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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大雪

第六百六十五章大雪

雪落京城,也落在城郊荒野的枯草上,只不过一宿的时间,早上起来便是一片千里冰封的盛景,窗户一打开一阵自北方吹来的寒风灌了人一个满怀。

屋子里面是融融的暖意,最近这段时间冷的很快,这场雪也不知道是徘徊了多久终于才算是落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雪下来反而让人觉得踏实。

“这雪下的可真大!”丫鬟进门,将自己身上的风雪拍掉,怀里还捂着从厨房拿来的红豆糕,放在桌子上面,早上这夫人书想要吃,厨房早早的就起来准备了。

“可不是,明年准是个好年成。”另外一个看上去稍微大一些的丫鬟笑着,然后滚滚的水倒进青花瓷的茶壶里面,笑着看着外面鹅毛般的大雪,虽然现在是寒冷刺骨,但是想到明年的好年景,反而觉得心里暖呼呼的,带了些许希望的寒冷,到底还是不算是刺骨的。

而里面,稳婆将这帘子收起来,扶着谢倾辞起床,如今这谢倾辞的身子是越发的重了起来,自己算着日子也差不多是在这几天了,所以这顿时间稳婆格外的小心看护。

“夫人,外面下雪了。”

谢倾辞迷迷糊糊的,最近或许是因为天冷,自己身子也重,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不过也睡不好就是了。

屋子里面火炭发出细微的声音,带起一片的暖意,身上的锦被微微的滑落,谢倾辞伸手将自己实现

的帘子荡开,果然就从窗缝看到外面一阵的大雪飘过,心中不觉一阵的欢喜,自来字就是最喜欢下雪的时候,往年这样的大雪自己肯定是要出去转转的,每次都落得满身的雪回来都要被自己的母亲骂做是不懂事,尤其是每次带着云弟一起出去的时候,更加要是挨不少的唠叨。

只是如今自己在这里,也不知道云弟还有父母怎么样了。

“嗯,好大的雪。”物是人非,当年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总是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如今自己可算是明白了,或许就是说的自己现在的这种心情。

温煦很好,将自己照顾的也很好,除了依旧不让自己出去之外,甚至为了给自己解闷还让人给自己带了不少的画本子进来,只是毕竟自己前世也是看了不少的的人,这种俗套的画本子还真是对自己十分的鸡肋,不过翻了两下就让自己堆到角落里面吃灰去了。

“只是可惜了,我现在不能出去。”谢倾辞想,自己或许最好的一个特质就是没心没肺,不管自己在什么样的境况之下,好像都能这样无所谓的活下去。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无所谓到底还能坚持多久,或者说自己还能继续这样骗自己多久。

“是呢,就算是为了小公子,夫人也不能出去啊。”稳婆笑着,似乎是在为这谢倾辞的懂事而高兴,自己很少见到这样和气的夫人,比自己之前见到的夫人们都要来的平和,虽然我自己不知道这夫人和这府上那位公子之间的关系,但是却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只是这么好看的人儿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外室呢?而且看着通身的气派似乎也不是一个小人家的姑娘啊。

谢倾辞将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面,就是这几天了,人家都说这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转一圈,可是现在呢,自己是不是正在去鬼门关的路上?谢倾辞无奈的笑了笑,旋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甚吉利,自己还没有见到慕景临,孩子也还没有看到父亲,自己怎么能有这么消极的想法?

谢倾辞连忙将自己的想法收拢起来,这顿时间自己费尽心思让自己不那么的悲观,人家母亲的心情不好,孩子是会知道的。

为了孩子,自己也能坚持下去!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谢倾辞想自己胆小了那么多年,现在若是不为了孩子做出点样子来,那岂不是要让自己的孩子笑话啊。

温煦已经很久不过来了,或者说是很久都没有让谢倾辞发现自己过来了。

“这是江无意送过来的信?”温帑说着,视线落在那封信上。

“嗯,说是感谢我收留了谢倾辞,然后拜托我继续好好地照顾着母子。”温煦长叹一声,将信守起来,虽然这江无意的心中没有半句告别的意思,但是自己却已经感觉到了,这江无意的别理之意。

江无意想来都是一个聪明的人,唯一让自己觉得不怎么聪明的事情就是将这谢倾辞保了下来,自己却吃了那么多苦,最后给自己的理由竟然只有一句,只算是全了两个人的交情。

温煦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可以让一个刀客将自己的双手都送上?

“月蓝关已失,如今的大月几乎可以说是先机尽失,江无意留下来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他所有的作用已经在月蓝关都已经完成,此时离开或许也算是最恰当的时候吧。”

温帑语气之中多少带了几分的艳羡,能够在这种乱世之中脱身而出,也算是一种幸运。

“慕景临对外宣布了江无意的死讯,算是替谢倾辞换了一个人情。”或许慕景临是真正有胸怀的人,或者说他是真的没有将江无意放在心上,面对一个对自己的妻子有肖像的男人,竟然还能将其放走?温帑想自己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你以为是因为还人情?”温煦冷笑了一声,慕景临是什么人,自小就在西疆那种地方上战场的人,手下不知道多了多少的人命,那点小恩小惠会让慕景临将人放走?

慕景临不杀江无意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确定江无意到底会不会将谢倾辞至于危险之中,或者说江无意死后江家会不会对谢倾辞下手,相信江无意没死这件事,江家一定是知道的。

“其实,江无意将人送过来,何尝…就没有一丝的盘算呢?”温煦缓缓转身,看着这漫天的飞雪,或许在这些人的心中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过的透彻,有时候便是下意思的帮助,也已经做好了很多的铺垫。

但是不得不说,江无意很成功,这辈子谢倾辞怕是都无法忘记江无意了,就算是现在江无意对于谢倾辞来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这个名字对于喜庆次来说已经是永远都不会抹去的名字了。

“难道,在温煦的心中就不存在完全没有算计的…事情吗?”

“或许,有吧。”温煦带了几分的惆怅,只是自己见得太少了,唯一见到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此时此刻在屋子里面坐着看雪的谢倾辞自然是不会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一场自己不知道的谈话,只是在这漫天的飞雪之中,谢倾辞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与那么多人来写诗只是为了描写这种东西,因

为或许之中慢悠悠落下来的样子,真的会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心。

谢倾辞看着外面的雪,嘴角的微笑却忽然之间僵硬在了脸上,随即一阵强烈的剧痛就包围了谢倾辞,仿佛自己整个人都要从中间被人劈开了那种感受,顿时连话都无法说出来,只能艰难的伸手一把抓在自己身边的稳婆身上。

“夫人!夫人!”谢倾辞只觉得自己好想已经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血管里面汩汩涌动而过的血液的声音,耳边是小时候自己经常哼唱的童谣,那种灵魂几乎要离开身体的感觉,零谢倾辞猛的一机灵,然后才会转过来,接着就是一阵无法忍受的痛疼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