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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谁的过错

第六百二十五章谁的过错

陈汾回来之后,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天便已经大亮了,此时军营之中才开始渐渐有了人说话的声音,但是显然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昨晚就在昨晚,有那么多曾经十分熟悉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种事情在这里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但是却永远是令人心痛的,一条生命的逝去,无论如何都是沉重而哀伤的。

手上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木头,不是什么上好的木料,但是却足够的大,大到可以将昨晚除了自己的人的名字全部刻上。

陈汾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将这些人的名字刻在灵位之上,但是却没有想过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样的急,这样的快,快的让人猝不及防,快的让人心中到现在为止依旧可以听到那些人在自己耳边说笑的声音,可是那些声音却再也不会重新回来。

生死无常,在这西疆更是将这句话彦那一的淋漓尽致,每一场战争都是伴随着沉重的葬礼的。

马革裹尸应当是所有将士的愿望,但是却未必所有人都能有这种幸运,更多的人是连尸体都收不回来,就好像今次,那些人的尸首自己无法收回来,只能任其在哪里风吹日晒,最后甚至被野兽分食,

“是我,对不住你们。”身为他们兄长一样的人,最后竟然没有能保护住他们,那其中最小的不过十七岁,还是个孩子,竟然在最后都么有一丝的退缩。

若是心中有足够的心念,是不是就可以放下自己的畏惧,坦然的赴死?

陈汾不知道,只是手上摸索过自己刻下的一个个的名字,带起一片殷红的血迹,渐渐地渗透到这灵位之中。

黄泉路上慢走,终归有一日还会在见。

陈汾将东西放在自己的床边,在西疆自己的房间的柜子里面,已经放了满满的一个柜子的灵位,那都是这些年来死去的斥候。

斥候是这大军之中的眼睛,也是对方最想要掐断的地方。

“可以进来吗?”外面传进慕景临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平静,只是这种平静毫无起伏,甚至连人最初的语气都已经丢开,只剩下一种冷漠。

“主上!”陈汾将自己刚刚刻好的灵位藏起来,然后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然后让慕景临进来。

这营帐和慕景临的没有什么区别,或者说是整个军中都没有比较特别的营帐。

慕景临看着陈汾,知道这次的事情让陈汾备受打击,若是说真的是死在战场上,那么也算是死得其所,但是现在陈汾却觉得自己的人是死在细作手上,或者说是叛徒手上,那种区别非是一般可以说清楚。

“军中,没有细作也没有背叛之人。”慕景临知道,为什么这次陈汾会如此的激动,生死见的多了,其实有时候多多少少是会有些一些麻木,至少不会再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样的…可以说是震惊吧。

“主上!”

陈汾刚刚想说为什么的时候,就见到慕景临转过头来说道:“这次是我的错。”

那个人显然是对自己行军习惯十分的清楚,甚至连这种不为人知的习惯都知道,那么就说明这个人很有可能和自己在一起共事过,所以说…是自己的错。

“主上,这怎么能是主上的错?”

陈汾听到慕景临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跪下,却被慕景临给扶了起来,然后说道:“这些事情我现在无法告诉你,但是你手下的人,我会给予最高的抚慰,不会让他们寒心的。”

“主上。”陈汾低下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过若是真的想慕景临所说的那样,仅仅是因为对面有十分了解慕景临的人,那么应该是最好的答案,自己也不愿意去怀疑整日和自己一起吃饭睡觉的将士。

“若是这件事着呢是如同主上所说,那么就听主上的吧。”大战在即,若是在军营之中传出什么关于细作叛徒的和事情必然会引得人心不稳,所以这次慕景临将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慕景临点了点头,拍了拍陈汾的肩膀,他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对陈汾来说太过沉重,所以慕景临便让陈汾暂时在军中休息,其他的事情先找一个人暂时代替一下。

“谢过主上,但是陈汾既然是用那么多将士的姓名换来的生机,那么就应该继续为主上效力,主上放心,陈汾从军这么多年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自己。”

这么多年见过的死人太多了,虽然心中沉痛但是毕竟还是明白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自己因为这些事情而停滞不前,那么自己有什么面目去面对为自己而死的将士。

慕景临见陈汾坚定也就不再阻拦,陈汾已经跟随自己多年,相信这些事情虽然是沉痛,但是既然陈汾这般说了,那么想来就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好,那么探查的事情就依旧交由你来处理。”慕景临说道。

陈汾藏在袖子里面的手仅仅的攥住,点了点头那些人拼死将自己送出来,不是让自己回来休息的,而是要带着更多的人一起去将属于开平的地方收复回来。

慕景临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便见到李策已经从云廊哪里回来再营帐了里面等着自己,一见到自己就立刻跪了下来。

“属下有罪!”还没有等慕景临反应过来的时候,李策就抢先一步跪下,低着头似乎是犯了什么错一样。

“哦,你这罪过是从何而来。说与我听听?”慕景临笑着,似乎万千没有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李策在自己面前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出过错如今忽然来这么一出,慕景临心中也没有放在心上,寻常的错误在这啷两个人面前不能算是错误。

“主上,其实关于夫人的消息,李策早就已经知道了。”云廊告诉自己,说是温家没有用谢倾辞来威胁让穆经理你退兵的打算,只是想要搞清楚这个关于罪城的传说,虽然不知道这个温家是想要做什么,但是既然不是想要阻拦慕景临,那么其他的条件,在现在来说也不算是大事,毕竟若是让慕景临

一直以为这谢倾辞在大月手上,处处投鼠忌器反而不好。

“你说什么!”慕景临没想到这李策所说的犯错竟然是说的谢倾辞,顿时眼色带了几分的严厉。

“是,夫人在温家温煦府上,现在月份大了不方便来回的挪动,所以现在无法回来。”李策低着头,他知道自己为人臣子,有些事情自己擅自做了决定就是过了线,不管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不管这慕景临能不能原谅自己都是自己的错。

“这件事,你该告诉我的。”慕景临没有生气,只是语气之中多了几分的不悦,毕竟这李策对自己来说终究是忠心耿耿,若是因为这件事让李策和自己之前多了嫌隙却是得不偿失。

慕景临十分的清楚,就算是自己在如何的重视谢倾辞,可是在天下的面前,她终究是渺小,而自己也无法让李策等人知道,其实自己最初想要得到皇位的原因就是自己的母亲和谢倾辞而已。

“是属下擅作主张了,请主上责罚。”李策知道,自己这次是做错了事情,这领罚倒是也十分的痛快。

“罢了,你也是为了我殚精竭虑,若是我在罚你岂不是我之过了,起来吧。”慕景临让李策先起来,但是却在李策起来之后又接着说道:“但是这谢倾辞是我的结发妻子,将来便是死也是与我同穴之人,这点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李策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屏息,这话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谢倾辞和慕景临的地位是一样的,皇天后土,平起平坐,原配妻子本来就应该是这般。换句话说,那就是慕景临是李策的主上,那这谢倾辞也是!

慕景临虽然没有责罚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李策却知道这件事可一不可再,再犯那就是目无君主,到时候就算是在好,再为了慕景临打算,那么怕是也留不得自己了。

这谋士不光是要出谋划策,最重要的是要守住那条线,唯有那条线还在,那么就能好好的活命,若是将那条线给扔了,到时候就是天下无双之人,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