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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天下血脉

第四百八十九章天下血脉

陈雨楠在早上丢了人,走的时候连那副画都没有带走,锦贵妃便说既然是谢倾辞丢的,那么就让谢倾辞带走吧,谢倾辞便将真迹顺势送给了锦贵妃,自己则是拿着画回来了。

碧螺拿着小姐这幅失而复得的画,想着今天那个陈雨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欢喜了,还想要过来踩自家小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从一个小小的安城过来的小姐而已,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和自己谢家的一个分堂想比,就像过来比自家小姐。

“哎……”回去之后谢倾辞坐下,然后对着碧螺说道:“这画拿去烧了吧。”

谢倾辞看着这画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待一个麻烦一样,谁知道当年丢失的画今天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被自己找回来,现在想想也真是一种孽缘啊。

“啊,小姐这画您不是十分的喜欢来者吗?”但年小姐还说这是小姐画的最是相似的一副,当时丢了还伤心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竟然还有烧掉。

“这幅画若是再被人看到难免不会多生枝节,拿去烧了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其实今天锦贵妃的态度让自己很是放心,也很是担心,现在锦贵妃如此的抬举自己,现在不光是因为自己也更加是因为自己身后谢家的势力。

“是奴婢这就去。”虽然碧螺心里还是很舍不得这幅画,但是若是日后会惹来麻烦,就算是在喜欢这幅画也是不能继续留下了。

“嗯。”谢倾辞点点头,然后说道。

碧螺拿着画出去的时候,红袍正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帖子,然后递给谢倾辞说道:“这是太傅府送过来的,说是再过一个月就是今年的科举了,想让夫人和老夫人去鸡鸣寺一趟,为两位少爷祈福。”

谢倾辞接过来哪张请柬,打开之后果然是自己娘亲的笔墨,想想自己最近也确实是很久都没有去鸡鸣寺上香了,倒是也该去一次。

“嗯,去回了说是我明天便去。”谢倾辞说道。

红袍得了谢倾辞的话才转身出去了,门房那边还在等着自己的回信。

一时之间两个人身边的大丫鬟现在都不在自己身边,谢倾辞竟然心中多少有一些怅然,原来以为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事情就是成亲,可是现在才发现,这只是琐事的开端,大事之后连着的就是无数的琐事,每天都是处理不完的杂物,但是偏偏还不能假手于人,因为在那些人的眼中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应给交给王妃的。

谢倾辞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桌子上面的账本,这偌大一个王府现在还没有多少的妾室就已经让自己觉得十分的麻烦了,若是日后真的有了妾室,各房之间的纠缠那才是真的让头疼的一件事啊。

想到这里,谢倾辞便走到那账本面前,虽然陈雨楠说是吃穿用度自己出,但是毕竟是住在自己的府上,总不好真的让人出,尤其是还是表小姐,先不说是过来干嘛的,但是这个名分就是这个,自己终归还是要多多照拂一些的。

“一个月是按照什么来给呢?”谢倾辞咬着笔头,心中却是在盘算,若是按照自己的份例来的话,那日后若是进门,说不得就要降份例说出去也不好听,但是若是不降一个侧妃用着王妃的份例也是乱了规矩,可是若是按照侧妃的份例给,那么倒是显得不将人放在眼里,所以啊怎么分都是一件麻烦事。

若是仅仅是一个表小姐也就罢了,可是这里面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自己又不好不想着点。

真真是十分麻烦的一件事了。

很快烧完画的碧螺便从外面进来了,看到正坐在书桌前面的谢倾辞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碧螺走过去,看到那上面似乎是在为了那位表小姐到底应该用什么份例而伤神,这件事倒是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倒是也难,不过就是一个日后牵扯到是否进门的问题。

“夫人不如先按照长房嫡女的份额来吧。”现在现在这府上还没有小姐,所以这小姐的份额也就没有一个对比,但是按照京城之中其他府上的小姐,倒是一个月二十两,才算是正常。

长房嫡女?

谢倾辞眉头挑了挑,自己绝对是钻了牛角尖了,一直都是讲这个陈雨楠当做是要进门的人,但是却忘了,这个人可以当做是嫡女来给份额,不过想了想这好像还有些欺负人啊,但是也没有办法了,谁让先在他就是这么一个十分令人觉得尴尬的情况呢?

笔锋落下,谢倾辞如释重负,然后将账本放下,站起来刚刚伸了伸胳膊,那边慕景临便回来了,看到正在伸展运动的谢倾辞眼中划过一丝无奈的宠溺,走过来看着放在谢倾辞桌子上的账本,如今自己这王府的所有基业都在谢倾辞的打理之下,现在自己若是得罪了这位夫人,怕是连出门的钱都没有了。

“怎么,可是累了?”慕景临问道。

“没有,天天数钱,其实也挺好的。”谢倾辞想了想,现在慕景临名下的铺子也好,庄子也好,都是在赚钱的状况,本来谢倾辞以为这位王爷只有封地的税收,毕竟在谢倾辞的观念里面至少不应该有商业,但是事实就是这位王爷不但有生意,而且还做的很大,简直就是富得流油。

说好的士农工商,说好的不理末业在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王爷面前都是屁话,只要赚钱爱咋咋地。

“我还以为夫人会觉得我手下的产业不好呢。”自己一直到了最近才将自己手上最大的产业交给了谢倾辞那就是南北的茶运还有一些盐运。

毕竟在这个年代,虽然对商人不是很鄙弃,但是说到商人依旧没有多少人喜欢,所以这才是慕景临一直都不愿意交给谢倾辞的时候。

“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会跟钱过不去的人。”谢倾辞笑着,只是这话从谢倾辞的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让人觉得不相信,毕竟这谢倾辞一直都是让人觉得乃是那种诗书气很重的女子,该是不会染上这钱财的铜臭味,但是事实是……

“看起来,我是被夫人给骗了。”慕景临说道这里还长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之前也以为谢倾辞会觉得自己经商是一件十分落了身份的事情。

“这有什么,商人乃是天下的血脉,联通天南地北,互通有无,看似完全不从事生产,但是确实完全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若是没有商人,那么这个世界上的生产还有消化都会瞒很多。”

在谢倾辞的观念里面,这商人就好像是一个催化,毕竟只有人愿意收购,那些农人才会多生产用以牟利,这样才是对的,而不是死盯着那么一点点的生产。

“天下血脉?”慕景临倒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论调,饶有兴趣的看着谢倾辞,然后说道:“夫人继续说,为父倒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这么说吧,我觉得若是这农人可以生产二百石的粮食,但是如果自己用只需要一百,上交只需要三十,那么剩下的七十完全不需要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不会生产。”谢倾辞说道,虽然有天灾人祸这种问题,都会屯粮,但是若是有了近在眼前的盈利,那么动力就会更多。

“哦?”

“对啊,还有各行各业的生产,都是需要商人来从中调度,就好像我们身体里面的血,就是搬运!”

“呵呵……”慕景临听着忽然笑了出来,虽然这种论调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但是如今听来确实十分的有意思,不过听上去似乎也很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