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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番外四艾丽卡(2 / 2)

  大金毛晃着她,神情恍惚又抓狂,“你不要我啦?”

  他呜咽起来,透明的眼泪从眼里流出,把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球浸润的更加透彻了。

  “好了,放开她。”

  “不不不!”

  青年死死的抓着她,不放手。

  “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啊?”

  阿桃说,她有点愧疚,同时也在奇怪,阿尔弗雷德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不!”他摇着头,流着泪,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宛如一只即将知道自己会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

  表情空白又脆弱。

  “我就要你!你别离开我……”

  “……”看不下去的路德维希上去,把黏人的家伙从她身上撕开。

  “别来找她了。”放下最后的话,路德示意。

  她看了疯狂要去找她的阿尔弗雷德一眼。

  被他眼神里面表现的嗜血、狂热,欲望吓到。

  自顾自的走掉了。

  “你看,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她好像对你没意思啊。”

  “……”阿尔弗雷德低下头。

  他装的真像,每天都在这里等她,痴情的像个望妻石一样。

  组织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立刻要求阿尔装成这样。

  哪怕有1%的概率能碰到她,碰到这个可能会从高层传过来消息的人,他也愿意在这里等着。

  知道她主动的和那个嚣张的家伙走掉之后,他怒气冲冲的找到弗朗西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他是真的愤怒了。

  直到鼻青脸肿的被人呵止,看了对方的脸和他同样的狼狈不堪,阿尔弗雷德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一股悲哀的情绪传入脑海,他的脸,他的头剧烈疼痛着。

  仿佛里面要生出来什么东西。

  “够了,”亚瑟在中间按着对方,“我们要相信她。”

  “我的耳朵没有问题吧,”弗朗西斯向地上啐了一口血沫,“'罗宾汉',你在说什么?你要求太高了,一个母国不是法/兰/西的女人,你会指望她会给你传递消息?”

  “闭嘴,我不想和你吵架,”亚瑟踹了他一脚,“我对你很失望,'桑松',”绿色的眼睛里同样闪过要暴怒的先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阿尔弗雷德摇摇晃晃的撑起膝盖,用手背抹去唇边的血迹,“你是'罗宾汉'?”

  “我是。”仅仅一句i am,就让他那装腔作势的语气更加讨厌了。

  “好吧,我是'船长'。组织说我必要的时候可以和你们联系。”

  “最好不要。上校。”亚瑟略带嘲讽的说,他的身上带着一股该死的英/格/兰才有的潮湿的味道。

  “组织应该也告诉你,我和你之间是单向联系,除非是我主动和你联系,不然你不要过来和我联系。”

  “够了。”亚瑟表情阴暗,他扫描了两个名义上的盟友,评过这个新来的船长的家伙之后,他道,“我们要重新制定计划了,她千方百计获取了我们想要的信息,但是传不出来的话,那情报和废纸无误。我再说一遍,我们要相信她,不然她会失望的。”

  他想,可能是他入戏太深了。

  因为自己是个表演性人格嘛。

  可是,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

  “Auf der Heide blht ein kleines Blmelein,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

  Und das hei?t: Erika

  她的名字叫做艾丽卡……”

  酒馆里觥筹交错,到处都是德/国人。

  他们大笑着,举起酒杯为帝国干杯!

  “干杯!”

  有个喝高了了的小伙子跳到桌子上,大声唱着他们最熟悉不过的民谣。

  基尔伯特有了酒更来劲,他一唱,他也跟着唱:“Heis von hunderttausend kleinen Bienelein

  成千上万个小小的蜜蜂

  Wird umschw?rmt Erika.

  竞相飞向那艾丽卡

  Denn ihr Herz ist voller S?igkeit,

  只因花芯中饱含着甜蜜……”

  一群人先是被他沙哑难听的嗓音一惊,那声音就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

  再一看,他的胸脯上亮晶晶的挂着几个橡叶勋章,大家就佩服的鼓起掌来。

  这个人是真的为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橡叶勋章这种军勋章,能在现实里面看见,而不在冰凉的展示柜里,他们的运气真好。

  “Und das hei?t:”

  她的名字是:

  “Erika!”阿桃攥着拳头,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一进门就被酒熏味弄到晕头转向,她捏着鼻子,在众人面前面不改色的穿过,直奔目标,“Erika!”

