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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2 / 2)


  “是极是极,姑娘说的极是!”卫蓝点头如啄米,兴奋地都快飘起来了。

  他甚至顾不上那条断腿,硬是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子,最终喜形于色道:“能得先生指点一回,便是就此死了,也不枉此生!”

  晏骄心道,大家还老说我对廖先生过于热情,真该叫他们来看看,这位才是真狂热……

  现在卫蓝的状态堪称亢奋,下笔时简直如有神助,不过半个时辰就得了,又亲自送到廖无言屋外,也不敢多做停留,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就回去了,连背影中都隐约透着满足。

  晏骄和庞牧也都挺关注,还暗搓搓跑来问结果。

  廖无言轻笑一声,“破而后立,判若两人。凡事讲究一鼓作气,他如今非吴下阿蒙,已然超脱出来,若平白耽搁一年,反倒挫了锐气。”

  晏骄和庞牧都凑过头去看,但见满篇之乎者也,又是引经据典的,没一会儿就齐齐嚷着头疼。

  廖无言被这俩人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笑骂道:“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挡光。”

  于是两人就手拉手,欢欢喜喜的跑了,廖无言在后面看着他们蹦蹦跶跶的背影直摇头。

  对卫蓝,晏骄之前是既惋惜又同情,如今能得这样的结果,也替他高兴,就想着该做些什么庆祝一下才好。

  庞牧一想到书房里还有一人高的公文就觉头疼,哼哼唧唧道:“累得很,都没什么胃口。”

  他宁肯出去抓犯人、带兵打仗,也不愿意憋在屋里处理公文!

  如今廖先生妻儿就在身边,推脱起来越发熟练,都不好骗了……

  晏骄失笑,将他一双大手的十根指头都捏了一遍,然后抬手拍拍他的后脑勺,“可怜见的,这回的案子非同寻常,你再辛苦辛苦,我做开胃的给你。”

  庞牧十分受用,稍后回过神来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她这摸后脑勺的动作,跟安抚小白马等会儿就有苹果吃时……好似没啥区别。

  庞牧四下看看,见左右无人,忽然心生“歹意”。

  他清清嗓子,将半边脸凑上去,“嗯……”

  晏骄一怔,回过神后故意装傻,“嗯?”

  庞牧又老脸皮厚的往那边凑了凑,眼中满是期待,“你亲我下就不累了。”

  晏骄笑出声,“净歪理,这都什么歪理!”

  庞牧砸吧下嘴儿,一摸下巴,忽然叹了口气,“大不了我吃点亏,那我亲你下。”

  晏骄噗嗤笑出声,抬手捶了他一把,“呸,得了便宜还卖乖,德行吧!”

  庞牧给她打了两下,又双手抓住手按在胸口,轻轻亲了亲指尖,声音低沉的无奈道:“你说我冤不冤?便宜没捞着,乖也不让卖,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话音未落,晏骄已经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下,“盖个章!”

  俩人虽说过了明路,可亲嘴儿这种事儿毕竟有点那啥,他也不过努力争取罢了,谁知这一整取,还真就成了!

  他整个人都被一种巨大的狂喜席卷,满面红光的将另半边脸凑上来,义正辞严道:“这边也来下,偏沉啊……”

  庞大人最后到底还是带着偏沉的半边脸走了,一边走还暗恨自己不够果决:嗯,下次还有机会,下回就先亲这边……

  晏骄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甜蜜,走路都好像轻快的要飞起来,刚出院门就碰上倒背着手瞎溜达的王公公。

  “呦,瞧这欢喜劲儿,”王公公挤眉弄眼道,“才刚见谁了?”

  “才刚大人还说呢,这回多亏了您了。”晏骄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

  这一群人对京中官员的后宅当真两眼一抹黑,便是董夫人往来的也全是正妻、嫡女,又怎么会知道谁家的小妾的弟弟什么情况?若不是王公公在这儿,想弄清楚这块也得多花好几天呢。

  王公公乐呵呵跟她摆手,并不居功,“也不过是把闲时听到的几耳朵胡乱说了罢了。”

  “即便是闲话,也是您听来的不是?”这人活的通透又随性,适应能力又强,晏骄还挺愿意跟他闲扯。

  “你呀,说话忒中听了,”王公公就笑,笑完了又四处打量着唏嘘,“瞧瞧,时间过得多快啊,再过两天我又要回去了。来时好歹还有白姑娘、董夫人一家子,说说笑笑倒也不寂寞……”

  廖蓁准备后年下场,正好趁这回在外面多见识见识民生百态,身边再有父亲指点着,远比继续憋在京城太学埋头读书的强。所以董夫人三人暂时并不准备回京。

  至于白宁,这就是个野丫头,一出来就不爱归家。

  京城天子脚下,规矩忒多,这不许那不许的,随便什么宴会上连说句话都得先在肚子里过三道弯儿,她图什么呀?还是外头痛快,又热闹又随性的。

  左右她早就跟图磬过了明路,如今便打着陪董夫人寻亲的名头,横竖也就先赖下了。

  所以这回王公公还得自己回去。

  虽说能在圣人跟前讨个赏,可一想到接下来几个月又将重复那种谨小慎微、谨言慎行的生活,他便又对如今自在的日子难舍难分起来。

  这一走,什么蛋卷、卤味、羊肉面、卤鸡爪、鸭脖鸭翅、麻辣火锅、酸萝卜老鸭汤……

  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狠狠咽了下口水,然后满脸真诚的看向晏骄,反复呢喃,“舍不得啊,真舍不得。”

  晏骄憋不住的笑,谁知道您老人家是舍不得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饭?

  “对了,”王公公一拍脑袋,也不知想起什么来,忽然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荷包,塞到晏骄手里,“这是家里老夫人赏的,外头找不着的好东西,我琢磨着吧,我又没个母亲、姊妹的,留着白瞎了,倒不如拿来给了你玩。头几天我病的稀里糊涂,前阵子衙门里又忙的一塌糊涂,一来二去的都糊涂到一块儿去了,我差点儿又给带回去。”

  老夫人?那不就是太后?

  晏骄本能的推辞,“太贵重了,您自己好生留着就是了。”

  “我都白吃了你多少顿饭了,竟跟我这样见外?”王公公佯怒道,“左不过是白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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