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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思量

第三百三十四章思量

自从太子倒台之后,作为暂时一枝独秀的湛王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再加上这满园的春色更加让人觉得心中一阵的欢喜。

湛王地位今非昔比,这齐氏身为如今湛王后院唯一有封号的女眷,自然在京城之中众位夫人之间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反正还没有湛王妃,所以便都将这位齐氏当做是王妃看到,有甚者为了讨好直将侧妃改成了王妃,就是为了这齐氏能在湛王面前为自家的男人多说说好话。

而此时在淮安王府蜷缩了一个冬天未曾伸展伸手的慕景临却是有了动作,去年因为临近年关,更是冬天所以朝堂之中的空缺虽然有填补,但是并没有全部填补完成,只是填补了一部分,时至春分,如今也该开始着手这件事了。

只是在这些事情之前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边是自己和谢倾辞的婚事眼看着便是一日近似一日,在这期间慕景临不希望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虽说着婚约早定,但是这人一日不进自己王府的大门,慕景临这心里便是一日不能放下,眼看着这好不容易挨到了婚期,断然是没有在继续拖下去的理由了。

“我交代的事情可都办好了?”

“早就办好了。”景瑞笑了笑,自家王爷可真是为了那场大婚费劲了心思,连婚礼当日所用的瓜果都是专门用船从南方运过来,各种金银玉石也都从西域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到王府。

最近这一段时间,便是景瑞早就见惯了什么珍奇异宝,也不禁为自家王爷从府库之中挑选出来的东西咂舌,之前只是听说自家主子富可敌国原来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如今见了才知道,果真是如此,旁人几辈子偶读捞不到的钱财,竟然在自己不知不觉之中主子已经收敛了那么多?景瑞这些天也未曾想出自家主子是怎么弄的。

“那就好。”如今凤冠已经打造好了,只是还在路上,应该不久就会到了这里。

开平习俗,在婚前一日,夫家要将自己打造好的凤冠送到女方的府上,越是贵重越是代表看重女方,同事还要附带上各种礼物,用来收买自己的岳父,到婚礼当天不至于拦着女儿出门,虽然现在早就已经没有回拦着女儿出门的父亲了,但是这个习俗确实已经留了下来。

想到这里,景瑞不由得想起来现在正整整齐齐码放在隔壁房间的东西,心里一阵阵的感慨,果然是王爷出手就是阔绰,几年前公主出嫁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阵仗,这可真是人比人啊。

说起来现在皇室之中唯一出嫁的公主便是嫁在顺国公府,不过顺国公府并不如何的有动静,势力也不如何的大,这些年一直都是本本分分,也没有出什么乱子,弄得京城众人都快要忘了还有一个顺国公。

“最近西疆那边情况如何?”慕景椋已经去了半年多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再加上湛王一直对西疆虎视眈眈,不知道除了温书亚还有没有别人在那里。

“据回报所言,说是温书亚一直在坚持想要找出蛛丝马迹,但是我们的人马也很谨慎,只是之前我们和匈奴私下往来的时候似乎是被温书亚发现了。”虽然现在已经和匈奴暂时达成了和平,但是毕竟是久战之国,在开平看来依旧是万分危险的存在,所以己方与匈奴来往,若是传回京城想必也是对王爷十分的不利。

“就让他传好了。”俗话说水搅得越混,才越是有利可图,现在便是这样,这里的水越是浑浊不堪,自己越是可以趁乱获利,太子道台,看似大局已定,但是皇上绝对不会允许湛王在朝中大权在握,所以现在一向不怎么受宠的自己,需要一个出现的契机。

而此次虽然看上去是险情,但是未必不是一个契机啊。

慕景临眼中划过深沉的算计,却在一转眼之间尽数收敛,恍若依旧是那么面带阴郁不得志的王爷。

说起来按照现在的趋势,湛王是该有大动作才对,但是观其最近的行动力来看反而比之前更加的小心翼翼,仔细的收敛着自己的爪牙,便是对之前太子留下来的一些势力也不是前盘接受。

自己曾经命人仔细的观察过最近湛王一党的动向,只是挑了一部分湛王最需要的,反而将那些看上去十分有利的不忿舍弃了,比如工部,和礼部,礼部暂且撇开不谈,工部太子竟然也没有插手,反而是将自己手上的吏部也有交还的趋势。

“看起来齐回月花费了不少心思来说服湛王啊。”这种大好的时机面对着先太子留下来的东西,而不去占领,反而是将自己手上的东西也放弃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魄力啊,而湛王是没有这种魄力的,所以一定是齐回月做的!

“嗯?”这件事和齐回月有什么关系吗?最近听说齐回月的病情越发的严重起来,似乎连下床都难了,一直都在家里呆着那里也不去。

“怎么了?”听到景瑞的疑惑地声音,慕景临心头蓦然划过几分不祥的预感。

“没,没有,只是听说最近不断有所谓的神医出入齐家,想来是为了救治齐回月。”

救治齐回月?慕景临眉头微不可查的一动,心中竟然对于这个说法有些怅然若失,不由得想起来,其实齐回月和自己这些人从来都不一样,自己活着就是活着,不过是日日夜夜的变换而已,但是齐回月活着确实要与天争时间,与命争时间,不过是为了齐家和湛王在苦苦的支撑。

“如今齐回月的病情如何你可知道具体的情况?”慕景临心中泛起一丝的担忧,理智告诉他齐回月死了对自己是一件好事,但是感情高告诉他,齐回月是毕生之对手,却从来都不是敌人,只是立场不同,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各有苦衷罢了。

似乎有些惊讶于自家王爷竟然会询问齐回月的病情,景瑞略微愣了愣,又听到慕景临说:“罢了,与我何干。”

就算是在如何的惺惺相惜,生在这种权利之下,注定了两个人只能是对手,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朋友,只是虽说是如此,却也是心中带了几分的不忍。

惊才绝艳,奈何命薄如纸。

此时齐回月靠在床上看着外面的的春色,眼底的淤青和苍白的脸色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个人即将走完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路,不管生前如何的运筹帷幄,算尽人心,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却才发现,最后所有人的线都是握在一处叫做命运的手上的。

旁人少年恣意,年少成名,可以说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这句话对于齐回月来说从来不过是一句遥不可及的玩笑话,自来性命便是危如累卵,不知何日便是崩塌之时,只能卑微的向上天乞求在给我一些时间,再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要做的,要安排的全部都安排完,可是时间依旧是无情的薄刃,一点一点的削薄命数。

“公子,药来了。”小五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自家公子坐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但是一双空泛的双眼却是什么都没有。

自从追随自家公子以来,便很少见自家公子什么都不想的时候,之前是心疼,如今忽然见了竟然有些害怕。

“放在那里吧。”齐回月知道,自己的病不是这些药可以治好的,但是人在绝望之时总是要寻找一丝的宽慰,这些无用的要或许就是那一丝宽慰。

“公子啊,您不要整日间这般的沉默,您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小五说啊,小五虽然不懂但是可以帮公子分担啊。”小五走到窗前,看着自家瘦弱的公子。

齐回月相貌清俊,如今更加多了几分羸弱的样子,看上去更加文弱起来想要让人好好地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