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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4/8(1 / 2)





  司马伦是司马懿之子, 司马师和司马昭的异母兄弟。他篡位后尊司马衷为太上皇, 看到这儿就知道这人有多糊涂了。他是司马衷的爷爷那辈儿。

  他还让孙秀装神弄鬼,在邙山修了司马懿的庙,谎称司马懿让司马伦称帝。

  为了收买人心,滥封官员, 甚至不需要举荐, 更不需要看的顺眼,以一种一键批量通过的状态给人升官。搞得天下间的名士文人,但凡要点脸的,都觉得为司马伦做官很羞耻。封官实在太多,官帽上要用的貂尾不够, 就用狗尾巴来代替, 留下了千古著名的‘狗尾续貂’。

  他的作用不仅在此,还让帝镇中的本就势单力孤的晋朝势力差点分崩离析, 把司马懿单独踢出去。司马师虽然没有儿子, 只好让弟弟的子嗣来继承一切, 但那也不能是别的女人所生之子!况且他一贯看不上司马伦。对于自己奋斗的结果, 被妾室之子夺取, 大为恼火, 去骂司马炎,连带着对司马懿的态度都有些冷淡。

  死后不比生前,倘若司马伦能持有几代江山, 那他们当初还不如继续做曹家忠臣!当初为了这几个小妾, 逼得母亲几乎绝食自杀, 现在还被她们的子嗣窃取权柄,实在是恨得牙疼。

  司马懿看得出来,俩儿子都为此恼火,冷淡,还不常上自己这儿来,都团聚在张春华身边报团取暖。皇位上坐着谁的子孙非常重要。再加上三国皇帝都很机智,一看要祸起萧墙,就彻底不来进攻,让司马家没有危机感。失去危机感,就要开始内斗!现在司马伦一死,自己倒是安全了。不就是被张春华捅了一刀吗?不重要。

  “咱们的子嗣是皇帝,你还生气么?”

  张春华看得出他在讨自己欢心,这倒是很好笑,他真是能屈能伸啊:“生气啊,你一日不死,我的怒气一日不灭。”

  “何至于如此。”

  张春华心说是嘛,我当初绝食时你不为所动,继续享乐,儿子陪着我绝食你才当回事,我又不是傻乎乎的小姑娘,不是随便哄两句就能回心转意,被你利用。若不是舍不得儿子,我早就走了。

  去扶苏家里摘毛豆去,黄豆尚未成熟,豆荚却已经饱满,这时候摘下来就是毛豆。煮好了适合下酒。

  司马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韩都尉压根就不搭理他,看这里十室九空,都跑出去玩了,就连孙权也在河边假模假样的钓鱼。“扶苏,你知道么,现在卖斗笠的人可多了。”

  扶苏心不在焉:“唔这倒是有意思。你说往生池哪里,就不能做个驴的模子么?”

  司马伦:“喂!你们听不见我说话吗?”

  司马师和司马昭手挽手目不斜视的走了过来:“镇长,我娘呢?”

  “啊我看到了,打扰了。”

  扶苏说:“一会煮毛豆,自己带酒。”

  他不能因为讨厌司马家就刻意冷落这两个人,都住在这里,就算有远近亲疏,就算是开宴会时不请他们俩,人都过来了,只好得客气一句。

  “好,承蒙美意。”“善哉。”

  司马伦瞬间熄声,他认得这两个人!

  他出生的时候,大哥二哥已经快四十岁了,自幼看着就有点怕,后来俩人都死了,他可自在了。

  司马师想请母亲出来说话。

  张春华:“进来帮我摘毛豆。”

  “这,可以吗?”

  扶苏温和的笑了笑:“请。”

  两人快步走到张春华身边,谁也没料到司马伦死的这么快,现在就得探讨一下,前段时间集体冷落父亲,现在呢?黄豆的植株约有二尺、三尺高,张春华蹲在地上,能露出头顶。

  身旁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直接就被淹没了。

  以貌取人一直都很严重的,张嫣自从到地府之后,从来没有用幼稚的语气或小孩子的口吻说过话,声音有点稚嫩是不可控的,但举止和说话内容都合乎身份。可是从来没有人把她当过成年人。

  现在不一样,俩人一起谨慎认真的行礼:“张皇后。”

  张嫣脸上泛红,自从拍了金砖之后,所有人见到她都出乎寻常的有礼貌,就连刘邦都会坐正,到叫人不适应。还有些不高兴,皇后这身份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平时做代称还罢了,如今做尊称一点都不让人开心呢。

  “姐姐别生气。”张春华呵斥道:“你们俩太没礼貌了!”

