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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终归也要见到你

第四百六十章终归也要见到你

“咳咳……”

帘幕掩映之下,药香味随着微风轻轻的流动在这床榻之间,齐回月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脸色苍白,便是连嘴唇都是干涸的颜色,脆弱的如同一只风化了的白纸,一碰击碎零落不堪。

“公子,身子还是不舒服吗?”最近换季,入秋之后齐回月便在这床上一病不起,因为城中的大夫都认识齐回月,所以齐回月一直没有找大夫,只是再吃之前墨书白给自己的药方,虽然不好,但是却也没有更坏。

“无妨。”自来便是这样,齐回月也已经习惯了,别人活着是为了看着世间繁华,自己活着,总觉得是要将这世上的灵草宝药都尝尝,这各种滋味当真是很苦。

侍女不在说话,这齐回月只要还活着就好,其他的自己不过是奉命过来照顾,若是死了这凤族便会再继续推举出其他的凤来,只是画月夫人这一脉确实没有人选了。

或许是实在是幸运,这齐回月原本是不能个他的那个兄长挣的,可是偏偏那兄长死得早,这才轮到了齐回月。

齐回月听着那些人渐渐退出去的脚步声,等到那关门的声音响起,齐回月勉力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桌面前看着之前他们送来的信。

齐家虽然是失去了一位皇贵妃,也因为湛王造反之事收到牵累,但是终究那时候齐家没有出手幸而保下一命,虽然现在齐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总归在那一场动乱之中只要还能活下来,还能保住齐家就有登山再起的机会。

“咳咳……”齐回月双手撑在桌子上,之前虽然墨书白尽力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说到底已经是元气大伤,而且自己又从来都没有安心静养过,如今换季,一点风寒竟然引动了出来,倒是在这病榻之上缠绵了十数天都不见好。

这齐回月重病之事画月夫人也是十分的焦急,已经命人去将墨家墨书白请了过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还没有过来。

“夫人也莫要担心,这回月公子虽然病重但是看着精神还是可以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侍女小心的劝着画月夫人,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毕竟这齐回月是如今凤族的一个象征,若是就此不在了,那么势必又是一场动乱。

而此时正是这大月卷土重来的关键时候,虽然这齐回月有些不服从自己,但是终归这能力却是很好,几乎可以将一切的意外都算在其中,倒是让自己有些意外。

“他如今可不能出事啊。”画月夫人摇了摇头,这如今的一切都是齐回月在谋划,很多事情便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会是,若是这齐回月死了,那么到时候怕是要乱成一团啊,大月这复兴怕是也只能成为一句空话了。

画月夫人一声长叹。

几天后在画月夫人的翘首期盼之中终于算是把这位墨家的少主给等了过来。

“你看看,我就说不听我的话,你早晚还要见到我。”墨书白看着倚在床上的齐回月,身形单薄消瘦,只是看上去精神还好,至少比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那时候一心求死的时候要好很多。

“我就算是听你的话,终归也要见到你。”就这幅身子一年不见几次大夫都不可能。

“这倒是。”非是自己医术不精,而是这位齐回月实在是棘手,若是说其他人也到还好,而是……

“你现在需要休息,不宜操劳过度,你就没想过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地修养?”墨书白隐晦的劝说着,墨书白虽然醉心医术,但是又不是傻子,若是这画月夫人真的是一心一意的为了齐回月好的话,那么那时候就应该劝说这齐回月退隐山林,不问世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齐回月闻言之后愣了愣,然后才苦笑这说道:“我已经认命了,我活着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

一件杀人不见血的工具,可以为他们谋划,将他们想要的东西送到他们的手上。

“不过这也不过是一种交换而已,我为他们谋划,他们为我续命,你这药方子上面的药材我虽然不是全部都认识,但是也些许认得几个,我这一天喝下来便是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钱财。”

所以自己每天活着都是在不断地消磨着那银钱,这难道还不够吗?交换本身就得付出。

“你啊,还真是让我看不明白啊。”墨书白提笔写下药方,然后说道:“你就这么执着啊。”

这齐回月似乎对与慕景临之间的胜负有一种异常强烈的执念,让自己一直都不明白,其实这齐回月在自己看来并非是那种执着之人,只是对这慕景临却是不同,好似宿命一般。

“说起来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从第一眼见到慕景临的时候,齐回月便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难以放下这一决胜负的心思。

齐回月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象,自己这一生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是却也被别人操控。

墨倾酒坐在房梁上,低头看着齐回月,不屑的笑了笑,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啊刚刚。”离开了齐回月的房间之后,墨书白偏这头看着墨倾酒,然后说道。

“没,我只是想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啊。”墨倾酒十分嫌弃的看着墨书白,然后在墨书白发火的前一刻说道:“我下班了,午休。”

“小酒!”

墨倾酒快走了几步到底还是放满了脚步下来等着墨书白,只是脸上却依旧是衣服嫌弃的样子。

“齐回月是个不世出之人,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墨书白语气之中带了慢慢的惋惜之情,这么多年他救过的人很多,什么人都见过,多聪慧的人也都相交过,可是唯独这齐回月让人觉得不同。

齐回月身上裹满了枷锁,有别人给的,也有自己给的,可是这一切都在一步步的蚕食着齐回月的性命,没有人可以救他,只有他自己从这些枷锁里面挑出来才能将自己放开,不然就只能死在这些枷锁里面。

明明是那么通透聪慧的人,可是却偏偏自己将手脚束缚住,若是让墨书白一句话都不说就这般看着齐回月去死的话,心里终究是可惜了。

“你有哪些闲工夫可惜别人,还不如可惜一下自己!”墨倾酒皱着眉,这墨书白手上握有治疗凤族的办法,不管这办法凤族的人能不能学会,现在的墨书白都一定是凤族人心中的心头大患,现在还没有动手的原因大半是现在凤家还没有人可以将这医术学会,现在怕是依旧是冯家人的心头之患。

试问这全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一个外人的手里,这如何会让人放心,而且,这凤家来历诡异,这墨书与之纠缠不清,怕是早晚要惹祸上身,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我……”墨书白低头浅笑,然后才说道:“我有什么可惜的。”

自己不过是一个大夫,搅动不了这天下风云,只能在一旁看着这些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明明都是惺惺相惜之人,却偏偏要闹得刀剑相向?

“你不可惜,总有人会可惜的。”墨倾酒丢下这句话便推开墨书白独自一个人离开了画月舫。

“谁可惜啊。”墨书白耸了耸肩膀,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追上去,喊道:“你等等我!我的钱袋子在你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