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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2)





  而现在傅伯南竟是被害入狱了,戴晴首先想到的竟是自己的三哥戴明泽,不过戴明泽却言说不是他。而且从他目前的神色来看,也许真的的不是他。不是他那还会是谁呢?

  “三哥,不是你?还会是谁?为何那般陷害煦之?”

  戴晴是知晓戴明泽的脾气的,若是当真是他做的,此刻他应该是选择沉默了。

  “朝中想要看左相笑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平日里他那么的高调,又位高权重,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只是那些人竟是从我这边入手,当真是欺我戴明泽啊。此事不会就这么了结了。”

  戴明泽是什么人,大夏的右相,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战死沙场,先天腿疾,他都可以做到大夏的右相,足见他的本事。而今竟是有人在他的身边安插了内鬼,他自是不能忍受。

  “三哥,三哥,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戴晴瞧着戴明泽竟是披着衣服要出去,她便十分着急的询问道。

  “去大牢瞧瞧左相去,也许他比我更清楚到底是谁人害他?”

  戴明泽趁着月色朝天牢之中走去。

  今晚真的是有些不太平。凌州牧白广寒还在云雀楼外和那些看门人的理论,正在询问他丢失的请帖。而云雀楼中,姜如意和兰香两人正在品着茶点。云雀楼的茶点还真的是一绝。吃着让人忍不住舔手指。

  韩月娘亲自在这里服侍,她发现今日来的两位官爷甚是奇怪,这两人好似真的只是来吃东西。

  “听说,你们这里的花魁花鸟儿的玉人吹!箫很是出名,不知可否请她来让我试试?”

  韩月娘一听,当即便笑道:“这,这,这花鸟儿乃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这,这……”

  姜如意打开手中的黑金折扇,微眯着一双眼睛,一份纨绔子弟样子:“我想妈妈定是误会了,我真的是想听箫声罢了。请她来吧。”说着“啪”的将一把银票放在桌子之上。果然这年头还是花别人的钱比较爽块。这钱可都是楼外那位凌州牧白公子的。姜如意用的时候,丝毫不手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请去。”

  韩月娘带着一脸的笑容,拾起那银票,就施施然的出去,没一会儿便领来一妙龄少女。云雀楼怎能没有鸟儿呢?花鸟儿,如今的云雀楼头牌。花鸟儿今日只身着素色衣裳,未施朱粉,长相谈不上绝色,唯有那双眸剪秋水的美人眼看着让人一阵心疼。

  “花鸟儿?”

  姜如意轻轻的开口了。

  那名唤花鸟儿的女子轻轻的抬头,看向姜如意。

  “韩妈妈你可以出去了!”姜如意摆手示意韩月娘出去。那韩月娘本就是一个认钱的主,见识有钱,那自然是拿钱直接走人了,走了之后,她还不忘将那门给关上了。如今这个房间便剩下了花鸟儿,兰香还有姜如意三人。

  “两位官爷,想要听什么曲子,尽管报来。好让奴家好生准备一番。”花鸟儿到底是花魁,周身气派竟是比那上京的贵女还要不凡,她虽然出身贱籍,可是在面对姜如意的时候,也是不卑不亢的。

  “你要多少钱?”

  姜如意直直的看向花鸟儿,开口询问她。

  “官爷想要给奴家多少,那便是多少吧。这一切都看官爷的心情!”花鸟儿继续带着笑意回答姜如意,她已经取出玉箫,准备为姜如意和兰香吹奏。

  “南岳花家的人,是你对吧。”

  姜如意这一开口,花鸟儿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面色倒是未显露。她将玉箫放在唇边,准备吹奏。

  “你们是斗不过傅家的,还是趁早逃命吧。”

  姜如意脸上也是无甚表情,十分直白的告诉花鸟儿。花鸟儿却不为所终。

  “奴家为两位官爷吹奏一曲《凉州词》吧!”

  说着便不管姜如意是否同意,自顾自的吹奏起来了。

  一直都在那安静吃东西的兰香,刚才一句话也没有听懂了,她不知姜如意和花鸟儿两人在谈论什么了。反正兰香已经习以为常,她是经常不知姜如意在说什么。她知晓姜如意可以搞定一切就可以了。而她则只需要安静在这里吃吃喝喝就可以。

  “南岳平乱,十日屠城,左相手辣,花家族灭!”

  姜如意一字一句吐出这些字眼,花鸟儿依旧没有任何回复她的意思,那箫声如泣如诉,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一滴清泪从花鸟儿的眼中滑落下来。她望着眼前的男子,男子瘦弱,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握黑金折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

  “那你又是何人?”

  终于花鸟儿不吹,她收起玉|箫,别在腰间,与姜如意对视,花鸟儿长得高大,身材颀长,她一口上京口音,弯腰拿起放在桌上的花雕酒。

  “这是我们云雀楼最好的花雕酒,名曰醉生梦死。官爷,何不尝一尝?”花鸟儿亲手给姜如意斟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烈焰红唇,最是醉人,美酒佳人,良辰美景。

  姜如意接过杯酒中。

  “上京,姜如意!”

  她缓缓的道出,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而花鸟儿仰天长笑三声,一下子将一壶酒一饮而尽。“南岳,花白夜!”

  果然是南岳花家的人,姜如意没有记错。

  “你知我来之目的,念小小是生是死?”

  姜如意十分直接了当,毫不拖泥带水。这一次她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念小小而来。左相傅伯南的事情,因念小小而起,就应该因她结束。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傅伯南该死,罪不可赦,我南岳三万亡灵索命来!”

  花白夜的手放在腰间,再次拿起那把玉|箫来。她的眼睛早就没有眼泪,她的眼里竟是平静,看不出来丝毫的情绪,好似两人在说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兰香,你先出去,我与花姑娘有些要事相商!”

  姜如意转身对还在吃东西的兰香道。兰香抬起头,立马收拾了一下。“可是公子,马上天……”

  “我们一定可以在天亮的时候回家的,放心好了。你先走吧,我马上就来。”

  这是姜如意第一次和兰香说这么多话,一直以来她都是寡言的人,极少对人言说这么多。兰香见她如此,也只好收拾妥当,离开了云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