  二人想起那门板一样的金砖,再三告诫自己不要以貌取人,这位貌似年幼的美人不仅有五百岁的寿命,还和吕布一样是万人敌,能在万军之中以金砖取人首级!

  再次行礼:“姨母。”*2

  张嫣点点头,继续摘毛豆。

  她自从那次拿金砖拍贾南风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在打坐也很难入静。想去找周文王求教,却找不到,吕雉建议她多读书,干点活。那手帕把挂在窗口的彩虹石片一一擦拭,然后手洗了三条小手帕晾在葡萄架下,看到张春华在摘毛豆,就过来帮忙摘。

  母子三人乱飞眼神,大概交流了一些。

  韩都尉:“你要驴干什么?吃么?驴肉的滋味虽然不错,却不好养。”

  “打算问问谁家愿意学着做豆腐。”扶苏叹了口气:“买豆腐太远了。”就算现在有船,也太远。

  “坐船啊,这段小河通河渠。”

  “河渠里的船进不了河,到屏障处会翻船。我让阿盈给我做了一条船……”

  “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成功。”

  扶苏也想知道,刘盈能做机关小人,为什么做出来的船会漏水?是榫卯结构,也是木板精心拼接而成,为什么会开裂呢?人家做的船用了几十年毫发无损,我的船第一次下水就裂成三份。

  刘盈当场被气哭,现在正在匠作监寻找答案。

  司马伦刚要再次开口问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破地方,司马炎已经跑过来一把揪住叔叔的头发,扯着头发拽走了:“当初我真该杀了你!”

  “站住!”司马懿问:“你有机会将他治罪?”他知道这小子玩弄心计,助纣为虐。

  司马伦汪的一声哭了起来:“父亲!!”

  司马懿拍掉司马炎的手,自己抓着亲儿子的头发把他按到泥土里:“说!司马炎,说实话!”

  他是喜欢年轻温柔的美人,现在也会想念,抱怨,但对着坑了自己的儿子没有半点好感,这可不是原先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儿子,是一个胖乎乎傻乎乎的中年油腻男子。

  司马伦是真的油腻,称帝之后超开心,奢淫骄纵更开心,要品尝天下美食,受用了美人之后还得给自己进补,吃的胖乎乎,满脸油汪汪。

  司马炎就说了,多年以前,司马炎称帝后,司马伦偷穿他的御裘,被廷尉判处死刑,司马炎赦免了他的罪,饶了他的命。让他去镇守关中,司马伦弄的氐族、羌族谋反,被召回洛阳问罪时,讨好了贾南风,又一次没受罚。

  司马懿和司马炎俩人押走了司马伦,到了司马懿家里。

  这里有一栋没有门的小房子,很小,半丈见方,斜对角大概能躺下一个人,房子的四个角都有延伸出来的竹竿,用草绳子捆绑的非常结实。墙壁上各有一个仅容一个碗进入的小窗口,贾南风就把脸凑在窗口,恶狠狠的盯着这三个人:“司马伦!你这狗杀才!”

  这小房子非常结实,墙都以对半劈开的竹子做骨架,这些竹子能稍微弯折,他们就像编席子一样用编织出间距一尺的竹格子,底端埋在地上,延伸出的左右两端交错后绑结实,用泥土在里外糊结实。盖房子的兄弟俩是直接爬出来的,房顶也是被捆扎结实。自从贾南风被关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了。她能捅碎泥巴,却没法掰断半根竹子。

  司马伦惊的差点蹦起来:“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杨艳:“这是,司马伦?他这么快就死了?”

  司马懿现在体力特好,一个人就能按住司马伦,司马炎拆开三个木质大卡锁,把房盖打开,警告:“贾南风你别乱动。”

  贾南风:“放我出去!我要打死司马伦!我早就说过,是他劝我杀司马遹!”

  这话不假,司马伦为了可以合理的杀掉贾南风,先劝她杀了司马遹,但能听信谗言就是她的错!

