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挂了电话，杨洛还没把手机揣好，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微微一讶。

秦睿智的电话。

“喂？”

“你现在在哪？我要立刻见你。”那头秦睿智的声音有种不容推诿的气势。

“正赶往国家体育中心，有事？”

“好，那就在大门外见面。”

手机挂断了。

杨洛看看手机，心中暗讶。

难道是和封进合作的事有问题？

十来分钟后，杨洛在国家体育中心大门外下了车，立刻看到正站在大门外角落里的秦睿智。后者身边跟着两个模样普通的青年壮汉，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保镖一类的角色。

“动作挺快，说吧，啥事？”走近后，杨洛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睿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边走边说，沿着人行道走了起来。

两个保镖不疾不缓地跟在他们后方，相距两米左右进行保护。

“昨晚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呆会儿我就要去见封进。”秦睿智说道，“记得昨晚我说过的话吗？我希望你在武术界发展得更好，现在我要收回那话。”

杨洛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我没犯错，你当时该是想我抛开其它的身份，专心做一个‘普通人’，对吗？”

秦睿智笑了笑：“的确。不用怀疑，你的底细我已经找人彻查过了。坦白说，如果不是冰冰爱你，你这样的身底，是不可能进入我们秦家的，所以我本来希望你能慢慢变成一个‘一般人’。”

“本来？”杨洛重复了这两字。

“对。”秦睿智的脸色严肃起来，“但昨晚我想了一晚上，突然涌起一个想法。”

“直说吧。”杨洛心中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

秦睿智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该知道，我们秦家办事，向来是从公从正，也因为这一点，在政府机关里，秦家属于‘正直’的代表。不做暗事，不行暗举，为国为民，正气凛然。但是这样有个缺点，就是往往会顾及不到事情的暗面，出现很多破绽。”

杨洛也不插话，边走边听。

“昨晚我反思了这么久以来，为什么在和封家的明争暗斗中一直讨不了好。最后我确认了一点，那就是我们秦家人实在是太‘正’了。”秦睿智渐入正题，“包括我爸，我，还有睿博在内，骨子里都有种相似的特点，就是喜欢光明正大地处理事情。这种特点可以看作是优点，也可以看作是缺点。而在对封家的事上，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只能算缺点。”

杨洛突然开口：“在你继续说之前，我先问一句――秦家为什么一定要跟封家过不去？”

秦睿智侧头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道：“关于这点，我只能说，利益冲突永远是矛盾的最大起因。”

杨洛笑了笑，不再说话。

的确，就算是像秦家这样的“正道”，也会有自己要追求的利益――那未必是金钱，但一定会有――由此而生的冲突，在所难免。

秦睿智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我知道你在江城那些事，也了解了你从起步到现在的过程。杨洛，作为自家人，我不该说下面的话，但是为了秦家，为了冰冰，也为了真正的国家人民利益，我希望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杨洛早有了心理准备，沉声道：“你说。”

秦睿智停了下来，转身正对杨洛，一字一字道：“我要你做我秦家在地下世界的支援！”