  小姑娘怒气冲冲一拍他的桌子,酒鬼忙着挽救他的东摇西摆的酒,生怕被声波震落了。

  “现在几点了?!”她拔高声调。

  “女士,”绿眼睛的酒保擦着杯子,“一点。”

  “我没有问你,先生。”

  “请问……”她咬牙切齿,“我假设你还要知道喝完酒之后要回家?”

  “马上嘛……”基尔伯特缩缩脖子。

  “马上是多会儿?!我也要喝酒!黑美人!”女人朝酒保喊。

  “喔哟,”有个人吹起了口哨,“小美人,要和我们一起喝酒么?”

  “哼!”

  “啊啊啊,别过去!”男人放下杯子去拉她,“艾丽卡艾丽卡,我错了嘛……”

  “哼!”阿桃一抱胸,神色不善,“你要鬼混到什么时候?”

  “东方美人,”和他一桌的一个栗发男人开口,“喂土豆佬,这是你的艾丽卡?”

  “你问他!”

  “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马上……”

  她一瞪眼,基尔伯特立即蔫了。

  “……”那个男人晃着杯子,金绿色的眸子充满了兴味:“原来藏的这么严啊。”

  他说着德/语,语气里拥有着不属于德/国人的甜蜜,“小姐,真有你的,我可以请你喝一杯么?”

  “你……”

  “喔,介绍一下,”青年揽着他的肩膀,把人的头带过来,“罗维诺·瓦尔加斯,意/大/利人,是硬生生从东线把我拖回来的男人,虽然脾气臭,但是人还不错。”

  想了想,他补充:“我俩不是一个团的,他路痴,走散……”

  “闭嘴!”罗维诺把他的手拍下去,“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看着她一直看着这边,是那种天真烂漫的好奇,罗维诺坑坑巴巴的说,“看什么看!”

  “意/大/利人?”

  “啊,咋?”

  “这家伙很能干的,一拳就把那个毛子偷袭成功了——”

  “毛子?”

  “俄/国佬。”

  “啊。”

  “毛子打人是真的疼,那个叫什么来着的,那个政/委,”

  阿桃托着腮,听故事般的问:“你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呐?”

  “布,布什么来着……”

  罗维诺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看越觉得对面的小姑娘真好看,小身板一个,外表柔柔弱弱的,性格却可以管住基尔伯特。

  明明说话像个夜莺似的。

  “战争的事,不需要你们知道。”基尔伯特硬声说。

  “为——”

  “那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人走开。”

  “哦。”她想了想,“毛子,是说他们毛多?”

  “……”

  “可是你身体上的体毛……”基尔伯特越过桌子,一把捂住了喋喋不休的唇。

  “你们上了战场,然后呢?”阿桃锲而不舍的问。

  据她观察的情况来看,这兄弟俩转成文职了。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罗维诺伸出手:“你看。”

  他的手掌宽大,每一处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

  但他。

  少了一根指头。

  “断臂维纳斯……”她喃喃自语。

  好可惜。

  好心疼。

  如果不是战争,这双手可以执起画笔,挥舞指挥棒,弹奏乐曲,做饭切菜也不会这么不方便了……

  “我的声带严重撕裂,炮弹碎片划开了我的喉咙……”基尔伯特说。

  “我知道了。”阿桃垂下眼睛。

  “……”在其他人的嘈杂声中,他们那桌的安静是如此格格不入。

  “小姐,你的黑美人。”酒保端上来一大杯酒。

  “这个分量太多了吧?!”

  “喔,你们还喝嘛?”她豪迈不羁的就着溢出泡沫的酒沿吸了一大口。

  “喝啊!”

  妈的。

  罗维诺被吐出来的舌尖诱惑到了,借着酒劲,他想问问旁边的那个土豆佬,“喂,你介意……”

  “这是我的女人!”基尔伯特大声叫喊。

  “好吧。”

  也是奇怪,意/大/利人陷入了迷惘,他确定是第一次看见她,可是真的好熟悉,就像她和他过了好长时间的……

  日子……

  一看到她,他就想靠近。

  突破口,有了。

  弗朗西斯代号:桑松。即刽子手。

  亚瑟代号:罗宾汉。即绿林好汉。

  阿尔弗雷德代号:船长。又是白鲸里面的“船长”,又是“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