猪,返回九重天处理政务时,信鸟前来禀报坏消息,“陛下, 龙王说是您放的假,不想回来述职。”

  他前去西方,看见东海龙王将女儿儿子们丢给仆从,自己牵着小王妃站在城堡外面看玫瑰的画面时, 他就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容钦手中的朱砂笔猛地划出一道赤红色的印子,抬起头,“龙祁不回来?”

  像是没料到他亲自开口,岳父岳母竟双双不买单。

  “是的。”信鸟前去请他们移驾天庭时,小王妃抬起头,拉着龙王的袖子扯扯,“你不是说,这次假期很长, 要带我仔细玩玩, 会把所有好看的城堡挨个逛过去……说话不算数, 龙祁你骗猪。”

  “胡说八道。”被扣了这么顶大帽子, 龙王殿下怎么能承认他对猪言而无信, “小香,那只鸟在骗你,我没准备回去,胡说八道。”

  忠心耿耿的信鸟瞪圆眼睛,“?????”

  不等他开口责问龙王将陛下置之何地,他就率先抢答。

  “你回去跟容钦说,假是他放的,我们还有三个地方的山川湖泊未考察。”龙祁一本正经地牵着王妃的小猪蹄,握在掌心里爱不释手,揉揉搓搓捏捏,然后又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看,最终没忍住整只揽在怀里,丝毫不顾忌是不是有鸟当前,自管自地浓情蜜意,“海神波塞冬也没拜访,实在是行程太紧张,暂时回不去,还请他别怪罪。”

  信鸟离开后,朱采香虽然高兴能多留会儿,却隐隐生出几分担心,“龙祁,你这样做,天帝会不会生气?”她最近看女儿写的小说本子多了,里头的昏君动不动就把臣子拖去午门斩首,“到时候砍了你的龙头,挂在九重天上杀鸡儆猴?”

  “不会的,我还算是了解他。”他搂着王妃,又亲亲额头,摸摸脑袋,言说不出的喜爱,“我们还没去唐德公爵的古堡,中午吃顿西餐,下午再去看吸血鬼。”

  “反了他。”听说真相后的容钦险些将桌子掀了。

  龙祁不带着王妃和几条小龙,小乌龟回来,身为长姐的朱玲珑便一口咬定他的罪名,说他才是害得全家在西方孤苦无依飘零的罪魁祸首。

  苍天知晓,龙王玩得乐不思蜀,日子悠哉惬意,别说吃苦了,连点酸味都没,每天泡在糖水罐子里,唯独他在九重天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最难将歇。

  信鸟被帝王身上散发的阵阵阴寒之气冻得不禁裹紧衣裳,“龙王殿下说,他西方的精粹还没全部掌握,不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

  混账东西,以前可没见他如此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还认真学习?

  容钦心事沉沉地搁下笔,“那首富和朱红豆呢?他新投资的铺子已经亏损3个亿,应该回来管管吧,否则还得继续拿银子补窟窿,不符合他身为商人的作风。”

  自家的小猪是外公一手带大的,感情非比寻常,如果没办法搞定龙王夫妇,但要是她见到外公,应该能消气不少,重新抱着他,相信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好的龙,那种混账事定然非他所为。

  “大胆先生说,红豆小姐很喜欢那里的烤肠。”信鸟说着,见陛下的脸已经黑得和什么似的,“3个亿对他来说,就是一指甲盖的钱,远不如哄孙女开心重要,他们还想吃一个月的烤肠。”

  “岂有此理。”容钦恨恨咬牙,不过到个好玩的地方,便一门心思扑在上头,连在哪出生都记不得,一根烤肠不过几文钱,为了几十根烤肠放弃3个亿,“你想办法,至少将他们中的一方骗回来……要心甘情愿,不能去朱玲珑跟前告状的那种。”

  “……”对陛下的要求向来绝无二话的信鸟,忽然开始语塞,“臣以为,除了强行绑架,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也这般认为。

  容钦忽然很烦躁,径直将桌上的东西扫开,颓丧地坐在龙椅上。

  五指搭在纯金把手上,捏着两个小小的龙角,忽然很恨,为何生得不是牛角。

  而他,究竟是如何沦落到这般田地?

  主动权被牢牢握在对方手里,猪为刀俎,龙为鱼肉,仍其宰割。

  想到这些,心头都在滴血。

  ……

  而比岳父不肯带全家回来更糟糕的,是朱玲珑根本不同他说话。

  容钦站在小猪的闺房外,竟看见“容钦禁止入内”六个大字,对联那样贴在门板上,心口的火气腾地熊熊燃烧,愈发有燎原之势。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推门入内。

  放眼望去,那只最近生了反心的小猪不知去向,寻了一圈都不见踪影。

  往常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在浴房里美滋滋地泡着花瓣澡,雪白如羊脂的肌肤上沾满玫色花瓣,水珠子顺着脖颈往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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