  她早就说了这件事。

  祖孙二人把司马伦扔了进去,然后听着里面的砰砰砰,噼里啪啦,嗷嗷嗷嗷,啪叽啪叽等声音,一点都笑不出来,默默的靠墙坐下,发呆。

  司马懿心说:生前的权谋机变,只要咔嚓一死,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只能寄希望于儿孙……而儿孙真是令人失望。

  司马炎心说:看看人家汉武帝,两个儿子在身边,数日前刘据放假,来接他出去泛舟游乐,到现在还没回来。司马炎扪心自问,他不觉得自己比汉武帝差,自己的谥号也是武帝,能差多少?莫非……真是因为篡权导致天怒?如今这是报应?真如刘炟所说,如来亲口描述,善恶报应丝毫不爽?冥冥之中,真的是众生平等?司马家造孽太多?可是曹操却也活的很快乐,莫非他不杀汉献帝,是一桩功德?

  贾南风现在最恨司马伦,她本来只是废了太子,囚禁在金墉城中,没想好要不要杀他。是司马伦,说太子找他共商大计,司马伦不想背叛皇后,前来告密呢。抓着司马伦好一顿暴打:“我养的狗竟敢咬我!”

  司马伦根本打不过她,还在嘴硬:“你这泼妇!我乃是你的叔父,你一个阶下囚,敢如此无礼?”

  “哈?我是阶下囚,你就是阶下囚的臀下客!”贾南风把司马伦坐在屁股下面,觉得真舒服!这小牢房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土地!坐在没有席子,躺着没有枕头,就没有一个人充满同情的给她扔一个草垫子下来,到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软软呼呼的人当垫子,舒服啊!无比的舒服!

  司马伦感觉自己要被坐死了。但他父亲根本不同情他,更不会来救他。

  蹲在自己家房顶看完了全程的曹操:“哈哈哈。”

  高墙挡不住邻居偷窥的视线,曹操正在考虑给自己修个二楼,扶苏也愿意提供技术指导,但他得自己备齐二百根木料。

  …

  孙权、孙休、曹叡仨人都在河边垂钓,别问,钓不上来什么东西,河里压根就没有几条鱼,钩上也没有蚯蚓,就勾了一小块饼。大概是在假装姜子牙吧。

  刘欣近乎抑郁的走了回来:“唉。”

  张春华在河边洗毛豆:“怎么了?”

  刘欣正想找人抱怨一会:“我才知道,我那‘好友’竟然……哎,竟然姓嬴!嬴秦那个嬴。”

  众人都震惊了,孙权充满八卦的问:“是扶苏的兄弟吗?”听说他有二十多个弟弟,汉朝这些有龙阳之好的皇帝给他们家分了还不够呢。

  “不是,号称是是秦成公之孙。唉……”汉哀帝苦恼的蹲在河边发呆:“他太老了。”他可是在我之前六百多年前的鬼魂呀!!难怪那么有古韵,有种莫名的异域风情,还莫名的狂野,那时候虽然不是异域,可是风俗差异太大了!长得倒是很俊,是一个负责屯田的普通功曹我也认了,但是,不行。

  众人想了一会,很快就想起来了,秦成公有七个儿子,继位的是他弟弟秦穆公。他哥哥秦宣公有九个儿子,没有立为储君,传位给他,他传位给他弟弟。哇!这真是个古董啊!“他没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汉哀帝再怎么好男色,也不会不问对方的名字吧?

  “真的假的?别是听说了你的身份,为了跟你相衬,编出来的吧?”

  “是啊,我记得春秋战国时期,好男色的只有楚国魏国,秦国从头到尾没有好男色的,扶苏是第一人。”

  刘欣自己也很怀疑这件事的真伪,那人长得不像扶苏那样高大健壮:“秦国的宗亲未必就比中山靖王之后少多少,秦成公七个儿子若每人再生七个儿子,那就是四十九人。况且秦成公在位四年,平平无奇,当时的秦国也不过是诸侯国之一,还没变法,不算强盛,也不长脸。”

  别看刘欣这些年交往男友几十个,但他很长情,少的也有七八个月,长久的有三四十年,现在这个互相很爱对方,已经打算成亲让他搬出去住,对方这才说全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麻烦了,如果是真的,他不太喜欢赢秦一家的人,到不算是仇人,就是不喜欢。如果是假的,那更糟糕了,刘欣和所有皇帝的共同点都是讨厌被骗。

  其他人的关注点不在这里:“秦朝还有其他人在地府吗?”

  “哎?应该有啊,人家传国六七百年,子嗣少说也得有一两千人,到现在剩下几十个不算多。”

  “感觉好奇怪啊。”总觉得秦始皇是众人之中年纪最长的,突然发现他也有老祖先,感觉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