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庶子功名路(科举)第170节(1 / 2)





  那仆人说道:“只说让找俞大人跟梁大人过去,这会儿我就跑梁大人那边儿一趟。芳二爷既然在这里,想必也要知会您一声。”

  寻芳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快去传话吧,我就跟俞大人过去了。”

  那仆人听了这话,低着头跑走了。

  寻芳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只叫上俞敏,就带着仆人上马车走了。

  因住的近,王氏听到消息走出来,见寻芳这么着急,还在他背后问了一句:“芳哥儿,这是哪儿去啊?”

  寻芳回了一句:“去先生那里一趟,晚上不用等我,我就在先生家用过饭回来。”

  寻芳的正经先生就只有叶锦一个,他既然跟王氏说去先生那里,那必定是去的叶锦那里。

  叶锦是亲戚,又是寻芳的先生。所以王氏并不担心寻芳过去,只是在后边儿远远吩咐他不要走这么着急小心摔着。

  寻芳此时也赶不及应了,只让仆人快些驾马走,他自己也数不清为何,莫名地竟然如此心慌。

  寻芳跟先生家住的原本就不远,坐马车用不了两刻钟便到了叶锦家里。

  叶锦跟叶寻芝并不知道他回京都了,但因为是跟着俞敏来的,又有几个知道寻芳是叶家没分家时本家的少爷,也不敢拦着他不让进。

  畅通无阻进到叶锦家,寻芳到的时候,先生跟叶寻芝都挺惊讶的。

  “芳哥儿!几时回来的?怎么不早说一声?”叶寻芝一向跟寻芳聊得来,在官场中多是尔虞我诈,他又是站在中立态度的人,都是谨慎着来。

  就连杨雪松跟他,虽是好朋友,但是杨雪松有些事儿也不能让他全都知道,因此叶寻芝到底还是跟寻芳更要好。

  两年多没有见面,寻芳长得高大了许多,人看着也沉稳了许多。叶寻芝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想要落泪。

  不光是叶寻芝,寻芳看到了好久不见的族兄弟也是莫名感动,加上方才心慌的感觉,这眼泪都差点儿憋不住。

  他们科举做官,这一辈子只怕到老也难回故乡,如今相见,也算是他乡遇故知,既然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自然难免让人热泪盈眶了。

  又因二人关系亲厚,互相引为知己,自然比普通伙伴相遇,更要令人感动几分。

  一见到寻芳,叶寻芝在父亲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先走到寻芳跟前了。

  寻芳便提醒他一声:“才回来的,子琼,叙旧的话之后再说,先让我拜见先生。”

  叶寻芝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站回父亲身边。

  寻芳跟先生互相鞠躬行礼,说了两句许久未见的话。

  之后梁佩恩就来了,大家才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先生跟叶寻芝和寻芳他们讲了一下杨家发生的事情。

  叶寻芝皱着眉头说道:“是皇上下的令,今日忽然就抓了他去兵部,我打听消息,听说要移送至大理寺。”

  “可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儿?”梁佩恩在一旁问道。

  叶寻芝说道:“问了杏儿姑娘,说是他贪污被查了。但这是莫须有的罪名,他是什么为人,我们都是清楚的。前不久他母亲病得厉害,有几味药还是从我们家拿的。他是个至孝的人,若是贪污,会连这几味药钱也凑不出来?”

  寻芳问道:“雪松在朝堂可有与人树敌?我们如今连害他的人也不知,一头雾水,如何商量得救人之法?”

  梁佩恩说道:“连我也不清楚,他最近行事确有些奇怪,从今年入秋到今,我们朋友相聚的酒席,他一个也不曾赴得。只是我们以为他有事要忙,况且他母亲病重,只为以为他要在家孝顺母亲,也不觉得如何。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奇怪,今年一整年,连话都还没跟他说过几句呢。”

  叶寻芝也是摇头:“他一向有才,为人做事也稳妥,并不曾与人有吵闹。关于这个,子贤你也是了解他的。如今要说一个恨急了他的人,一时也想不出来。”

  寻芳点头道:“这也是。”随即又看向叶锦先生,问道:“先生有什么头绪没有?”

  叶锦摸着发白的胡子,端着茶说道:“既然如此,只怕不是个人恩怨,或许是牵扯到了党政之争。”

  寻芳他们在场三人,听了叶锦的话后,浑身一颤。这是他们不曾想过的可能。

  梁佩恩皱眉道:“可他是都察院的,并不曾听说他先生那里牵扯进什么党派。”

  关于朝廷的形势,寻芳虽然远在丹城,但是也听说过一些。

  大皇子是多病且残疾,虽然是皇后所出的嫡长,但这时候有个规定,皇上是不能残疾破相的。

  皇后又只有一个儿子,这样一来,就只能从其他嫔妃中选择一个皇子继承了。

  如今势头最盛的,就是二皇子跟三皇子。

  二皇子的身后站着的,是宰相那一脉,他母妃年纪大不受宠,但是奈何家室好出身好。

  但是二皇子的天赋不高,为人比较忠厚,朝廷中许多人认为他无法坐在帝王的位置。

  三皇子的母妃极其受宠,身后站着的,是皇商沈家,沈家富可敌国,人才虽然没有宰相家这么多,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能够拉拢的人并不在少数,况且三皇子的母妃还生了几个公主,都非常得皇上的喜爱。

  而且三皇子天赋极高,为人温和,十分有领导者的气质。即便不为他们家有钱有势,也有许多支持者。

  都察院可以算是非常需要公正的地方,寻芳也曾听杨雪松说过,他是没有站什么党派的。

  既然如此,党派之争,为什么会影响到他呢?

  寻芳沉思着,脑子里忽然晃过之前杨雪松给自己寄过来的信件。

  “这也不无可能。”

  在他不在丹城的这段时间里,或许杨雪松就变了呢?

  “这话怎么说?”叶寻芝不解地看向寻芳。

  寻芳看了在场众人,都是相交至好的,也就没有隐瞒:“具体我也不清楚,就记得之前雪松给我写过一封信,就在这一二年,他说要做一件大事,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事儿,他不曾跟我说过,或许这就跟党派之争有关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